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泠星并没有昏迷,伤口也不严重,只是小腹被猛踹了一下,但她有阳玦,所以伤势很快就好了。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环境很好,单人单间,她刚穿鞋准备下床时,山高敲门。
“御小姐,方便我进来吗?”
“进来吧。”
山高复杂着表情进来,御泠星疑惑。
“怎么了?”
“御小姐,顾宣是您喜欢的人吗?”
“不是啊,为什么会这么问?”
山高似乎松了口气,“那您快去安慰一下衡爷吧,他情绪不太对。”
就算山高不说御泠星也要去,她是察觉到衡景稷在问她话的时候情绪不对。
“他在哪儿,我现在就去。”
顶楼的病房中,坐在轮椅上的衡景稷正静静看着窗外。
雨早已经停了,但树叶上还有雨滴,风吹来时一阵阵落下,引得树下的人小声惊呼。
门被人推开,御泠星进来,缓缓靠近衡景稷。
“说了不要进来,滚出去。”
“是我。”
衡景稷眉头轻皱,却没再叫让她滚出去的话,只是淡漠着表情。
“御小姐有事?”
御泠星来到他跟前,蹲着身子,手抚上他的双腿。
衡景稷表情一变,“你要干什么?”
“山高跟我说了,你的双腿在雨天会非常痛,我用祖传的按摩手法帮你,能缓解一些痛苦。”
说着也不顾衡景稷愿不愿意,她直接动手按起来。
哪里有什么祖传的按摩手法,她完全瞎按的,只是趁机将阳玦的力量传输一点给他了而已。
衡景稷本想拒绝,结果没想到真的有效果,原本密密麻麻的疼痛在她手下渐渐平缓,舒服极了。
御泠星余光偷偷瞥他,见他神情不像之前那么阴戾可怕,她才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
结果哪里知道衡景稷又一下子拉下脸,好像她问了十分不该问的话。
御泠星眨眸,“你生气了?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好不好?”
衡景稷抿唇,半晌他开口。
“昨晚你在哪里?”
御泠星直觉告诉她要实话实说,千万不能有一句话假话,于是她坦白道:
“昨天我喝多了在酒店里,你打来电话我都没接到,今早醒来后第一时间给你拨回去了,但你也没接听。”
“一个人在酒店?”
“和顾宣一起。”
顿了顿,她好像明白了衡景稷生气的点在哪里,真挚的目光看着他,又补充一句:
“我跟他没有发生什么,我睡床他睡沙发,千真万确。”
衡景稷眸光复杂,“你为什么和狱戾的顾宣认识?”
御泠星想了想,开口解释。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在狱戾有一个亲人吗,顾宣就是这位亲人的弟弟,亲人死了,把顾宣托付给我照顾,我也就把他当做弟弟看待。”
“昨天是他的生日,我和朋友就在燕鸿楼给他庆祝生日,这才喝多了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今天一早他跟我说狱戾有任务要他出去,我仔细琢磨觉得不太对劲,就一路尾随,没想到是狱戾的人要对他下狠手,这才从暗处跑出来救他。”
“只是没想到这次敌人还有点厉害,我打不过,好在你赶来的及时。”
“衡景稷,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跟顾宣可能就交代在那里了。”
衡景稷在这之前从来没有怀疑过御泠星的身份,但她和顾宣的关系实在是太亲近了。
顾宣直到昏迷前的最后一刻还要想着爬到她身边。
他闭眸,深深吸气。
“你说的那个亲人,是谁。”
御泠星抿唇,开口,“御九。”
衡景稷缓缓睁眼,“原来她死了啊”
“是啊,被她未婚夫和妹妹杀死的。”
“你怎么知道?”
“她托梦给我说的。”御泠星脸不红气不喘的胡说八道。
“你真对顾宣没别的心思?”
御泠星眨眸,“他就是个弟弟。”
“那你对我呢?”
衡景稷突然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只能看着他。
御泠星也没想着避开,抬起右手,动了动中指。
“你不说这个是心意戒指吗,我不打算把它取下来了。”
衡景稷双眸突然绽放出无限光彩,惊喜的看着御泠星。
得不到的糖果突然长了腿自己跑过来,剥掉糖果纸,求他吃掉它。
他一把将御泠星提起公主抱着,从轮椅上起身。
御泠星惊呼,“你的腿”
“被你摁的更加难受了,你得想办法解决。”
“?”不会啊,阳玦不该是修复效果吗?
将人抱着一把扔在床上,随后他欺身而上。
御泠星吓坏了,“这里是医院!”
“嗯,私人医院,不会有人进来的。”
“你伤口还没好!”
“只要你不来的剧烈就没事。”
衡景稷一把摁住御泠星想要逃走的身子,邪笑道:
“不是要谢谢我吗,这么大的恩情,只有口头上的谢谢?”
御泠星慌了,“我、我还能给你买东西。”
衡景稷眯眸,手抚上她的脸,从惊艳的眉目到挺巧的鼻尖到柔嫩的唇瓣到下巴再到脖子再往下
御泠星梭然瞪大眸子。
他将头埋过去,闷声开口:
“嗯,那就把你买给我,用你的一切来好好谢我。”
御泠星忍不住仰头轻咛,拼命咬紧牙关不想让那羞人的声音泄露出来。
衡景稷笑的一脸邪气,非要弄的她叫出声,最后她忍不住娇咛出声。
随后就感觉到臀部一热,她瞳孔一紧,下意识伸手去摸。
摸到了一手鲜血。
衡景稷愣住了。
御泠星一脸惊喜,“哈哈哈哈哈我大姨妈来了!”
衡景稷脸色瞬间阴沉极了。
最后在万般折腾之下,他答应了“口头”道歉。
门外的山高纠结不已,不知道御小姐有没有安抚好衡爷的情绪。
他上一次看到那样的衡爷,还是三年前被他父亲求着救弟弟的时候,脸色阴戾疯狂到似乎要把全世界的人都杀光。
衡爷花了那么多时间才走出来,可千万别又重蹈覆辙啊!
正祈祷着衡爷千万不要出事,余光就瞥见一摇摇晃晃的人影过来。
顾宣右胳膊右腿都打着石膏,艰难的用左边身子扶着墙面跳过来,脚边是他那只幼狼。
他如野狼一般凶狠的目光盯着山高。
“她,是不是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