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阿露激动对段葛兮道:“小姐,松阳大师终于进宫了。”

段葛兮正捧着一本书,最近她看了很多游记和野史眼界也拓展了不少,随着阿露的话,段葛兮把书本放在案几上,随着放书的动作,段葛兮头上的蜻蜓碧玉簪微微的晃动了一下,显得十分的好看。

段葛兮说话的声音也十分温和平淡,她道“进宫了才好,进宫了我就可以营救夏家的人了,进宫了我才能真正的理应外合,从白云乡开始,事情这么久了终于要有收网的时候了。”

阿露把段葛兮案几上的书卷合起来,有点担忧道:“小姐,最近这幽王余下来的一部分人正在寻找夏家,这会不会有危险啊?”

段葛兮摇摇头道:“有潇王爷在,他们是暂时会发现不了的。”

和秦寂然相处下来,段葛兮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会在丫鬟面前透露出她对秦寂然的信任。

阿露微微一笑,眼神甚为得意。

翠浓从耳房走进来,对段葛兮道:“小姐,这潇王爷帮助了小姐这么多次,总不能承了别人的恩情,小姐你看看这个东西。”

翠浓从身后拿出一个玫瑰红的璎珞。

段葛兮看着这璎珞顿时抽抽嘴角,道:“这璎珞怎么在你的手上?”

这原本是段葛兮要给自己编织的东西,这璎珞里面的丝线都是她让翠浓浸泡了药汁的,佩戴在身上会提神醒脑不说,最重要的是这个璎珞十分繁复,里面的线条穿梭,段葛兮还脑洞大开,使得这璎珞做成的时候会显示出一个玫瑰花的图案。

只是前段时间有事,段葛兮忙活了一阵子倒也没有继续下去,现在看着这璎珞好端端的躺在翠浓的手上,女子若佩戴这璎珞必然会小巧圆润很多。

可是这个璎珞分明大了很多,而且边缘没有丝毫的圆润之感,这分明就是要送给男子的。

翠浓对段葛兮道:“小姐最近这段时间在忙,我看见小姐这东西未曾完成,想必小姐要做这个璎珞要送给潇王爷的,所以我斗胆给小姐做好了余下的部分,小姐看看这对不对劲?”

段葛兮有点无力扶额的冲动,啥时候这丫鬟都把秦寂然放在心上了呢?

这璎珞原本是做给自己的,可是现在被翠浓做成了秦寂然喜欢的东西,看样子又要便宜了那个无赖了。

段葛兮看着翠浓手中的璎珞,无力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先给我放在屋子里面吧。”

翠浓想了一会,潇王爷既然和小姐如此般配,那么这璎珞一定要放在一个比较慎重的位置,以彰显小姐对王爷的重视之情和感激之恩。

最后翠浓去了卧房。

段葛兮当然也不管这一茬。

很快天黑了,青雨院一片寂静,若是仔细一听能听到从宅子外面荷塘里面传进来的蛙鸣的声音。

段葛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不,确切的说在不认识秦寂然之前,在秦寂然未曾来过这院子之前,这个时候段葛兮已经睡下了。

可是最近段葛兮觉得自己很奇怪,每次睡觉的时间她都会盯着那窗户看一会。

可能是习惯了秦寂然翻窗户的习惯吧,段葛兮是这样的认为的。

段葛兮现在还是不相信在她的心里秦寂然已经有了很重要的地位。

段葛兮看了一会窗户,觉得这窗户关着好像有点不妥,这房间大概不怎么通风透气吧,罢了,还是起身去把窗户打开一点缝隙,这样可以让外面的清爽透进来。

于是段葛兮起身把窗户开了一点缝隙,如此又看了一会。

之间不知不觉中流逝了很久,段葛兮已经很疲乏了,就在她准备起身上床休息的时候突然从窗户渗进来一丝爽的风。

段葛兮顿时转身一看,这窗户微微一动根本就没有人。

罢了,她还以为是秦寂然来了呢,于是叹了一口气准备回头,刚刚回头却发现秦寂然就站在她身边。

段葛兮吓的一颤,顿时对秦寂然怒道:“秦寂然你吓死我了。”

秦寂然立马哂笑道:“若是段二小姐故意把声音叫那么大给人别人听见,从而要别人发现这青雨院里面有外男,本王也不介意。”

段葛兮狠狠的挖了秦寂然一眼,道:“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干什么?”

秦寂然耸耸肩随便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来对段葛兮道:“不是段二小姐叫本王过来的吗?”

段葛兮惊愕道:“我何时叫你过来过,分明就是没有的事。”

秦寂然不以为意道:“你开着窗户,现在都巳时了还未曾就寝,这不是叫本王过来那是叫谁过来?”

段葛兮狠狠的抽了一下嘴角,道:“你……。。”

秦寂然看着段葛兮的样子师门满意的笑道:“我什么我?难道本王说的不是?还是被本王说中了段二小姐现在不承认?”

向来领教过这无赖最无赖的样子,段葛兮总结出一个套路,那就是自己越动怒,对方越来兴致。

所以干脆正常一点,平静一点反而会放对方觉得无趣。

这秦寂然对她就像是猫对老鼠一样,明明看在眼里,非得逗弄一下才满意。

不对,她怎么会想到猫捉老鼠?

秦寂然更加满意的对段葛兮道:“怎么,现在觉得本王说的有道理?”

段葛兮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反而变得平静了很多,道:“潇王爷位高权重,随便说什么话都能让臣女不得不从,潇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葛兮听着就是了。”

秦寂然点点头道:“这样才对。”

温和的烛光在刺绣着松鹤纱灯罩里面微弱的跳动,整间屋子温馨肆意,窗户外面伴随着花香的风徐徐的吹进来,让人的鼻翼为之扩张。

小小的闺房里面灿烂的就像是人间天堂。

这世界上最美好的男子带着些许邪魅而又迷人的蛊惑,穿着一身绯色的窄袖衣服坐在房间里面。

女子穿着一件加长的便服柔弱如水的坐在距离男子不远的同一间屋子。

这画面竟然是极度的和谐和温馨。

一时的沉静顿时让两个人尴尬了好几分,当然尴尬的也只是段葛兮而已。

重生一世她以为她的少女心已经死了,她以为她不会脸红,不会因为一个男子而尴尬,更不会因为一个男子而心跳。

可是现在这些感觉都来了,她居然觉得双颊有点红,而且三番四次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更奇妙的是她觉得她现在的心很有节奏的在跳动着。

这样安静的场面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秦寂然也足足的看了段葛兮一盏茶的功夫,最后对段葛兮道:“你今晚让本来过来就是跟你在这里静坐的?”

有了秦寂然这句话段葛兮顿时觉得也没有那么尴尬了,于是跺跺脚道:“你胡说。”

秦寂然看着女子带着微微的反愤怒,脸颊还带着醉人的微红不由得心里一跳,于是对段葛兮道:“好,本王胡说,是段二小姐叫本王过来有要事相商对不对?”

这感觉怎么就好像一个大叔在哄一个小姑娘呢?

要知道加上她前世今生的岁数都可以当秦寂然的奶奶了。

不过这也算是秦寂然给的一个台阶了了。

段葛兮淡淡问道:“对,葛兮想问问夏家的事情如何了?还有宫里的事情,松阳那边的进展也还算顺利,只是岳华山的那些居民会不会被安置?”

秦寂然幽幽的看着段葛兮眼神就像两团火焰一样,渗透出一股能看透人心的东西。

段葛兮被秦寂然这眼神看的有点不自在道:“潇王爷这样看着臣女作何?”

秦寂然的态度难得正常了起来,他道:“这岳华山的事情是你预测的?你可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啊。”

段葛兮道:“不敢,区区雕虫小技跟根本不能入王爷的法眼。”

秦寂然哼出了一股声音,道:“区区雕虫小技?这千千万万的居民和至高无双的皇权在段二小姐的眼中只是区区雕虫小技?”

段葛兮顿时默不作声了。

这岳华山还是上一世此时的一个月之后才发生的,当初月华山的事情并没有任何的预测,那次月华山整个山体坍塌死伤无数,这是血和泪的教训,段葛兮断然不敢说是假的。

但是她这一生都不打算把重生的秘密说出来,所以段葛兮肯定不能在此时对秦寂然说上一世的原委。

因此最好的回答就是默不作声。

见段葛兮不做声,秦寂然又问道:“本王不管你从哪里得知这月华山的事情,本王只想知道你是戏言还是绝无戏言?”

秦寂然的眼眸带着深不可测的担忧,这担忧被隐匿的太深了,段葛兮一时半会根本感受不出来。

秦寂然向来在段葛兮面前都玩世不恭的,或者是纨绔十足的,这般严肃的口气还是第一次对段葛兮说出来。

段葛兮有点不自然道:“真真假假以后事情发生了潇王爷不就知道了?”

下一刻段葛兮就觉得一张倾国无比的脸和自己近在咫尺。

秦寂然段葛兮面前带着霸道威胁的味道,道:“你最好想清楚,你能上天本王纵容你,你要帮助夏家翻身本王帮助你,你看不顺眼的人本王一个一个让他们不得好死,你要虐的人,本王都替你留着,就是为了让你亲自动手。可是本王不许你拿命去任性,你知道吗?若是这件事被戳破,松阳的命本王不管,可是你的命是本王的,本王不许你有任何的闪失。”

段葛兮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秦寂然,他的眼神里面放着些许坚硬的命令味道。

他居然如此对自己说话?

段葛兮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难受?

难受是因为上一世所有的人都背叛了她,夏羽死的早。

段家的人上到主子,下到丫鬟,没有一个是自己的人,连最后在皇宫里所有的人都对她是利用和辗压。

她的上一世过的十分绝望和痛苦,重生一世原本以为自己之后仇恨。

可是段鹄和段老夫人好似不是上一世那么渣。

身边还有丫鬟,连夏家的人都被她接进了京城。

现在秦寂然又对自己说这一番话。

段葛兮又猛地想起之前在那个梦境里面,她梦见她穿着一身花里花俏的衣服,结果秦寂然说的那番话。

原来上一世秦寂然说过的那句话居然是世界上最温暖的话。

想到这里段葛兮好似被牵动了情肠,下一刻她伸出双臂死死的抱着面前倾国男子的脖子,把头搁置在他的后颈道:“你莫要如此训我,我的命谁也拿不走,你们的皇上拿不走,你也拿不走。”

秦寂然没有想到段葛兮会突然来这么一个动作,他的双手原本是自然下垂的,可是现在不由自主的移动到到了段葛兮的背心。

这是他第一次被段葛兮主动的拥抱,这很好,他的嘴角渐渐地挂上一丝满意的笑容。

秦寂然和段葛兮的这一幕恰好被窗户外面大树上的阿诺看见,。

今晚上段葛兮看了窗户几眼是她回去给秦寂然说的,后来秦寂然到了,还和段葛兮一如往常的斗嘴,这斗嘴就斗嘴吧,怎么想在还抱在一起呢?

我的乖乖,主子这么倾城的妖孽和段二小姐如此精灵的女子搅和在一起,这是多么让人赏心悦目的一件事啊。

阿诺顿时脚底起风,不行,这么和谐的画面她得赶紧找玄魄朱雀和青龙过来看看。

戴管家年纪大了,这没有功夫断然是不能带过来看的,还是把玄魄他们带过来看了之后在再回去给戴管家说一下,想必戴管家肯定乐的嘴巴都合不拢。

随着树枝一颤,阿诺一股风似的跑了。

段葛兮还紧紧的抱着秦寂然的脖子,抱的时间越长她好似越满足。

但是接下来她又要面对一个问题,这对面前的男子也占了便宜,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许诺他一点什么还是如何?

毕竟她两世为人这年纪加起来都可以当做秦寂然的奶奶了,这明显的就是老牛吃嫩草。

微微的思索了一下,段葛兮在秦寂然的身后道:“王爷,我占了你的便宜,给需要我给你一点什么作为补偿吗?”

饶是秦寂然向来风轻云淡,很多人不放在眼里,很多事情不挂在心上也被段葛兮的话惊愕的不轻。

秦寂然轻轻的推开段葛兮的肩膀,疑惑的问道:“段二小姐,你确定这件事是本王吃亏了?”

段葛兮认真的点点头道:“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吃亏,我从来不占人便宜,我刚才抱了你,这男女授受不亲,所以还是你吃的亏。”

秦寂然抽抽嘴角道:“好,既然本王吃亏了,那么本王不介意吃更大的亏,本王就在这里随便任由你处置可否?”

说完之后秦寂然找了段葛兮的床榻随便的躺在上面,看样子还格外的潇洒。

这个人估计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翻天了。

段葛兮抽抽嘴角,怎么自己遇到了这么无赖的人。

段葛兮倒是有点无言以对了,便对秦寂然道:“好好好,你还是从我的床上下来了吧,大不了本小姐不补偿你就是了。”

秦寂然本想起身的,可是忽然看见段葛兮的枕头下面有一个好看的璎珞,顿时毫不犹豫的把璎珞拿起来一看,道:“这璎珞是段二小姐要送给本王的?”

段葛兮立马上前要把那璎珞抢回来,反正她现在就是看不惯秦寂然这吊儿郎当的样子。

于是三步并成两步,哪里知道快走到床边上的时候脚步一滑,身子立马飞了出去,这还不偏不倚正好飞到床上去,还紧紧的把秦寂然压到自己身下。

世界安静了,好似时间定格一般,床上的帷幔因为段葛兮刚才的力道全部放下来了,正好把外面急匆匆的赶到的几双眼神完全的隔档开来。

阿诺,玄魄还有朱雀在外面看着这一切,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今晚上主子要被别人办了,甚好。

段葛兮和秦寂然在这个秘密的空间里面还是保持这女上男下的姿势。

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刚才亲近的双唇都有微微的碰撞。

男子万千青丝如上好的丝缎一样铺在段葛兮的床上,段葛兮的青丝则瀑布般的垂下与秦寂然的青丝互相的交缠。

面前的男子眉目英气逼人,远看的时候霸气疏远,近看的时候绝美无双。

段葛兮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

秦寂然被段葛兮压在身下喉结也微微的动了一下。

最先开口的还是秦寂然,他对段葛兮道:“看来段二小姐不是想补偿本王,而是想占有本王啊。”

段葛兮紧迫交加,想从秦寂然的身上翻起来,可是又不太敢,毕竟现在她觉得自己四肢无力,因为激动,因为想了很多不该想的东西,还因为四肢十分的酥麻,好像千万只蚂蚁在血脉里面奔腾一样。

虽然不难受,可是浑身都是麻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而且原本有一颗永远寂寥的心,现在都在砰砰的心跳,宛如一个调皮的孩子。

段葛兮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待秦寂然说完话,段葛兮十分尴尬道:“王爷能不能挪动一下身子?”

秦寂然对段葛兮道:“段二小姐有手有脚,难道不会自己挪动身子?”

段葛兮咬咬牙,能听见牙齿之间的摩擦声,段葛兮道:“我让你挪一下身子便把璎珞送给你可好?”

秦寂然微微一笑,道:“段二小姐早点说自己现在很激动让本王帮你挪动身子便罢了,还如此咬牙切齿的。”

一边说着秦寂然的身子也没有停止,便从段葛兮的身下移动了出来,还顺势把段葛兮扶着坐在床上。

然而这又给窗外的人造成了难以消除的误会。

玄魄惊愕的嘴巴都合不拢了,道:“怎么会这样?王爷和段而小姐未曾大婚,怎么能做那个事呢?”

阿诺面色窘迫的站在一边,她也很难理解,好好的怎么就那个了呢?

连向来内向一点的青龙都有点不忍直视。

朱雀却是最欢呼的一个,道:“这才好啊,若是被戴管家知道了,指不定又会给老王爷夫妇多上几炷香,说我们的王爷终于开窍,这未来的子孙有望了。”

玄魄想了一会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确实如此。”

于是这几个人又开始隐蔽的关注着房间里面的一切。

这几个偷窥者,秦寂然的在床上挥了挥手,那窗户顿时关闭的严丝合缝。

段葛兮问道:“好端端的你关上门窗户?”

秦寂然从段葛兮的床上下来,时候把璎珞挂在自己的腰间,语气带着一点随意,道:“段二小姐难道不知道你这窗户外面有几只讨人厌的夜猫子?”

段葛兮想了一会,还是蒙然道:“夜猫子?”

秦寂然看了段葛兮的一眼,提醒道:“是本王的几个下属。”

段葛兮顿时炸毛,道:“什么?你的人居然在这外面监视我?未经我的允许他们居然如此。”

秦寂然对段葛兮掀了一下眼皮子道:“阿诺是本王送来保护你的人,再说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们看就给你看呗,若是藏着掖着还不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编排。”

段葛兮顿时又觉得自己的牙齿不由自主的摩擦了起来。

秦寂然忽然道:“夜色已深段二小姐早点就寝,本王明晚再来。”

段葛兮还未来得及说话,便看到秦寂然一阵风似的消失在房间里面。

段葛兮对着微微一动的窗户道:“明晚你不要来,不稀罕。”

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段葛兮故意把窗户关的很重。

两个人真有意思,这是窗户外面三个人的共同感受。

话说秦寂然回到潇王府邸后正赶上戴管家在院子里面走来走去,而且口中还念念有词,也不知道戴宗正在说什么。

看见秦寂然回来之后戴管家立马对秦寂然道:“潇王爷你去了哪里,这三更半夜的往外面跑,若不是听见那几个调皮的对话,我居然还不知道王爷有这个鬼鬼祟祟是的习惯。”

戴宗正的语气虽然是下属对上封的尊重,可是依旧带着长辈对晚辈说话的口气。

秦寂然倒是很平淡道:“这是本王的事情,这时间晚了,戴管家还是早点休息的吧,免得老的更快。”

戴宗正跺跺脚,道:“王爷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个糟老头子还要长命百岁呢,不仅要看到王爷生儿子还要看见王爷抱孙子呢,你现在就说我老,这不是在诅咒我死吗?”

秦寂然抽抽嘴角不愿意跟这个啰嗦的老头子说话。

戴宗正继续道:“王爷,我说这么多都为你好,虽然王爷的事情多,可都能留在白天处理,这晚上出去的时间太长影响休息,这男人一旦休息不好,这以后势必会影响子孙后代的质量,我前段时间看了一本养生的书,这书里面说男子素日里面要多吃点青菜要多喝茶,早点休息,而且还要尽快的要孩子,这孩子以后才会身体好,智商高,王爷呢?哎哎,王爷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再听听看说的有没有道理。”

转眼间便听到院子里面关门的声音。

戴宗正叹了一口气,道:“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听老人的话,我说这么多还是不为了他好,现在看来到好像是我害了他似的。”

这时候有人在戴宗正的肩膀一拍,戴宗正顿时跳脚道:“是哪个小兔崽子?”

凑上玄魄笑嘻嘻的一张脸,对戴管家道:“老头子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我都觉得烦。”

戴管家瞪了玄魄一眼,道:“胡说八道,你们自己不尊重老人。”

玄魄呸了一声,道:“不是不尊重你,是因为你好相处,就是因为你好相处,所以今晚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王爷和段二小姐好上了,这段时间主子晚上就是去了段家二小姐的宅子。”

戴宗正惊愕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玄魄抱着胳膊对原处的努努嘴道:“不信你去问问他。”

玄魄说的他便是青龙。

戴宗正看着青龙的时候,青龙远远的对戴宗正点了点头。

戴宗正顿时激动道:“这是真的,这真的是真的?”

玄魄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我看着小王爷都要不了多久就能出生了。”

这实在是太好了。

戴管家顿时道:“好好好,这样就好,可是现在还早,王爷回来这么早作何,从明天开始让王爷不要回来这么早,不回来也可以。”

玄魄顿时无语。

素国公沈家今天又是很热闹的一天。

平阳侯隐匿了,最近这段时间和平阳侯夫妇在哪里都没有去过,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不管这夫妇两个在想什么,众人都知道平阳侯的夫妇大概是这次事件里面最伤心的两个。

今天热闹是因为两件事,一件事是因为吕珏,还有一件事是因为沈延。

吕颂最近琐事缠身,但是一心想着要找到吕珏,吕颂和城月心都陷入一种魔怔的地步,乃至于吕家忧心忡忡。

吕家忧心无比,自然会把压力分担给吕越雅,吕月雅虽然是洗脚婢女所生,但也是吕家的女儿。

所以吕月雅现在也很焦头烂额。

这边焦头烂额就不说了,闲庭院的丫鬟还对她说最近总是看家延儿出门,每次出门的时候恍如很有兴致,但是每次回来的时候都精神萎靡,就好像做了多么重的体力活一样。

而且沈延还经常出门,几乎两天要出去一次,回来的时候还要睡上整整的一天。

沈家的事和吕珏的事,这两个问题把吕月雅现在弄得坐立不难,乃至于这身边的丫鬟都在小心服侍,生怕惹得这主子的不满。

现在屋子两个丫鬟战战兢兢的站在吕月雅的身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吕月雅凤眼龙眉,长的气势逼人,她对身边的丫鬟道:“你们倒是说说看,这公子可真的如你们所说那样,两天出门一次,回来的时候就像是被掏了魂一样?”

一个丫鬟立马跪在地上对吕月雅道:“正是如此,不光是奴婢看到,闲庭院所有的丫鬟都看到公子是这样的,所以奴婢斗胆觉得夫人和老爷要追查一下公子在外面究竟看了什么。”

吕月雅点点头道:“我知道,只是现在吕家是多事之秋,这珏儿根本就没有找到,大人又心不在焉的,如何给我追查,若是放在别人的手上我铁定是不相信的。”

丫鬟轻声谨慎道:“夫人既然不相信那么就亲自和老爷一起去看看,看看公子究竟出去在干什么”

吕月雅想了一会,点点头道:“公子今天会出门吗?”

若是今天延儿不出门她明后两天还有事要进宫看看沈佳玉。

丫鬟点点头道:“等会公子就会出门,所以夫人和老爷只需要一会跟着公子便能发现公子在干什么。”

吕月雅点点头对丫鬟道:“好,这会你先去叫老爷,一会我们偷偷的跟着公子,看看公子究竟在干什么。”

不一会沈云彦过来,吕月雅把事情告诉了沈云彦,沈云彦总是觉得肯定没有什么好事,于是很快就同意要和吕月雅一起跟上去看看才行。

沈延今天一身天蓝色夔纹的窄袖子服,看起来高贵无比,英勇绝姿。

这便是他素日里装扮,沈延是一个喜欢装饰自己的人,因为相貌好,才华也算是十分出众,又有家底,所以他总是喜欢穿这世界上最名贵的缎子,用这世界上最名贵的笔墨纸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