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段水冰的身子在水里移动了一下,柔软的就像水蛇一般,随着她的幅度,四面的八方的玫瑰花瓣就像活了一样,簇拥着,散漫着,聚聚散散,荡漾成一道让人移不开的风景,

当然,最好看的风景还是面前的女子,她极为年轻的脸,氤氲着一团迷人的雾气,她拨开面前的花瓣,往沈延的方向滑过去。

柔软,酥魅,芬芳,她一点一滴的靠近他,她的喉咙迅速的吞咽了一下,不是他没有见过女子才这番急不可耐,实际上是她恰好对了他的胃口,开启的他精神里面的一道门,源源不绝的让他感受到了奇妙,所以他才会对她念念不忘。

很好,自从段水冰进了桃花楼之后,整天钻研着怎么让南冥夜枭满意,怎么把自己的技术发挥到一个低巅峰的水平,所以她无数的学习和演练,而且她对这样的事有着寻常人没有的天赋异禀。

很快,她就把他撩的无法自拔。

紧接着水池的水花一阵轻缓急迫的翻动,大约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

段家。

今天段鹄的心情十分的不好,据说把自己院子的下人罚了一个遍,还把自己最喜欢的绿嘴仙鹤给摔碎了。

一连大半天的时间都把自己的房门紧闭。

按照道说,段鹄三十多岁了,应该有着智者的沉稳和淡然,但是段鹄这次又发了这么大的火气,可见他真的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这大概和上一次余蓉蓉的事件差不多吧。

段家的下人没辙,只好把这件事告诉了段老夫人,段老夫人自然关心自己的儿子,于是用最快的时间来到了竹贤院这里。

好不容易进了段鹄的房间,只看到段鹄影沉沉的坐在那里,脸色极不好看。

段老夫人立马上前安慰道:“我的儿,你怎么这样沉着脸呢?这又是谁招惹了你?”

段鹄看着自己的母亲,就算是火气再大也得熄着,他道:“母亲,平阳侯之女和表面的不是一个样子。”

段老夫人蒙了蒙,顿时气急败坏道:“你信了二丫头的话?二丫头那是不想去白鹭庵,所以才对你说平阳侯之女的坏话,这姑娘我清楚的很,是一个好姑娘,身份高贵,性子温婉,十分的端庄大气,当时我挑挑拣拣的之后,就看上了这个姑娘呢。”

段老夫人还以为是段葛在背后说了什么话,所以这一刻对段葛兮是颇为埋怨的。

段鹄摇摇头,道:“母亲,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去查了平阳侯之女的一切,她根本就不是平阳侯的亲生女儿,她是被抱养亲戚家的,而且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性子温顺的女子,她在后宅的事只怕吕月姝也是望尘莫及的。”

还有这样的事?

段老夫人陡然一惊。

看见段老夫人惊愕的样子,段鹄继续道:“母亲,她的事情我就告诉你这么多,反正这次的事情若是不葛兮的话,我们段家娶了这个女子进门,只怕会断子绝孙的。”

段鹄的话说的一点都不过分,他知道若是娶了平阳之女那是意味着什么。

之前段葛兮说过平阳侯之女不是一个安分的,他当时还不信,于是派了段家最好的探子去平阳侯府一探究竟。

哪里就看到那个女子正在对一个丫鬟说着狠话,大概的话就是:“我让你做事情你做好的了没有,府邸那个没用的陈姨娘还生了一个儿子,我让你把那个逆子毒死,怎么还让那个逆子活到了现在?”

那个丫鬟跪在地上不断给她磕头道:“新雅小姐,虽然你和陈姨娘有过节,可是那孩子是侯府的唯一独子啊,做这件事万一被侯爷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啊。”

谭新雅怒笑道:“你一个丫鬟居然操这么多的心,你好好的做就是了,若是这件事你做的好,那么等成了他夫妇夫人,必然会把你带过去,让你当我的贴身丫鬟,你就不必在这侯府里面做一个粗使的丫鬟了。”

那丫鬟跪在地上,或许是心里难受,怜悯那个小孩子,最终还是摇摇头道:“新雅小姐,这次我不能依了你,若是我做了这种损害小生命的事,那么我的余生必当会在自责中度过,奴婢实在不愿意。”

丫鬟说这番话,用了自己的最大的力气,面前的女子实在让她害怕至极,但是她又不敢违背自己的心愿。

谭新雅听闻后,面色逐渐的从怒气到莫测的阴沉,还带着杀人的凛冽。

她寒笑道:“这可是你的选择,你莫要怪我了。”

丫鬟猛地抬头,就看到一道寒光迅速的刺入自己的身体,面前是平阳侯长女谭新雅阴仄仄的笑。

小姐莫不是疯了?

可是丫鬟不能多想了,因为这一刀直直的插入自己的胸口。

当段鹄的探子把眼前看到的一幕告诉段老夫人的时候,老夫人差点倒在地上,他实在不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心思居然这么歹毒。

若是把这样的女子迎娶进了家门,那鸿哥儿怎么办?那悠兮怎么办?老夫人怎么办?

这是他最看重的几个人。

幸好,这一切段葛兮提前就告诉了他,要不然他这娶的哪里是妻子,这简直是灾祸。

段鹄本来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段老夫人的,毕竟她年纪大了,可若不告诉老夫人的话,她又会到处张罗着去结亲,说真的段鹄不想了,自从余蓉蓉死了之后段鹄就不想再娶亲,他只想好好的守住他的仕途,只想好好的守着他的儿女,抚养段鸿儒长大,看着段悠兮出嫁,再给段老夫人养老。

可是不敲打自己的母亲,只怕她还会继续张罗其他的婚事。

所以段鹄还是告诉了段老夫人。

段老夫人听闻后差点一个趔趄没有站稳步子,她震惊道:“你说的是真的?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歹毒的女子?”

段鹄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在哀叹自己的命运还是感叹段家的前途,他道:“之前的吕月姝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偷龙转凤,移花接木。”

段鹄说的正是吕月姝对段葛兮和段悠兮交换身世的事。

很多的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因果循环,一旦开始走向衰败的时候,吸引的都是那些人品不端的人。

段鹄这无可奈的口吻,好似一番感叹之间老了十岁。

段老夫人于心不忍的拍拍段鹄,安慰道:“儿子,母亲不知道该说啥,你是当朝太傅,很多事情你想的更远,这结亲的事情是母亲疏忽了,母亲在这里对你说,以后不管啥事儿子你都自己做主吧,母亲老了,不想管那么多了。”

看见段老夫人这样的态度,段鹄的心里还是有点难受的。

这是竹贤院这边的事情。

青雨院却是另外的一番情景。

芬芳苑因为大火的问题,后续问题足足进程了半个多月,在这段时间里面漠北一直身体力行,待这些都忙活的差不多的时候,漠北才重新跪在青雨院的院子门外请求段葛兮的原谅。

段葛最近忙着一点针线活,人一旦坐在那里静思起来就会给人呈现出一种深沉的感觉。

最近她对平阳侯之女的评价让自己在段鹄和段老夫人面前展现了一把,这风头不可不甚,甚至达到了让段鹄和段老夫人害怕和惶恐的地步,她还是需要收敛一下的。

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正好阿露和翠浓一起进来了。

阿露和翠浓的面呈难色,阿露道:“小姐,漠北这是要到哪般才会原谅自己啊?”

段葛兮停下手中的针线活,道:“现在已经原谅了自己了。”

阿露道:“既然原谅了自己,可是为何还要跪在院子外面?”

段葛兮道:“你去告诉他一声吧,好好的为我办事。”

不一会阿露便出去了,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阿露对漠北说了几句话,漠北原本紧绷的脸忽然松开了。

漠北的事情刚刚平息,阿诺来了,阿诺直接进了屋子对段葛兮道:“二小姐,告诉你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也是我今天在外面偶尔得知的一件事,或许对于二小姐来说有很大的用处。”

段葛兮来了几分兴致,对于这秦寂然的下属,段葛兮的心总存着一丝淡淡的疏远和欣赏。

段葛兮道:“可有什么好消息,不如说给我们大家都听听。”

阿诺的神神色平静,道:“桃花楼方春阁的那位姑娘不见了,这方春阁的姑娘不就是水仙姑娘吗,还是南冥夜枭的女人,现在这桃花楼闹的动静很大,南冥夜枭的女人不见了,小姐可以想象一下这南冥夜枭的态度有多么的可怕。”

段葛兮略微惊愕道:“段水冰不见了?”这段时间段葛兮对桃花楼和段水冰关注的比较少,这段水冰不见的消息她真的不知道。

阿诺点点头道:“潇王爷已经探查了段水冰的下落,这段水冰和素国公沈家的世子爷沈延勾搭上了。”

饶是段葛兮重生一世,这骨子里面都是被镌刻的冷静和从容,也被这个消息惊愕的不浅,

她瞪着眼睛,十分不可思议道:“这可是真的?”

阿诺坚定道:“这是潇王爷让我给小姐带来的消息,王爷应该不会说假话的。”

阿诺对段葛是十分尊重的,这是让她第一个刮目相看的女子,也是自家的主子所看重的女子,段葛兮给她的感觉是高深莫测,而且是能力非凡的。

主子的身边就是缺这样的人,这小姐现在用得着这么惊愕吗?

这段水冰跟了沈延是一件很让人惊愕的事情吗?

太澳城还是氤氲在一片炽热的环境中,整个大街小巷行人都极少。

大家走在规避这炎炎烈日,所以整个街道显得极为的冷清。

这京城有一条街道的名字叫做凤阳大道,这大道两边的商铺冷冷清清,掌柜的看起来都无精打采的守在店铺里面。

凤阳大道中间最好的地段有几个高门府邸,这府邸建造十分的大气,从外面一看,便能看见这些高门里面的生活是多么的让人向往。

这其中有一个牌匾,牌匾上面有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叫做平阳侯府。

这平阳侯府和外面所有的街道都不一样,若说外面的气氛是热烈的,那么这侯府的气氛便是阴凉的。

因为府邸阴凉,所以能看见这宅院里面有不少的丫鬟和下人正在各司其职的跑来跑去,有的是这个院子的丫鬟,有的是那个院子的小厮,有的是柴房的伙计,大家都为了自己更好的前途奔波着。

在这平阳侯府里面的一处幽静的院子里面,一个水榭里面站了两个丫鬟。

一个圆脸的丫鬟对一个尖脸的丫鬟道:“这新雅小姐刚才对我们说是什么意思呢?”

尖脸的丫鬟想了一会,摇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新雅小姐这几天好像很不开心,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圆脸的丫鬟叹了一口气,道:“自从新雅小姐上次去了段太傅家的府邸,回来就便成了这样子,我很担心新雅小姐会对我们发火。”

一想起前两天一个消失的压花,这两个丫鬟心里怕怕的。

甚至脚底里面能冒出一股阴森的冷气,使得两个丫鬟的身子颤栗不止。

最后尖脸的丫鬟道:“我们还是再去找找新雅小姐吧,再问问她刚才对我们说的具体的意思。”

圆脸的丫鬟只能点点头。

这段时间跟在谭新雅的面前她们一直颤颤巍巍,生怕惹得谭新雅发了脾气。

所以刚才看见谭新雅面色不好的时候,她们只顾着害怕,反倒是没有听清楚谭新雅这模棱两可的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再去问一次,否则的话这个小姐的脾气来了,那还真的是无法想象的。

很快,两个丫鬟返回了明月苑。

这时候的谭新雅正坐在一张梨花木浮雕的椅子上面,面前盛放的是一个铜盆,这铜盆里面的冰雕正在迅速的消融着。

谭新雅的脸色比这冰盆里面的冰还有阴沉。

她在想一个问题,这好端端的,她把段家的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段鹄的夫人死了两个,一个是夏羽,一个就是吕月姝,至于还有一个叫做余蓉蓉的姨娘,好像因为孩子的事情去了一个家庙。

这段家现在只有两个姨娘,一个是段水云的生母红姨娘,一个是段水冰的生母秋姨娘。

而现在的秋姨娘已经被幽禁在自家的院子里面,大概也是要死了。

眼看段家的几个女儿都快要出嫁了,这段家的后宅还算是干净一些,起码比起其他的后宅,要么好几个姨娘,要么主母健在,她肯定不愿意嫁过去当一个姨娘,因为根本就不可能。

段鹄的人长得十分俊美,若是能在段家当一个主母,不用担心那么多算计也是很好的。

所以她那天铁了心要请求夫人带她去段家,就是想进去段家。

可是那一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进段家没走几步肚子便莫名的疼的她直不起腰,后来她只能跟着夫人回家。

回家后肚子又不疼了,原本想着过上几天再去去段家,可是在几个时辰前,平阳侯和平阳侯夫人告诉她,说段家现在还不想结亲。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会这样子呢?

谭新雅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前一刻才听说,段鹄之所以退了亲,那便是因为段家的二小姐段葛兮,说她不配进了段家,说她的心机和手段不一般,不会是一个贤惠的主母,只会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搅家精。

所以谭新雅此时的不高兴里面带着一股子让人不敢亲近的怒气,她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不一会她自言自语道:“段葛兮是么?我倒是想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本小姐厉害,既然你让我进不了段家的大门,那么我绝对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这时候外面有轻微的敲门声,这声音响的十分的小心翼翼。

谭新雅道:“进来吧。”

不一会两个丫鬟进了了。

看这被打发出去的两个丫鬟又进来了,谭新雅没好气道:“你们怎么又来了?”

圆脸的丫鬟立马跪在地上道:“小姐,我们这是外外面商议了一会,又进来了,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请小姐信任我们一次,我们一定会为小姐办几件大事。”

丫鬟不敢说她们刚才没有听清楚谭新雅的吩咐,所有只能用聊表心计的方式来问问谭新雅刚才究竟说了什么。

尖脸的丫鬟也急忙跪在地上道:“我们最近看见小姐有点心事重重,作为丫鬟的实在是于心不忍,所以想进来让小姐随意吩咐,我们好为小姐分忧。”

看见两个丫鬟如此机灵,弹新雅的心总算松了一下,也微微的有点安慰之感。

丫鬟这样才能伶俐才可能是一个好丫鬟。

两个丫鬟既然如此诚实,谭新雅的心也好了几分,说话的时候也容易吐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谭新雅问道:“你们觉得段家的二小姐这个人如何?”

好端端的怎么就问起了段家的二小姐?

两个丫鬟不敢问谭新雅为何要打听段葛兮的消息,只能如实道:“段二小姐这人名声在外,聪明且才华不凡。”

谭新雅哦了一下,继续道:“这是你们看见的段二小姐,可是我看见的段二小姐跟你们所知的段二小姐好像不太一样。”

两个丫鬟洗耳恭听。

谭新雅继续道:“若是让你们二人想一个法子如何对付段二小姐,你们会怎么想?”

别人家的事情?

这两个丫鬟有点后悔返回来了,自家小姐的事情都处理不好,现在还管别人家小姐的事?

“这,这,我们暂时也想不到一个办法。”尖脸的丫鬟道。

谭新雅也不生气,她道:“我不怪你们想不到办法,我暂时也想不到一个好的办法,这段家二小姐的实在是我命里面的克星,这次我若不对付她,我就进不了段家的门,我若是进不了段家的门……”若是进不了段家的门,这不是代表她的一次失败吗?

谭心雅的绝对不会让失败成为自己身上可耻的烙印,要知道从小到大,只要她想要的,只要她想解除了,还没有几次是失败的。

谭新雅的目光一黯,道:“不会的,我想要办的事情绝对没有办不上的,等着吧。”

对于平阳侯家的的谭新雅是什么心思,段葛兮是完全不知的。

今天的段葛兮终于把做好了一个荷包,每次秦寂然见到她的时候都问她要礼物,他总归是帮了她那么多,多送一点东西心里也平衡了很多。

这说来也奇怪的很,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什么,段葛兮刚刚把这纹绣了金色的玫瑰花荷包拿起来在手中端详的时候,便看到一张惊世的面孔逐渐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秦寂然来了,段葛兮刚刚想收回手中的荷包,秦寂然的便道:“这就是段二小姐这几天的功劳?”

荷包在段葛兮的手中尴尬的待了一会,段葛兮便直接抛给了秦寂然,道:“潇王爷可还算满意?”

秦寂然的手中安安静静的躺着那个荷包,他的神色温和,嘴角的那一抹讽世般的笑终于被收敛的回去,眼眸中散发出一丝难得的柔情,道:“这东西不错,早知道段二小姐刺绣功夫这么好,本王真的早点为段二小姐开一个刺绣铺子就好了,这样段二小姐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

段葛兮几乎从牙缝里面蹦出几个字,道:“王爷,你说什么?什么用武之地?你没觉得本小姐的用武之地就是说杀人吗?你应该给我多找几个人让我来杀。”

重生一世,段葛兮最厌弃的就是女红了,女红做的好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给人做了嫁衣。

每次一做这女红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上一世在秦秀逸跟前讨好的样子,前一世真的白瞎了,会对秦秀逸忠心成那样子。

秦寂然微微一笑道:“杀人的机会多的很,只怕到时候你害怕杀人了。”

闻言,段葛兮的目光直接停留在秦寂然的脸上,她道:“潇王爷说此话,是不是证明王爷有其他的计划了?或者说是不是有其他的什么事有蠢蠢欲动的迹象了?”

在年夜那晚,高超,赵普,木易阁和血泉暗月的那些人聚在一起,就说明大家现在都在默默的进程着,大家在办事。

秦寂然的面色没有丝毫的不自然,道:“想多了,哪里会有其他的事,只不过都是下乡的而已。”

段葛兮看见秦寂然如此不说,心里又是一阵其他的感觉,这具体的感觉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想着若是秦寂然有事,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秦寂然收了荷包,并没有多久就走了。

这边秦寂然走了之后,段葛兮正在心里计较着其他的事。

这段家府邸的另外一边,有两个盯着段家大门的人,若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这两个人是秦秀逸的人,也是上一次在天凉台想干涉炫朗之事的人。

这两个男子一个是前一,一个是前二。

他们坐在一个隐蔽的阁楼里面,看着段家的大门外面,这炽热的天气好像隐藏着很多即将蠢蠢欲动的事物。

前一对前二道:“主子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叫炫朗盯着段家的大门看,看段二小姐有何异动,怎么现在就让我们二人在这里盯着看呢?”

前二想了一会,道:“主子这是慎重,炫朗毕竟跟在主子身边的时间很短,主子未必会百分之百的相信,我们还是盯着看吧,段二小姐心思诡谲的很,主子怀疑段二小姐和潇王爷那边有所勾结,玩意我们真的看出一点风吹草动,也好第一时间告诉主子。”

前一道:“话虽这样说,可是我么盯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段二小姐也没有其他的问题,我总是觉得我们错漏了什么东西。”

前一又想了一会道:“不如,我们换一个地方吧,这大门这里或许没有问题,但是院子后面会不会有其他的玄机呢?”

前一这么一说,前二立马点点头道:“走吧,以你所言,我们去段家后面的院子外面看着,说不定能看到其他的东西。”

于是这二人迅速的转移了阵地。

若说现在围绕在段葛兮身边是谁的变化最大,除了段水冰之外,就还有一个,那便是炫朗的妹妹炫红了。

上次因为绚烂从成王府邸出来,炫红溜进去过一次,虽然秦秀逸的对她的态度不是那么好,当时炫红还觉得有点失望和沮丧。

可是回到家以后,又过了两天,心里的那股失望和沮丧完全转变成了渴望。

对,她进了成王府府邸的院子,彻底的被里面的华贵征服了她的心,也被秦秀逸的神采折了腰。

今天炫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头脑里面全部都是成王府邸的点点滴滴,若是这成王府邸里面有一个院子是属于她的该多好。

曾经在乡下的时候,看着一个村子的那些地主,和庄主家的宅院很大,她就很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住上这么大的院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可是进了京城之后,她觉得自己的思维被局限了。

不行,人往高处走,她必须要为自己打算,她的身份既然成不了秦秀逸的正妃,那么侧妃也是可以的。

并且之前看见请秦秀逸也好像没有那么讨厌她,哥哥也一直在为秦秀逸办事,而且还办的不错。

想必看在哥哥的面子上,秦秀逸大概也会同意她作为一个侧妃吧。

想到这里,外面的门笃笃笃的响了一会,朱氏道:“我的女儿,出来吃饭吧。”

炫红有点乏味,道:“娘亲,你自己吃吧,我还不饿。”

炫红的这点心事,哪里能逃得过朱氏的眼睛。

朱氏在外面说到:“炫红啊,有何心事给娘说一声,指不定娘可以给你帮一个忙呢。”

炫红坐在屋子里面的床上,此时的脸尽是一片羞涩,道:“娘亲,你想多了,女儿怎么会有心事呢?”

朱是在外面咯咯一笑,道:“你有心事难道为娘不知道?我可是你们的娘,你和你哥哥都是从我肚子里面爬出来的,你们想的是什么事,难道还能瞒得过你娘?”

炫红脸色更红,道:“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不想吃饭。”

朱氏台区十分温和道:“告诉娘亲,是不是看上哪家公子哥了?”

这女儿家总是羞涩的,喜欢谁未必肯说,所以这段时间朱氏也没有问。

但是现在看见自己女儿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这不能总是不开口吧,这也是朱是权衡了一会才问的。

炫红闻言,顿时十分难为情道:“娘请,不是的,你想多了。”

朱氏哈哈一笑道:“既然不肯说,那我该怎么让你哥哥帮你呢?”

炫红闻言,顿时惊喜的无以复加,娘亲这话的意思是可以请大哥帮忙?

大哥可是成王首先的心腹啊,若是哥哥的一句话,或者一点点的意思,那么成王是不是会听呢?

之前炫红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哥哥,但这是小女儿家的事情,总不好意思给别人说吧,况且现在还没有走到非说不可的那一步。

炫红把门开了一点点,看着站在门外和原来在乡下毫不相符气质的娘亲,炫红的微微的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炫红红着脸对朱氏说:“娘亲,当真可以让哥哥给我帮忙吗?”

朱氏瞅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心里自然是暖烘烘的,不管是炫朗还是炫红,这都是她心尖子上面的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