宝珠更是被吓得连连后退,全身冒出的冷汗已经打湿了衣衫,她睁着惊恐的眼看着苏幻儿,除了害怕之后还有些不知所措。
她要说了,是一个死字,她要不说,也是一个死字,横竖都是一个死字。可这六王妃太狠了,她不想死后连割完整的尸首都没有。
“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哆哆嗦嗦的,抱着自己的身子,浑身颤抖。
“来人,将她的双手双脚给我剁下来喂狗。”
苏幻儿一个字都没有多说,不给点颜色瞧瞧,当她说话是放屁。一挥手,一旁的忍者便抽出了闪着寒光的剑……
“不……不要……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宝珠感受到了那剑传来的寒冷,冷汗大颗大颗的滴落,一下子跌坐到地上,求饶起来。
“说,我耐心有限,绝对不会在给你三次机会。”
苏幻儿让一旁的忍者退下,全身充满着狠戾的开口,那气质就连轩辕绪都被震住了。
“死丫头,你敢乱说一句话,本公主撕烂了你的嘴。”
周语彦急了,站起来便用力的踢了宝珠一脚,甚至还想抽出周岷的银剑一剑解决了她,却被鬼域的忍者控制住。
宝珠见自己跟了多年的主子不但不出口保她,还要杀她灭口,心中的绝望涌出,什么都顾不得了,看着苏幻儿便将一切说了出来。
“那毒是公主自己下的,公主喜欢六王爷,一心想嫁给六王爷。所以,她便想给六王爷下药,让六王爷在毫不所决的情况下要了她。求六王妃给奴婢一个全尸,奴婢给你磕头了。”
宝珠的话一字一句的,说得那般的绝决,让周语彦一下子摊倒到了地上,狠狠的咬着唇,直接尝到了血腥味也不肯松口。
“你这个贱奴,竟然侮蔑本公主,本公主杀了你。”
周语彦忽然爬起来朝宝珠冲了过去,对着她的脸就是‘啪啪啪’的几个耳朵。看得一旁的人纷纷摇头,这周国公主完全就是一个泼妇,哪里还有一点身为公主的风范。
“周语彦,恼羞成怒了,真实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苏幻儿不屑的看着已经发狂的女人,万分唾弃的开口,不过并没有阻止她对宝珠下手。
“够了,别在丢人现眼了。”
周岷伸手将周语彦拉住,将她推给了身后两名会武功的丫鬟控制住了她,在这么闹下去,他都没脸呆在这夏国了。
“皇上,就按照咱们刚才说的办吧,语彦与三王爷的大婚尽快办了才是。”
现在他只希望赶紧将该办的事都办了,他好立刻启程回国,实在是不愿意呆在这里被人指指点点的了。
“那就这么办吧,明日朕让人挑选一个好日子,尽快将光儿和公主的婚事给办了。”
轩辕绪心里虽不爽,奈何自己之前已经答应了这门婚事。要是知道这公主如此的无耻,他是死活都不会答应让光儿娶她。
“父皇……”
已经穿戴整齐的轩辕光一脸的阴郁,要不是这不要脸的女人gou引他,他才不会放下这样的错。如今,还要霸占他王妃的位置。他实在不甘心,想开口拒婚,却被一旁的菊妃拉到了一旁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儿臣谢父皇赐婚,今后一定会好好的善待公主。”
轩辕光听完了自己母妃的话之后,不再抗拒这门婚事。母妃说得对,嫁入了王府,什么都由不得她了。不就是个周国公主嘛,他要她为今晚的行为付出惨烈的代价。
轩辕绪抚了抚额头,今晚的事真是够多的了。自己的皇后被带走,一个儿子叛变要逼他退位,一个儿子又被人搞成了这样,让他觉得心情十分的烦闷。看了一大堆站在一旁看戏的人,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这事到底为止,你们全都跪安回府吧。”
至此这一场闹剧就这么落幕了……
死讯
一大早,暖洋洋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屋子,叶明明睁开迷蒙的双眼,总觉得那里不对劲,突地翻身坐起,才想起昨夜师兄缠了半天,死活要睡在这儿的,身边的被子怎么铺的平平整整,仿佛没人睡过一样?
望着窗口的方向,关的好好的,仿佛从来没打开过,怔怔地出了会神,也不知道他何时走的,来无影去无踪的。舒殢殩獍
心里失落的同时,又松了口气,庆幸他还知道分寸,这时床上只有自己一人,修士都起得早,外面已经有说话的声音,他要是真赖着不走,她今天绝对会被取笑死,无脸见人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敲门声咚咚地响起,叶明明仔细一听,紧跟着是女人的声音,好像是吴诗云,她从外面朝里头喊道:“明明,你醒了吗?”
“醒了,醒了,等会啊!”叶明明连蹦带跳地下了床,简单收拾了下就去开门,问道:“怎么了?”
往后让了让,吴诗云便走进了房间,拉着她的手,落寞道:“没事,只是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想多说说话,每个人都清闲不了几日了,再分开还不知何时会见面,我舍不得大伯,师兄,还有你。”
“为何?昨日不是说好了,一起去飞去顾家,参加师兄同我的结婴典礼么?”叶明明瞪大了眼睛,焦急地问。不得不说,她认识并深交的这几个妞,都是心态很乐观的那种,也许她下意识里,不喜欢那种柔弱,扭捏作态一类的美人吧。吴诗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床上,连连叹息,神情幽怨至极:“去是肯定要却的,我烦心的是别的事,百年妖兽之乱快到了,我们还不知被派到那个地方守护修真界,我和安安还未成婚,还不是一家人,也许好久都不到一起,不说我们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事叶明明已经知道了,只是除了那次在自己家时诗云是失态,很少见她情绪不高的样子,这才觉得事态如此严重。
能让自己身边的修士人人都惧怕,肯定不是一人能解决的小事,只是自己未经历过,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开解吴诗云,更不知到时自己是否也会与师兄分开,压下那股烦躁的情绪,温声道:“别担心了,就当成是一次考验吧,不过这考验不能掉以轻心,必须百分之百的全力以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是呀,既然避免不了,想这些有什么用,师兄到时肯定是要出战的,你既然掺和进来了,肯定也不能独善其身,逃不掉了,虽说你现在是元婴修士,到时也要注意安全,师兄家的家主不是什么好人,对师兄的态度一直怪怪的,还有那百花仙子,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你也要当心。”
不愧是自己的好朋友,叶明明头捣如蒜,感动不已,道:“我知道了,我定会留心。”堆起笑颜,挽起吴诗云的手:“先等我换身衣服,房间里闷闷的,我们出去散散心,吹吹风心情就好点了。”
“好。”吴诗云哪里会有什么意见。
一位身穿白色道袍,一位身穿青色道袍,年龄,身材都相仿的美貌女子,在朝阳的沐浴下,携手缓缓出了房间。
正在喝早茶的大家,都瞧赏心悦目,多瞅了她们两人一眼,打了招呼,笑闹了会,才由她们去了。
没多久,一身白色道袍的顾子远大步而来,找到叶明明,吴诗云识趣地离开,生怕打扰了战前师兄的幸福生活,被他记恨可不妙啊!
叶明明被他拉到飞舟的一处拐角,给她理了理风吹乱了的发丝,笑问:“睡够了么?”
“还用问,肯定睡够了。”叶明明嗔道,他是明知故问,太阳都老高了,她是所有人中最后一个起来的,小灵那丫头都比自己起来的早,还要小柳也是。
顾子远用双手在她的太阳穴附近,用力揉了揉,瞧叶明明精神了许多,才问:“方才谁神情恍惚,像丢了魂似的?”
“那有,我不过是在想事情,入了神。”吴诗云的话,让叶明明确实想了很多,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该不会是一直盯着自己吧:“师兄,我想在你的结婴典礼完了之后,回家一趟,然后再赶回来,应该来得急。”就算是准备符箓,丹药等物品,她有幻灵镜,一天相当于一年,多花几日,也能赶制很多来,应该够他们用了。
顾子远静静地望着她,话中颇有深意:“我正打算典礼之后送你回去,到时你就呆在家里,暂时不用过来,我也没空陪你,等过段时间,我们天天在一起,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可好?”
他的私心是不想让她离开,现实是不得不让她离开,好在这一次不是阴阳两隔,不是人海茫茫杳无音讯,他能承受得起。
“不好,我要过来,我不想让你一人去面对。”对未来无法预知,与妖兽的对抗遥遥无期,她更想抽空回去见见老妈,怕她老人长时间不见自己,在家担心疯了,心安后才好回来陪他。
顾子远蹙眉,纠结在一起,板过她柔软的双肩,语气重了几分:“说话,是不是诗云对你说了什么?”
“你别怨诗云,我早都知道了。”叶明明明白他的心思,无非是不想把她卷进来,可是远到从她踏入修真界,从参加那次大比开始,她的举动就与顾家不可分割了,这是不可否则的事实。
“我没怨她,她的心思我明白,该是有些话无人诉说,心里发苦才找了你。”他猜测道。
“师兄真厉害,不愧是新出炉的元婴修士,猜着可真准,我甘拜下风,你教教我吧!”好话人人都爱听,叶明明先狗腿讨了一回。
又暗自决定,采取怀柔政策,伸手抱住他的腰,像小狗似的蹭了蹭,缓缓道来:“我要是个无名无姓的小修士,或许离开了也没人在意,我也乐得轻松。但是现在人人都知道我结婴了,暂时还顶着明晃晃的顾家姓,顾家一下子出了两位元婴修士,实力大增,正处在风口浪尖之上。一个元婴修士的实力等于上万个练气,上千筑基修士的能力,要杀多少妖兽啊。我不出战,人家怎么看你们家呢,关键时刻因我的原因,导致家族声望大跌,负面效应太大,绝非良策。”
她不喜欢那家主,可是这家不是他一人的,这里有师兄,大伯,小灵,还有曾经帮过她的顾仲衍,只顾着自己的安全,置身于事外,那她就太薄情寡义了。
把她拥在怀里,他心里满满的都是内疚,自责自己一时兴起,让她姓了顾。又爱极了她多变的模样,昨晚在他身边撒娇耍赖,哭的雨带梨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今日又变得这么坚强,通晓事理,明辨是非。
他的离儿,他的丫头,与前世确切地不同了,他喜欢她的成长,成长的代价往往都伴随着无尽的痛苦,磨难,艰辛,,这些他也是经受过的,比谁都清楚。
越是坚强的她,越让他心生怜惜,只想时刻把她护是羽翼之下,可这小女人嘴巴太能说,让他无招架之力。
叶明明抬眸望着深思的某人,浅浅一笑,如青荷绽放,清丽动人:“师兄不说话,是感动了,还是很感动?”
闻着属于她特有的馨香,这一刻的他如饮甘露,熏熏然起来,回味绵长:“嗯,感动到在下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姑娘觉得如何?”
叶明明破功了,没憋住笑,破坏了这酸溜溜的古怪氛围:“切,您老这套搭讪词语早八百年都过时了,别再贫嘴了,你这样都变得不像我的师兄了,莫非你真不是他,是妖精变得?”
顾子远说完也后悔了,不自在地摸摸鼻子,暗想何时变得这么不争气了,像个毛头小子,不受控制,为了挽回面子故意道:“那就换师妹,你辛苦下,以身相许好了。”
叶明明在他胸口垂了他一拳,笑骂道:“无赖的要命,天天想这些有的没的,那些人还把你捧在天上,什么好的词都往你身上用,还说是他们的超级偶像呢,真不知道他们的眼睛是怎么长的。”眨巴着眼睛,呲牙咧嘴道:“我想到了,那些眼睛都是歪着长的吧!”
“只有如此大胆,敢这样调侃我。”某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对想要呵护之人,着实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两人躲在角落里,该说的都说了,意见也一致了。
趁四下无人时,叶明明正想跑掉,又被他果断地捉住,吃了不少豆腐。不用像都知道自己的模样,肯定是脸颊火热,满面通红,待脸上的红霞消退后,才把顾子远甩在后头,匆匆地出了拐角,好像后头有妖兽在拼命地追赶。
后半天,叶明明没事情做,百无聊赖,便死死地盯着容玉瞧。
想起他昨日的表现很怪异,生怕他又挑衅或者调戏小柳同学,还好,他不是在顾行之跟前讨好卖乖,就是逗着小灵玩,惹得小灵大呼小叫,或者与顾子远商量什么,没再怎么搭理小柳,叶明明惴惴不安的心落到了实处。
人本身就是奇怪的动物,人家不照着自己内心的戏路演时,叶明明反而不自在了。
修士,真是个特殊的职业,造就的女子,个个脱胎换骨,美貌如花,一等一的好模样。也许是崇尚自然,追求大道的原因,谈情感的的确确不多,有的话也是比较专一,一对一的居大数,先祖那样的凄惨遭遇,现在叶明明真不想回想,但愿只是个例吧!
叶明明看了入了迷,怎么瞧都觉得容玉不错,从师兄话中透露的意思,容玉的家当肯定不比师兄少,旗鼓相当,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唯一的确定就的太痴,痴情于玉石,真不知他家怎么想的取的什么名,害得这孩子没了玉就没了命似的,抛开这一点,不知他终究会花落谁家?
叶明明在心里唉声叹气,柳柳啊柳柳,你为何投胎没投好,非要选择个个妖精当当,你要是个真正的人,与容玉凑成一对,多好?
“喂,你眼神飘忽,乱瞧什么呢,小心守云哥哥吃醋,他刚才都瞄了你好几眼了。”小柳故意道。
心里想着曹操,曹操就到了,叶明明狠狠剜了小柳一眼:“去,别添乱!”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投胎成真正的人呢,不然我那会这么郁闷,生怕一不小心有人犯错,跌万劫不复的深渊。
又心虚地望向顾子远的方向,他真的看自己了,自己总共只两世,都用一颗真诚火热的心对他,便宜都让他占尽了,早上都没放过自己,他敢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