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朱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娘亲说的话还能骗你不成?”

炫红更加羞涩的一笑道:“娘亲对我和大哥总是最好的。”

朱氏忍不住一笑,道:“我看段家的二小姐真是不错,出生名门,人又俊美,那言谈举止比后宫的那些贵人都要高贵很多,若是段二小姐能成为我的儿媳妇也就好了,这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的事情啊。”

炫红想了一会段葛兮,那周身的气质真的好的没法子挑剔,但是或许是女子之间的攀比,段葛兮越是气质非凡,炫红越觉得自己有点自卑。

她好端端的为何要自卑?

炫红的心里略微有点郁闷道:“娘亲这个话,意思是说完我没有你理想的儿媳妇好了?”

朱氏笑道:“臭丫头,为娘哪有这个意思,你还是告诉为娘你喜欢的是谁吧,等你大哥回来,为娘给你大哥说一声就好了,你大哥那么疼爱你,肯定什么事都为你着想的。”

炫红看着院子一处树木,下面有一团看起来十分幽静的阴影,她目光含着春情道:“成王。”

一辆沉闷颜色的马车停留在一个王府的面前,这马车走下以为丰神俊朗的男子,这男子十分儒雅,且清秀俊美的至极。

他微微的往这王府的府邸满前一站,便给人一种温和敦厚的感觉。

这便是秦秀逸给人的感觉,这也是他身上的一个特性,众位皇子当中,没有人会有这个特性的。

秦秀逸刚刚下了马车,不出片刻,又来了另外两辆马车,一个是离王秦恪的,还有一个居然是有病的太子,秦征。

秦恪看见秦秀逸便啧啧了两声,道:“难怪父皇最近说成王和幽王关系密切的很,这才是真正的兄弟时手足,原来我们的成王兄经常往幽王府邸里面跑啊。”

说到此处,秦恪看太子,于是笑道:“太子大哥,我说的对不会,你的二弟和三弟私交关系不错啊。”

秦征默默的站在一边,若不是一身的太子服装,说不定谁都想不到这就是太子,因为这个人看起来实在是柔弱了,这身体没有一丝的威严,有的都是刻入骨髓的病气。

秦征有气无力道:“我们进去看看幽王吧,这外面还是不要说话了。”

于是三个人一起进去了幽王府邸的院子。

秦秀江自从上次在百花宴会被发现了这胃部有严重的问题,便一直在家里养病,这段时间宫廷的太医和江湖的大夫来来去去了不少,秦秀江知道,一个大夫看出来的问题,未必就是全面的。

而是需要很多有造诣的大夫一起来看问题,然后再筛选出所有大夫说的一样的病理,这才是着入的重点。

所以秦秀江很快便把自身的问题了解清楚了,这样对症下药起来也准确了很多,所以秦秀江的身体情况还算是比较稳定。

今天的秦秀江兴致十分不错的坐在大厅里面的太师椅上,由于肠胃不好,所以吃喝的都极为的清淡,桌边只放了一杯养胃的茶水。

秦秀江的身边坐的是秦征,两边坐的分别是秦秀逸和秦恪。

秦秀江对秦秀逸道:“谢谢王兄的时时关照,也谢谢王兄帮我找了那些个江湖大夫,如今我的身体恢复的还算是不错,虽然这胃病是一个长久才能治愈的问题,但是现在能稳定了下来,这些功劳少不了王兄的一份。”

秦秀逸微微一笑,十分平静道:“王兄说的什么话,父皇向来希望我们兄友弟恭,这是我能做的一点小事,也是举手之劳,王兄就不要挂在嘴巴边上了。”

秦秀江点点头,道:“王兄说的是,父皇喜欢兄友弟恭,那我们就兄友弟恭就是了呗。”

于是几个皇子都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事。

忽然秦恪对秦秀江道:“二哥,自从上次马匹出了事情以外,现在二哥好久都没有上朝过了,而且二哥有积累了那么多事情没有做,现在不忙吗?”

这是秦恪的无意之举。

秦恪在秦征秦秀逸和秦秀江这几个人里面,最看好的就是秦秀江了。

秦恪这个人虽然心里没有多少货,但他还是知道要巴结一个人的重要性,他向来心里感觉和秦秀逸这样的人有点隔阂,还不如跟着秦秀江这人的自在和痛快。

今天这一遭过来,他秦恪也是做了十足的准备的,既然要巴结上秦秀江这个以后的大树,那么他必然要带来秦秀江很久都不曾关注过的消息。

秦秀江闻言就道:“你想说什么?”

秦恪微微一笑,道:“二哥,实不相瞒,这段时间我做的虽然不如成王这般亲近和用心,但是我打听了你的事,你知道吗?白云乡出事了。”

秦秀江面色一怔愣,道:“出事?出了何事?”

秦恪叹了一口气,道:“白云乡的县丞大人方谦不知所踪,最重要的是,二哥不喜欢的夏家也都不见了,不知所踪,查不到去了哪里。”

饶是清秀江向来定力不错,听到这番言论的时候都忍不住站起来,问道:“夏松一家不见了?去了哪里?”

秦恪摇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我也是两天前才知道怎么回事。”这确实是秦恪前两天才知道的事情,他也曾追查过,可是死活追查不出这件事的线索。

今天又来看看秦秀江,所以忍不住把这件事说出来。

秦秀江从惊愕片刻之间安静了起来,或许知道过多的情绪并不会有什么作用,这成王和太子殿下并把不是自己的人。

所以隐匿了情绪之后,秦秀江的眼眸升腾出一种然人寒蝉的阴鸷,道:“不见了是吧?”不见了就找,不见了就掘地三尺,不见了就发动自己所有的能力,直到把人找为止。

当然后面的话秦秀江此时不敢说,他不敢在面前的三个人的眼里表现的情绪激动,怕秦秀逸等人追查了当年夏家之事那就麻烦了。

秦秀江不说,可是秦恪却不懂脸色,他问道:“夏家的人好找不找?”

秦秀江的心里骂着秦恪笨,但是表面上不懂声色道:“算了,随便找找吧。”

秦秀江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故意掩饰的意思,毕竟是谎话,所以多多少少有点不自然。

这不自然的情绪恰好落在秦秀逸的眼里,秦秀逸的垂眸微微一闪,好似有了计较。

很快,秦秀江或许因为精神不济,或者是有其他的原因,秦秀逸和秦恪秦征都没有呆多久就走了。

秦恪急急忙忙回到的自己的府邸,秦征因为身子不济的原因,只能被马夫带走了太子府邸。

剩下的一个便是秦秀逸了,他没有像太子和秦恪那样急着走,他出了门,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最后秦秀逸对身边的一个随从道:“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秦秀逸总觉得有事,秦秀江和白云乡之间的事情好似不是那么简单,既然事情不简单,那么接下来秦秀江肯定有行动。

果然,秦秀逸和随从刚刚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便看见幽王府邸走出了一个人,这个人是秦秀江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一般秦秀江最需要有人办事的时候才会派这个人出来的。

看见这个人出来后,秦秀逸对身边的随从道:“把这个从幽王府邸里面走出来的人给本王紧盯了,看这个人究竟要做什么事,去哪里,要找什么人都给本王盯紧了。”

既然幽王现在是他的对手,那么他一定不会放过这次从幽王身上嗅到了一点其他的味道。

秦秀逸身边的随从点点头,顿时跟随着去了。

秦秀逸左看右看,觉得这时间不早了,等消息的话一定要回到王府里面等。

天气炎热,虽然黑的时间延迟了,但肯定会黑下来的。

黑幕弥漫在夜空,无边无际的天洒满满了细碎的碎钻一般,这便是夜空中的星辰。

一轮弯弯的月亮如同银钩一样挂在天空,给这安静夜晚带了几很多诗情画意的感觉。

成王府邸的鹤云院是成王府邸观景最好的地方,此时秦秀逸安静的坐在亭子里面,感受着这丝丝的凉风。

这个时候跟随秦秀江的那个随从回来了,他轻轻地对秦秀逸躬身道:“王爷,我打听出来了,幽王对于夏家人的突然失踪感觉的到很气愤,现在在发动自己一切的力度寻找夏家的人,不管是白云乡还是京城,幽王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兵力。”

秦秀逸点点头,几乎是自言自语道:“这就对了,幽王对夏家的事情还是很在乎的。”

尽管知道不可能知道这其中的缘由,秦秀逸还是忍不住道:“你可打听到了,幽王和夏家之间的关系?”

随从的面色有点为难的尴尬,随即摇摇头道:“不曾打听出来。”

秦秀逸给随从挥挥手道:“你下去吧,本王要好好的想一想,好好的想一想。”

既然秦秀江那么在乎夏家的话,那么那天听闻夏家的失踪了,不在白云乡了,那么秦秀江最后那隐藏里面的原因是为了什么?

这肯定是有原因的,可是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原因呢?

夏家和幽王之间的联系和干戈,想到这里秦秀逸还是觉得这件事应该明天问问以炫朗为首的这些幕僚才行。

青雨院。

段葛兮正在写着一张帖子,她好久没有见过韩敏敏了,重生一世后,最好的朋友也只有这个女子吧。

闺蜜之间的感情还是要经常联络的。

可是从来都是信手拈来的簪花小楷,几天写的格外的困难,甚至是有字迹里面有歪歪扭扭的迹象。

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字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段葛兮看着字迹不好看,随即把一张纸收起来搓揉成一团,丢入纸篓子里面去了。

于是准备重新再写一份,这时候阿露进来了,阿露进来的时候面色很疑惑,看到段葛兮之后,阿露忍不住道:“小姐,今天这外面好生奇怪,我听见前面的有几个丫鬟说,我们段家大门的前面的槐树花下面坐了几个人,这几个都好几天了,总是在那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话。”

段葛兮既然暂时写不出这帖子,那就听听阿露的话吧。

段葛兮也颇为好奇道:“嘀嘀咕咕好几天了?这都是一些什么人?”

阿露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一些什么人,反正我也看到过,我原本以为他们是在大树下面乘凉的,可是刚刚好奇的很便去外面瞧了一下,这才知道他们根本不是在乘凉,他们是在说着什么话。”

段葛兮道:“你可知道他们说的什么话?”

阿露正要摇头的时候翠浓忽然进来,翠浓是是刚刚去了夏家一次,当然是拐着弯去的,所以显得路程特别的漫长,所以这会子进来的时候额头都是汗水,衣领处都汗湿了。

翠浓平日里面进门的第一件事都是给段葛兮说夏家的情况,夏松的身体情况如何。

但是这次翠浓一改常态道:“小姐,门外聚集了几个人,好生的奇怪,他们是吃饱喝足了吗,怎么总是在说段家几个小姐的事呢?”

说段家几个小姐的事?

段葛兮顿时问道:“他们说的谁,怎么说的?”

翠浓面色有点阴沉道:“他们说大小姐被小姐毁了,现在性格都变得阴沉了很多,说二小姐打压了大小姐,害的三小姐不敢出门,更是把四小姐害的早死的下场。”

段葛兮眉头一皱,顿时语气有点不善道:“又是造谣生事的,这些造谣的人真是可恶至极。”

阿露顿时也怒道:“这简直是岂有此理,我要出门找她们理论去。”

段葛兮立马呵斥的道:“且慢,这是一个圈套。”

阿露和翠浓顿时道:“圈套?”

段葛兮脸色冷沉沉的道:“正是,你们不要去管,这是有人在我的身上泼脏水,这些人正是可恶的至极的很,越是管越麻烦。”

阿露问道:“那小姐这是打算让他们说下去?”

段葛兮摇摇头道:“给阿诺说一声,让潇王爷帮我处理一下吧。”

若是段葛兮知道这是平阳侯之女谭新雅用的第一个办法,就是为了试探试探一下段葛兮的能力,不知道段葛兮自己会作何感想。

段葛兮和秦寂然多番联手,现在也不觉得如此差遣秦寂然有何不妥,这或许就是多日沉淀出来的一习惯的默契。

夜深人静的时候,秦寂然来了,他一身暗红色的袍子,在这黑夜里面先得特别的暗,但又极致的华丽。

他微微一笑,带着一点玩世不恭的态度,让人看得十分入迷。

他就悄悄的出现在段葛兮的面前,或许是太熟悉的原因,段葛兮很自然的看着这一张绝世的脸,微微的身沉思着。

秦寂然看着段葛兮此时的样子,极为满意道:“段二小姐这是看到本王的容貌绝美,从而有点无法自拔吗?”

这个人还是不要说话的好,每次一说话都把人气的不轻。

段葛兮很自然的给秦寂然翻了一个白眼,道:“潇王爷向来自恋的很。”

秦寂然松松肩膀,道:“不是本王自恋,这是别人给本王安的名头,怎么,段二小姐现在的样子是不欢迎本王前来么?”

段葛兮哪里不欢迎,或许是习惯了秦寂然这般来去自如,很多时候她身子有点盼望秦寂然的到来,即便什么话都不说,看一眼就感觉十分的实在,段葛兮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段葛兮挖苦道:“我若是说不欢迎王爷前来,王爷便不会来吗?”

秦寂然笑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本王不高兴呢,便不会来了。”

段葛兮真是服了这个人,以后这世界上若是有人说潇王爷不好亲近,是一个十分孤僻的人,那么她还真的会上前反驳几句,这潇王爷哪里是孤僻之人,这简直就是十足的无赖。

段葛兮心里有了计较道:“潇王爷,我今天给阿诺说了一件事,不知道潇王爷肯不肯帮忙?”

秦寂然讳莫如深道:“以前段二小姐用本王的时候,都会亲自祈求,用完之后还千恩万谢的,可是现在的段二小姐把为本王的次数用的太多了,便以为本王很好用,这不,连自己要处理的事情都不找本王了,随便吩咐本王的下人,段二小这该不会把本王当做是自己的人了吧?”

段葛兮:“……”

秦寂然看着段葛兮欲言又止,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顿时意气风发的笑道:“若是你把本王当做自己人的话,那么本王也不会藏着掖着了,本王告诉你,外面几个嚼舌根的人已经被我处决了,当然这幕后之人本王暂时不会动的,这可是平阳侯家的那位千金,若是你想报答我的话,不如就跟那位千金斗一下,本王倒是很想看看,是你胜算大,还是她技高一筹呢,记住,若是对她发力,一定要斗的精彩哦。”

段葛兮:“……”

次日一早,阿露和翠浓便来了,说外面的几个嚼舌根的人都不见了。

然后两个丫鬟感叹了一番,这潇王爷的办事效率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快,可以明显的看到这两个丫鬟对于秦寂然的崇拜。

段葛兮暂时不会关注这两个丫鬟的心思,她想的是昨晚上秦寂然对她的说的话,这平阳侯家的千金给她的开胃小菜,这以后肯定对她有更加粗鲁和直接的动作。

这是青雨院这边。

在成王府邸现在是这个场面。

秦秀逸就算是怀着心事坐在那里,给人的感觉也是干净儒雅的。

秦秀逸的身边坐满了数十个幕僚,大家或多或少都是沉默的。

其中有一个幕僚对秦秀逸的袄:“王爷,您说的幽王和夏家之间的联系吧,我倒是这样觉得的,幽王当日听闻白云乡夏家之人消失的时刻原本是很震惊的,可是后来看见您和太子也在那里,为何掩饰他对夏家之事的不在意,他便故意装作冷静的样子,这幽王可夏家肯定有扯不断的联系。”

另外一个幕僚道:“此话说的很对,幽王和夏家肯定有关系,但具体的却不知道是什么关系,我们现在无从查证。”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这也是秦秀逸头疼的地方,这几个兄弟之间,对皇位最有威胁的人便是秦秀江了,所以关于秦秀江的人和事秦秀逸都想知道的清清楚楚,这是对敌人的一种了解,也是一种拿捏。

秦秀逸对炫朗道:“先生可有哪种看法?”

炫朗此时的心里是不安的,夏家和段葛兮有莫大的关系,夏松是段葛兮的外祖父,夏云更是段葛在宣德堂的好姐妹。

现在成王问幽王和夏家的关系,这件事始终是和段葛兮有点关系的,段葛兮把他安排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把自己所探知的消息全部都告诉段葛兮自己。

炫朗想着等会事情完毕后,要在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松阳大师,毕竟松阳大师那个地方的人多,由松阳大师把这个消息送给段葛兮才是最好的。

只是以后再想见段葛兮一面并不是那么容易。

此时听闻秦秀逸的话,炫朗冷静淡然道:“我的看法很简单,幽王和夏家之间必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联系肯定不是最近的才会有的联系,这联系说不定在多年前就已经发生过的一件事,王爷与其在这里听着我们的猜测,还不如是查查看夏家为何去的白云乡。”

炫朗说在这里便不说了,因为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之前段葛兮消失了一段时间,听说死了。

他曾经秘密的去段葛兮消失的悬崖那里看过,那个方向好像是白云乡的方向,电光火石之间,炫朗好像明白了一件事,那夏家人的失踪是不是和段葛兮有关系?

想到这里炫朗的心里提着一口气,这件事暂时不能说出来,段葛兮的事他是绝对不会牵扯进来的。

不可否认,炫朗的话是很有道理的,这番话一出来,简直就是醍醐灌顶一般让人清醒。

秦秀逸的眼前一亮,顿时道:“好,本王知道了,先生果然好想法。”

有了这个线索,再仔细的翻开夏家和幽王之间的渊源就简单的很多了。

青雨院。

段葛兮鲜少出门,但是今天的段葛兮不得不出一次门了,因为在前一刻有人带信说松阳大师要给她一卷经文,让她参悟参悟。

松阳大师自从在这京城的某一处巷子里面落脚后,变的十分的高深莫测,信奉他的人越来也多,不管是街头巷尾的那些反凡夫俗子,还是高门府邸里面的小姐和夫人。

都可以从他这里拿到松阳大师亲手开光过的经文,其实这些经文也不是很难得,很多寺庙里面都有的。

但是民间秘传,这松阳大师的道法十分的高深,曾经还帮助冯家抓鬼过,而且经过长时间的沉淀,松阳大师和某一个王爷来往的十分密切。

传播出来极大的名气,松阳大师想不出名也很难的。

因为有了这些任人和事的铺垫,所以的段葛兮可以大张旗鼓的来松阳大师这里。

今天这小小的地方显得格外的安静,上一刻还显得十分庄重的松阳大师,在这一刻显得极为的谦卑,他高高的身子站在段葛的面前,十分谦恭道:“段二小姐好。”

段葛兮微微的福了一下身子,道:“大师好。”

松阳大师微微的看了一下四周,顿时对段葛兮道:“夏家的人不见了,成王知道了,幽王也知道了,幽王现在在寻找夏家的人,而成王则在查找幽王和夏家人的渊源。”

段葛兮的心里一惊,但是很快就坦然了,因为她知道该来的始终都会来的。

起先她给幽王找麻烦,就是为了麻痹幽王对夏家之事的敏感,也是救助夏家的一个障眼法。

现在夏家被她藏在偌大的燕京,藏的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的,她也就放心了很多,更何况这件事有秦寂然罩着,她暂时也不怕会惹出多大的麻烦。

想到这里,段葛兮平静道:“谢谢大师的消失,我已经知道了。”

松阳大师还是忍不住道:“段二小姐蕙质兰心,应该知道这件事该如何应付,可是段二小姐要明白,这次之事牵扯的是成王和幽王啊,这两个王爷的手段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段二小姐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段葛兮自然听出来松阳大师的意思,松阳大师的心里还是十分害怕的,有了今天这个位置,他也是一步步很不容易上来的,好不容易有了这一切,他肯定想坚守的更加稳固一点,所以他害怕段葛兮面对这两个对手有点招架不住。

段葛兮的眼眸划过松阳大师的下颌,她微微的靠近松阳大师,轻声道:“大师不必担忧,大师尽管大大方方的站在我这边就是了,虽然我的对手是他们,但是我也有贵人襄助啊。”

松阳大师一愣,这贵人?

这再贵的人能贵的过以后的储君?

看见松阳大师的惊愕,段葛兮继续道:“大师就心无旁骛的为我办事就是了,我的贵人是京城最惊才绝艳之人。”

京城最惊才绝艳之人?

松阳大师下意识的便在头脑里面搜寻这个人,最后思维定格在一个红衣猎猎之人的身上,这是真的吗?

松阳大师的眼睛一瞪,段葛兮微微一笑,并未说话,这不说话便表示默认了。

原来真的是他,原来段二小姐的身后是那样的人,这样一想,松阳大师顿时觉得浑身松了很多。

段葛兮想着幽王和成王,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重生一世好像什么事情都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

比如说这一世秦秀逸的未来绝对不是皇上,幽王肯定是秦秀逸的手下败将,既然幽王和成王都不是未来的储君,那么未来的储君是谁?

想到这里段葛兮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很多时候,秦寂然并未给她说自己要做的事是什么事。

可是秦寂然不说,她的心里也不是没有计较的。

想到这里,段葛兮觉得还是得有一点必要给松阳大师透露一点信息,把松阳扶扶持上去了,她的今后便有了一个依仗了。

段葛兮轻声道:“大师,实不相瞒的告诉你一个消息,成王和幽王以后都不可能是未来的那位,未来的那位究竟是谁,还希望大师静下心来仔细的揣摩揣摩。”

说实话段葛兮自己都不知道未来的那位储君是谁,但是段葛兮却知道,秦寂然肯定知道,并且秦寂然很有可能就在办理的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事。

很多时候要了解一个局势,主要需要了解一个人,一旦了解了一个人,便能嗅出其中异样的味道。

松阳大师听闻后,完全是不可思议的态度,他有好几次下颌都动了几下,这便是有话想说,但是最终都没有说出来。

想必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意外了,意外的根本让人不敢想象,又不知道要怎么问,该不该问。

段葛兮对松阳大师道:“你安静的待着这里,看清楚局势,总有一天,你会扶摇而上的。”

很快和松阳大师拜别了之后,段葛兮的手上真的拿了一卷经文,这便是在告诉大家,她来到了这里,真的是受松阳大师的点拨了。

回到段家的路上,马车要经过一段很长很长的巷子,这燕京的宅子和宅子隔壁,房子和房子之间,巷子多的数都数不清,若不是段葛兮花了很多时间来熟悉这巷子,只怕她也会经常迷路。

今天这巷子格外的漫长,这马车在狭窄的巷子里面也走的不快,巷子两边通风透气,倒也十分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