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夏松居然能说出这番话,可见在夏松的眼里,他显然是很了解秦源的。

段葛兮暗自惊讶了一番,外祖父这番说话就是这样,。

心思分析的头头是道,几乎夏松的分析,段葛兮还未第一时间想出来。

夏松果然和秦源的关系不一般。

韩斌和高超诧异的了一下,想不到夏松一出口便能把这话说的这么深刻。

韩斌点点头道:“正如夏老所说的那样,现在就是这种形式,幽王的势力很强大,现在皇上要出兵讨伐,一时半会又选不到对的人,若是真的被幽王打进这京城,这是多么生灵涂炭的一件事啊,潇王爷远在边境,据说最近边境的战况不容小觑,京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没有一个武将,这该如何是好啊。”

段葛兮冷嗤一声,道:“这都是他们秦家的江山,若是他们的心思不够果决,很多事情做不了定论,造成这个局面也是迟早的,我们就不要庸人自扰了,讨一个没趣,岂不是膈应了自己。”

当然,段葛兮并不是想把自己从这形式中摘出去的人,她在默默的观察在座的各位,也在观察秦源的反而反应。

她倒是想看看秦源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很是事情不是没有办法,就看秦源愿不愿意。

段葛兮的话让众人惊愣了一阵,这些惊愣的人之中,最聪明的大概是高超吧。

段葛兮的话顿时让高超咀嚼出其中的道理。

高超道:“段二小姐说的是,皇上确实是很多事情做不了定论,所以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我们也不要庸人自扰,且看看皇上的做法吧。”

或许跟在秦寂然身边的时间比较久,很多时候高超也惯会揣摩这些东西,所以对于高超说出的话,段葛兮微微的一笑。

其实段葛兮这话的一起很明显,秦家的人要这么斗,其实也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夏家的人还在这里,若是秦源愿意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想着夏松这个常胜将军还在京城,虽然年纪老了一些,但是并未真正的宝刀未老。

段葛兮含了一口茶,她的目光濯濯,宛如一汪碧波。

没有人看见段葛兮在想什么,只有段葛兮自己知道,她不可能让秦秀江胜利的。

她必然要秦秀江成为天下人所唾弃的皇子。

随着高超把话说完,韩斌和夏松还有夏青又咀嚼了一会才咀嚼出其中的意思。

原来段葛兮心里也有小算盘的。

天下的大事被段葛兮几个在吃茶猜谜的过程中猜测了七七八八的出来。

现在正是秦源焦头烂额的时候。

秦源每次焦头烂额的时候身子都会觉得很不爽。

几乎要卧床解决那些头疼无比的事情。

现在秦源的寝宫有几个太监,一串的宫女,和几个医术十分高明的太医。

太医刚刚给秦源针灸了一番,才起身回复道:“皇上身子本来就疲乏的很,日理万机常年忧思过滤,导致肝气郁结,黄皇上可要好好的保养自己的身子,千万不要在意一些事情,心态要好,以后遇到事情切莫拥堵到自己的心里,这着实不好。”

太医小心翼翼的说着这些,实际上秦源的身体比他说的严重的多了。

只是看见秦源最近遇到秦秀江这件非得解决不可的大事,所以说重了也不行,不说也不行。

秦源之前服用金丹过多,体内积累了金丹的一个毒素,虽然一时半会不能致命,但若以后秦源早死,那么这金丹绝对是秦源的催命符。

这金丹本来就含量了很多对身体不好的成分。

秦源又大量的服用了这么久,身子绝对会有问题。

太医现在又不好说,说只能如此。

秦源闻言,挥挥手道:“朕知道了,你们赶紧给我熬制一碗提神醒脑的汤药,朕还有事情要处理。”

确实是有事情要处理,秦秀江现在已经举兵了,不日就要达到,若是不把这件事处理好,指不定这天下就会被那个逆子夺了去。

很快,太医把药给熬制好了,一碗浓浓的药汁。

两个宫女接过药汁,刚刚要给秦源服用的时候,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赶来对秦源道:“皇上,贤妃娘娘在外面跪着的。”

秦源顿时怒道:“让她跪着,她还有什么脸面来见朕,自己养了一个要篡位的逆子,还纵容出那么多的请外戚,这次事情闹的如此严重,她意思难辞其咎。”

秦源一直不喜欢贤妃这样的人。

可是奈何贤妃的娘家势力比较强大,在先皇登基的时候,贤妃的娘家就一直跟在先皇的身边。

直到现在的秦源即位,为了和秦家继续保持关系,贤妃便从娘家入宫成了嫔妃。

而且还是四妃之首。

秦源不喜欢贤妃娘娘,以至于现在听到太监说外面跪着的贤妃娘娘,秦源只觉得堵心的很,恨不得让那个妇人赶紧滚开皇宫,去外面做一个卑贱的庶民。

太监的神色有点难为道:“皇上,可是贤妃娘娘现在跪在外面把自己的额头都给磕烂了,若是皇上不召见贤妃进来一次,只怕贤妃会磕死在外面。”

居然那死来要写他,秦源最厌恶的就是下被要挟。

秦源冷冷道:“那就让她磕死在外面吧,朕现在身子不适,看见她必然头疼万分,若是她不走,你让差遣几个太监一起把她送回自己的寝宫吧。”

若是贤妃真的进来了,秦源肯定会气的一头两个大。

太监匆匆出去一下又急匆匆的进来了,秦源怒道:“你又进来作何,难道那贱妇还没有走?”

太监急忙跪在地上道“已经把娘娘给抬走了,国师大人在外面求见。”

原来是国师来了。

秦源道:“宣。”

不一会松阳便进来了。

松阳还是那个松阳,一身慈悲的样子,宛如佛祖亲临人间一样。

他走近秦源,深深的给秦源躬身道:“皇上万岁。”

看见松阳,秦源总会觉得自己的怒气会消散不少。

秦源岁松阳还算是客气至极道:“国师自己找给位置坐下吧。”

松阳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卷经文,道:“皇上,这是心经,贫僧最近看见皇上事务繁忙,必然没有休息好,因为日理万机的原因,必然会影响升上的龙体,贫僧过来就是为了把这佛经给皇上阅读,希望皇上的心情能平静下来。”

秦源道:“国师有心了,国师坐下跟朕说说话吧,有很多事情,如果现在不说清楚,必然会堵在朕的心里。”

松阳是一个极为优秀的聆听者,他随之盘腿坐在地上的一块软垫上。

秦源逐渐的叹了一口气,道:“国师,最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该怎么看?”

松阳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即又道:“皇上,贫僧看来又要不少无辜的人要生灵涂炭了。”

秦源愤懑道:“他可是朕的皇子,瞒着朕私自出府,又给朕准备了毒金丹,后来那个逆子不回京城认错也就罢了,居然还留在常州起事,最可恨的是,那个逆子还和朝中大臣勾结,现在我满朝大臣,现在看起来已经空落落了很多,户部,兵部,那些侍郎,典仪,太保,等等,等等这些大臣都卷着一切投靠了他,这些年我对他们不说有多么的好,可是我从未真正的责罚过他,即便三番五次的他在朝廷上给朕丢人现眼,朕也没有戳穿,因为他是朕的儿子,是朕的血脉,朕都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反过来,却是他的起势,他要对朕不利,他要褫夺朕的江山社稷,这不是要把朕气死吗?”

说完这番话,秦源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身边又围了一众的宫女和太监。

缓了好久,秦源才缓过劲来。

秦源对松阳道:“国师,现在朝中的情况你也知道,那个逆子朕断然留不得,若是留着他,他以后必然会要了我的命,现在朝中没有武将,朕想现在想找一个能征战秦秀江的人都找不到,所以朕心烦闷。”

遇到这样的大事,秦源的心里烦闷才是对的,不烦闷反而不正常。

松阳默了一会,对秦源道:“皇上太过忧思了,其实这件事往宽的想也不是那么困难,现在是皇上把自己陷入了困境之中,若是皇上的心思往宽的想,说不定这就不是一个困局了。”

秦源怔愣了片刻问道:“国师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往宽的想,这就不是一个困局。”

松阳不说话,秦源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到夏松。

夏松原来是战神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夏松原来创造了多么辉煌的战绩。

原来松阳说的往宽的想,就是往夏松这边想。

松阳说的不是一个困局就是重新利用夏松。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可是秦源一时半会没有想到。

其实不是秦源想不到,是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夏松。

秦源的态度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沉默了一会,心情很复杂。

松阳继续道:“皇上,听从心中所愿,幽王举兵造反的事情是真的,皇上现在要念及的是天下,皇上有一颗悲悯的心,所以要立马压制幽王蠢蠢欲动的行为,若是现在还不抉择出来,等幽王带着人进了京城,那可真的就是生灵涂炭了。”

若是以前松阳谁这样的话,秦源势必会动怒,但是现在松阳说这样的话,秦源的心里倒是默默的认清楚了这个现实。

那就是满朝大臣,没有一个是武将。

现在能对付得了秦秀江的,只有夏松一个。

秦源忽然问道:“夏松现在再也不是那个战神将军了,夏松他老了。”

松阳平静道:“皇上,有句话叫做宝刀未老,即便是夏松老了,可是他曾经指挥过千军马的智慧还在,只要夏松的智慧还在,只要夏松那颗悲天悯人的心还在,夏松就还是那个夏松。”

松阳说的对。

松阳的话宛如黑暗之中散发出来的一道光明。

让秦源的心生出一丝希望。

秦源立马对身边的太监道:“传朕的圣旨,去召见夏松入宫觐见。”

松阳立马道:“皇上,不可。”

秦源怪声怪气道:“不可?这不是你的意思吗?现在又说不可,有何不可的?”

松阳郑重其事道:“只怕夏松不愿意进宫,贫僧还是觉得皇上应该亲自去一趟夏家。”

只怕不愿意进宫?

他夏松为何不会进宫,莫不是藐视天威,藐视皇恩?

秦源的心里想了很久,最开始他的心是动怒的。

可是忽然想到那些年之前,三个少年,一个便是他,一个是夏松,还有一个是秦钟。

三个少年意气蒙学,一起练武,一起骑着高大的骏马去远处的山林里面狩猎。

秦钟走在最前面,夏松紧跟其后,只有自自己被他们远远的抛在身后。

三个少年,秦钟惊才绝艳,是众多皇子之中最优秀的男子。

夏松最忠,是一个忠勇无比的少年。

唯有自己,才学比不上秦钟,忠勇比不上夏松,每次会产生自卑的感觉。

自卑之感在心里久久的被酝酿,最后随着世间的演变,竟然产生了其他的心思。

想到这里,秦源不愿意再多想一丝,他很厌恶想这么多。

秦源对身边的太监道:“传朕旨意,下午朕去一趟夏家。”

秦源要去夏家。

这个消息顿时被很多人知道。

现在整个朝廷,没有一个人可以出征讨伐秦秀江的,现在夏家是唯一一个。

虽然有很多人质疑夏松老了,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可是有一个事实摆在众人的面前。

那就是朝中没有武将,夏松是唯一的选择,即便是老了也是唯一的选择。

因此虽然有很多人记恨夏家,觉得夏夏家不应该崛起,可事实就是事实,就是这样。

夏家在白云乡受苦了那么多年,现在夏家的机会来了。

秦源给了夏家这么天大的面子,皇上的亲临,这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

时间过的很快,秦源很低调的去了夏家,他一点都不张扬,身边只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

秦源要进夏家的大门,夏家的人本该全部出门跪拜的。

可是夏家没有,夏家很安静,安静地秦源身边的太监要前去敲门,夏家的人才给开门。

夏家就是这样对待秦源的。

可是秦源来不生气,因为他太多年都没有见到夏松了,有很多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源是没脸见夏松的。

所以他没有生气夏家热怠慢他,有人把秦源带到松鹤院,。

这是夏松居住的地方。

此时松鹤院,站在门口,看见秦源过来的时候,夏松怔愣了一会,顿时跪在地上道:“罪臣参见皇上。”

夏松故意把罪臣两个字说的很重,宛如他真的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臣一样。

实际上夏松是在刺激秦源的。

所以故意说出罪臣这两个膈应秦源。

秦源倒是不生气,不是他不愿意生气,是他来不及生气。

因为此时秦源看见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双鬓斑白,身子消瘦,明明是一个五六十岁的人,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者。

夏松竟然老的那么快?

秦源有点不详细你面前的人就是夏松,这应该不是夏松吧?

夏松会是这样子吗?

可若说面前被生活摧残至此的老人不是夏松的话,那么他的声音怎么会这么熟悉?

秦源怔愣了好久,心里翻过千般的滋味,没有想到自己猜疑的人已经变成这样子。

时间真的过了,过了好久,好多年,多的让他们之间的熟悉变得冰冷而生涩。

秦源深沉着声音道:“起来吧。”

于是,夏松起来了。

秦源又道:“进屋子吧。”

前段时间热了好久,现在这天气又骤然转凉了一点,一股秋风刮过来,会让人觉得略微的寒冷了一些。

夏松不说话,便转身进了屋子,很多话不说该怎么说,时间久了,很多东西都会变了味道。

原来那无忧无虑的少年时期,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现在他们都是满腹心事的人。

回到书房里面,秦源语气很舒缓,秦源这些年没有见到夏松的时候,总想弄死夏松。

好像夏松活着就是他名声上面的一个污点。

可是现在看见夏松,秦源又莫名的觉得内疚了起来。

对,秦源忽然觉得内疚了,其实他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厌恶夏家。

秦源干咳两声,道:“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怨恨朕吗?”

夏松面色平静,经过宦海沉浮,这些年夏家的不断凋敝,夏松的内心已经强大了很多。

夏松的道:“罪臣不管怨恨皇上,罪臣罪有应得,罪臣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罪臣自己的原因,怪不得谁。”

秦源有点想生气,可是看见夏松嘴角挂着的冷笑,秦源一换话锋道:“好,以前的事情我们谁也不说,现在朕有一件事,一件迫在眉睫的事,非得需要你的帮助,你的能力在那里,究竟有多么的厉害,朕也知道,所以这件事还希望你能帮助朕。”

说是帮助,实际上秦源的口气带着一种命令的味道。

这就是秦源在上位者的时间太久了,即便要给人商量一件事,都容不下半分的反驳。

可是夏松也习惯了。

夏松道:“皇上但说无妨。”

秦源道:“幽王起事,现在盘踞常州,不日就要开始发兵背上,直捣京城,到时候生灵涂炭,朕因为重文轻武的原因,现在这朝中竟然没有一个能应战的武将,所以朕希望你能代朕出征,去讨伐那个逆子。”

夏松的表情很沉稳,很平缓,一丝多余的表情都看不出来。

不一会,夏松道:“皇上若是知道我能出征,有这么一天,那么之前还会不会在我的刀伤上面撒毒粉呢?”

夏松的话让秦源的神色一动。

原来夏松都知道上次做的那件事了。

那次确实是秦源想到除去夏松,可是那件事做的那么机密,秦源再三叮嘱,千万不能让人发现那件事的玄机。

可还是被夏松发现了。

所以秦源的嘴角挂着一抹尴尬的笑容道:“是朕的错,朕始终认为那件事你不会做到保密,所以朕对你产生了谋杀的心思,那件事确实是朕做的不对。”

夏松本以为秦源不会认错的,可惜没有想到秦源还会认错。

夏松的语气才缓和的道“好,既然皇上认错了,那件事我也忘记了,只是罪臣感慨的是,为何皇上会以为我报收不住那个秘密,那个秘密都多了多少年了,京城从未有一个人知道,难道皇上还觉得我会泄露那个秘密吗?”

秦源一愣,有句话是怎么说的。

好像说的是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秦源也是那么想到,只有死人才能保守那个秘密。

所以他也会对夏松动了几番杀心。

哎,有些事情很复杂,心理明明知道不该那么做,不该赶尽杀绝,可是每当夜深人静下来的时候,秦源的心总是多多少少的会有点惶恐。

所以秦源才会如此。

秦源苦涩一笑,道:“朕也说不上为何,也是朕是真的错了吧。”

秦源不想在问题上纠缠的越来越深。

秦源道:“讨伐幽王的事情,朕就托付给你了,还希望这件事你能帮助朕。”

夏松的问道:“这件事我可以义不容辞的去做,可是皇上,给我一个罪臣的身份,让我带领千军万马的去讨伐吗?”

是啊,夏松只是一个通敌叛国的的罪臣,虽然不是真的,但是这么多年没有陈冤昭雪。

但是一个罪臣领着一种士兵,去讨伐一个王爷,这根本就不是人心所向。

秦源一时半会居然没有意识到那个问题的严重性。

秦源尴尬道:“那你现在想怎么做?”

夏松心里想着段葛兮还真是厉害。

秦源没有来到夏季之前,段葛兮就把这些事情给他分析的清清楚楚。

秦源现在有求于他,这个时候一定是重振夏家名声的好时机,。

秦源求人必然会隐忍很多,低三下四,抓住这个机会,然后夏家的要求就可以多一点。

毕竟这是一个争取的机会,夏家能不能翻身,能不能恢复那个时期的辉煌,就要靠这个时候多争取一点。

这是段葛兮的意思,夏松也是这么做的。

心中感叹段葛兮的聪慧和临危不乱,。

但是表面上没有丝毫的松懈和妥协。

夏松掷地有声道:“我希望皇上给我三司会审,摘除我头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还我一身清白,给我平原昭雪,让我不受名声的拖累,这样我就可以领兵出征,就算是拼了我的性命,我都会扫平对江山不利的人。”

夏松的话让秦源想暴跳如雷。

夏松昭雪,那意味这秦源要自己认识自己的错误。

一个皇上怎么可能向一个大臣认错?

这不是让热说他昏聩无能吗?

秦源冷道:“若是你昭雪,那朕的名声该怎么办?百姓会议论朕是非不分,把你贬谪到白云乡就是朕的错误,你还让朕怎么住在这个天下。”

秦源的忧虑也在夏松,不,是在段葛兮的意料之中。

夏松心里感叹段葛兮的智慧。

可是夏松的表情没有少的松动。

夏松的道:“这一切都是幽王的关系,和皇上没有任何的关系,幽王栽赃陷害,让我成为通敌叛国的罪人,皇上只是被幽王蒙骗了而已,别人不会议论皇上有什么问题,皇上还是那个慈悲的皇上,怜悯苍生的好皇上,幽王却是一个狼子野心的幽王,这有何不妥?”

夏松的意思是,当年无白云乡遭遇贬谪,都是因为秦秀江,和秦源没有丝毫的关系。

即便别人议论,也会说秦秀江的不是,没有人会说天子的不是。

关键的是要看秦源的态度。

秦源的嘴角抽动了好几次,有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最后如坐针毡道:“容朕好好的想想。”

这夏家待着待着居然的这么难受,秦源立马起身回宫,不愿意再在这里多待片刻。

秦源来的时候带着目的,走的时候却带着怒气。

只有秦源身边的人才能看清楚秦源的表情。

秦源走了之祸,段葛兮对先生问道:“事情可算是成了?”

夏松的嘴角立马挂着一抹欣赏的笑意,打趣道:“我的葛兮,你觉得你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情吗?”

夏松现在已经这么信任她了?

段葛兮噗嗤一笑,道:“那我们就等着吧,等着皇上的决断。”

夏松这可棋子不会这么陨落的,秦源肯定会让夏松发挥的他的作用。

实际上和段葛兮预料的是一样的。

秦源回宫之后便立马给刑部,大理寺,联合百官一起监察这个关于夏松的那个案子。

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了,终于等来了夏家平原昭雪的那一天,真的不容易,非常的不容易。

这个等待是用夏家无尽的痛苦换来的。

全城轰动,京城百姓为幽王举兵造反的事情忧愁了好长一段时间,。

连最坏的想法都打算过了。

然后忽然有人传出来消息,原来的战神将军要带兵是镇压幽王。

而且为了还给夏松一个清白,皇上愿意三司会审夏家的当年的冤案。

这意思是,夏家当初通敌叛国是被冤枉的?

很多人怀着这个好奇心,把刑部围了一个水泄不痛。

里里外外,人山人海。

就连最近赋闲在家的秦秀逸都震惊了,秦源会叫夏松带兵出征,这或许不是意料之外。

但是秦源居然给夏家三司会审,审查原来通敌叛国的那葛冤案。

秦秀逸吃惊不已。

秦秀逸用最快的时间让人过去打听。

刑部,大堂。

段葛兮和夏松缓缓的走过来。

不过段葛兮没有直接进入大堂里面,段葛兮让夏松在一边站着。

然后段葛兮拿着鼓槌,拼命有力的在鼓面上击打。

这就叫做击鼓鸣冤。

段葛兮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天下,她有莫大的冤情。

可是段葛兮今天是为夏松过来的,她一个段家的人,为何要为夏家的人击鼓呢?

给夏家人击鼓,她有这样的资格吗?

有很多人并不知道段葛兮和夏松之间有什么关系,所以段葛兮击鼓,很多人也看不懂。

直到刑部有人把段葛兮带进去。

众人才开始屏气凝神的看着这一切。

刑部大人凤征,坐在中间,大理寺卿坐在凤征的身边,还有百官都坐在两边。

整个大堂,威风凛凛,让胆小之人怯懦惶恐,害怕不已。

可是今天进来的人是段葛兮,还有一个夏松。

段葛兮是个胆子大的。夏松原来是战神将军。

所以这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宛如信步闲庭的爷孙两个,他们很平淡很安静的来到了刑部大堂的中间。

段葛兮现在不是太傅之女,夏松只是一个平民。

可是没有任何人敢怠慢他们,因为夏松很有可能从明天开始,又是那个手握百万雄兵的战神将军。

所以段葛兮和夏松上堂的时候,凤征急忙道:“有什么话站着说就是,那些虚礼就免除了了吧。”

段葛兮和夏松也不矫情,谁愿意动不动就下跪。

凤征正色对段葛兮问道:“段二小姐刚才可在为何事击鼓?”

段葛兮迎上凤征的眼神,道:“民女因为两件事击鼓。”

说到这里,段葛兮的声音陡然的转大,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段葛兮道:“一件事,我要状告我的母亲吕月姝,还有一件事,我要给夏松,也就是我的外祖父平冤昭雪。”

后面事情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可是好好的,段葛兮为何要状告吕月姝?

吕月姝已经死了啊,她要状告吕月姝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