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御泠星习惯性的打开手机刷新闻。
被一个硕大标题吸引住。
【民宿惊现女尸:警方调查系上吊自杀】
御泠星皱眉点进去,纵然女尸的眼睛被打了码,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正是昨晚她从狱戾救出来的御湘灵!
这才过了一晚,她就挂了?
还是自杀?
除非衡景稷不再对她动手动脚,不然她才不会信御湘灵这么怕死怕痛的人会选择上吊的方式自杀。
“怎么了?”
见御泠星一直皱着眉,衡景稷伸手止住她眉心的“川”字,眸光从她手机屏幕上滑过,也皱眉。
“这不是你昨晚救出来的人么,她死了?还是上吊?”
衡景稷抬眸看向山高,“昨天不是让你将这位安置好么,怎么今天就出事了?”
山高摇头,“衡爷,我的确将御湘灵安置好,还查了一遍附近环境,并没有发现有异样。”
御泠星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么说御湘灵自杀一事跟衡景稷他们无关?
也是,要是衡景稷想弄死人的话,何必还要说把她安顿好呢。
再者说,衡景稷跟御湘灵之间无仇无怨,不至于要下死手。
排除自杀的可能,那么就只有文斯西了。
可文斯西肯定会把人带回狱戾再弄死啊,把人放外面弄死,这不是等着别人查到他头上吗?
衡景稷摩挲着下巴,开口。
“会不会是文斯西,把现场弄成自杀的样子,让人查不到他头上,因为他可以说是御湘灵承受不住心理压力,所以选择自杀。”
御泠星一拍手,“有道理!”
没想到她带走了御湘灵结果还是被文斯西第一时间追踪到位置,还悄无声息的把人弄死了。
看来以后她面对文斯西的时候要更加小心谨慎!
“阿泠,御湘灵自杀会让你你伤心吗?”衡景稷注视着她。
御泠星摇头,“只是觉得她死的有点快,还以为把她救出来能得到点御九的消息呢,谁知道她一问三不知,白冒险一趟去狱戾了!”
衡景稷笑,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蛋。
“没有白去,我们这次去的地方没找到,不就能排除了吗?下次去就可以直接找别的地方了。”
御泠星瘪嘴,“谁知道他会不会移到别地儿去了。”
“那也不担心,他越是频繁的移动位置,我们不就更容易知道?”
御泠星被说服了,戏谑的看向衡景稷:
“你可真会安慰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能随时知道御九的位置呢!”
衡景稷眸底有光一闪,一下子抓住她的手。
“我要知道她的位置干什么,我知道你的就够了。”
御泠星被恶的一抖,“你最近怎么骚话这么多,都从哪儿学的?”
以前寡言高冷的衡爷呢!
衡景稷无辜一眨眼,“我说的都是实打实的心里话。”
这时水远突然进来,开口:
“衡爷,全都准备好了。”
衡景稷点头,抓着她的手朝外走。
“这是要去哪儿?”御泠星不解。
他笑,“跟我过去你就知道了。”
没想到外面停着的竟然是一架直升飞机,衡景稷直接把御泠星公主抱起从上去。
戴着飞行镜的山高看到底下的水远打了个“OK”的手势,便关上舱门,启动直升机,朝目的地飞去。
越过森林与山峰,闯过气流与风啸,直升机抵达一片种满了各种花的海岛之上。
随着直升机降落,螺旋桨转动的威力让无数花瓣腾空而起,飞扬到半空中旋转个不停。
衡景稷牵着御泠星下舱门的那瞬间,二人都被漫天的花瓣落了满头。
粉红的俏皮,殷红的娇媚,茶白的纯洁,鹅黄的软嫩
纷纷扬扬的花瓣,恭迎着这对牵手的男女前来。
御泠星身上还穿着李妈给她准备的白色睡裙,在漫无边际的花海中,她就是最令人垂涎的雪山之巅的雪莲。
她震惊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繁荣花海,“这是?”
“送给你的。”衡景稷一直笑着看着她,“给你的聘礼之一。”
她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投身于花海之间,越看越心惊。
这些不同品种的花根本不可能在同一时间段绽放,一定是被在温室里用心培养出来,等到适应了这海岛的气候才移植过来的。
南斯拉夫的薰衣草、克什米尔的勿忘我、南非的风信子、荷兰的郁金香、俄勒冈波特兰的玫瑰,还有太多太多甚至都叫不出名字的花朵。
琳琅满目,海风拂来,花海也荡漾起波涛,将中央的二人团团围住,献上它们最美好的祝福。
衡景稷执着她的手,深邃的墨瞳里只有她的影子。
“喜欢吗?”
御泠星夹住一片被风吹来的白玫瑰花瓣,轻笑。
“这么好看的景色,我能不喜欢吗?”
“我说你,喜欢我吗?”衡景稷追问。
她转眸看向他的眼睛,笑意加深。
“这么好看的你,我能不喜欢吗?”
“只有我的好看让你喜欢?”衡景稷危险的眯眸靠近。
御泠星眨眸,“又好又耐看,哪里都让我喜欢。”
衡景稷微不可查的轻哼一声,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幽暗的眸光流转间,他又开口:
“就一个告白,没后面的了?”
她一愣,她哪儿告白了?
她不是回答他的问题吗!
但见着衡景稷一脸“要亲我就搞快点别磨磨蹭蹭的”的不耐烦表情时,她忍不住笑出声。
抬起手中的白玫瑰置于唇瓣上,她隔着花瓣吻上了他的唇瓣。
衡景稷眸光乍现无数火花,照亮了墨瞳里的深夜。
他搂紧怀中人,直接吞下那片碍事的花瓣。
柔软与柔软对撞,甜美融进炙热里。
白裙子跌倒绽放在缤纷花海里,衡景稷压了上来,如一团火包围着御泠星,令她忍不住仰头娇咛出声。
湛蓝天空上白云叠着白云,层层推进。
半空中微风混着微风,交缠不休。
深海中海浪扶着海浪,跌宕起伏。
花海里花瓣吻着花瓣,在同样两道相压的身影下被蹂躏、摧残,花瓣的汁液溢出,染上了褶皱的白裙子。
洁白长裙上染上了缤纷花色,洁白长裙的主人眉目间染上了世间的情愫。
衡景稷吻上她的双眸,喑哑开口:
“我来继续教你怎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