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景稷怕御泠星吓到,留下心理阴影,所以将人直接带到自己的私人别墅。
还请了最有名的心理导师来做辅导。
“你突然走进了一个小山洞,里面黑乎乎,但在你不停鼓励自己下终于走出去,见到一片世外桃源,清澈的溪流里面你觉得会出现什么呢?”
“可以烤的鱼。”御泠星舔了舔嘴角。
心理导师面色一噎,继续笑道:
“你脚踏绿油油的草地,这个时候出现一阵动物的怪叫,紧接着动物现身了,你觉得会是什么动物出现呢?”
“是鹅,今晚的烤鹅我都还没来得及下筷子。”
心理导师面色噎了又噎,维持着专业的笑容,又又道:
“天空飞来几只羽毛靓丽的鸟儿,现在面前有纸板和笔,请你画出你认为可能出现的鸟儿。”
御泠星接过唰唰几下,自信满满的递给心理导师。
心理导师露出笑意,这下总该不会是吃的了吧!
低头一看,马德竟然是烤乳鸽!
画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那黄嗞嗞酥脆脆的皮,那肥嫩嫩热腾腾的肉,令人透着纸张都能闻到乳鸽传来的香气!
靠!
心理导师饿了。
心理导师将所有调查结果包括那副画作都交给衡景稷,垂头丧气:
“衡总,我觉得御小姐一点心理阴影都没有,她精神不好可能只是因为饿了。”
还弄的他也饿了。
衡景稷低头查看,看到那副画作时忍不出笑出声。
“辛苦你了,水远,送客。”
过了一会儿盖斯进来,汇报道:
“衡总,关于今晚那所饭店的损失,已按照您的吩咐和饭店老板达成共识,每样损失的物件都以市场价十倍的价格赔偿,另外补偿在场所有用餐人员的精神损失费每人三十万。”
“爆料方面我已全力压下,除却当事者不会有人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不过当事者想必也不想说出来。”
“还有买通那五名雇佣兵的金主我已查清,是衡总您的二叔衡乾。”
衡景稷闻言却露出一丝笑意,“是不是少了一人。”
盖斯低下头,咽下一口水,硬着头皮道:
“还、还有您的亲生父亲,衡无涯。”
沉默,无止尽的沉默。
但盖斯不敢抬头看一眼衡总,只能死命的低着头,不再出声。
盖斯几乎要溺亡在这无边沉默中,终于有一人过来将他拯救。
御泠星打开书房的门,探出小脑袋瓜,看到衡景稷,瞬间笑眯眯。
“你在这里呀,李妈做好饭啦,还有看起来就很好吃的乳鸽,别谈工作了,赶紧来吃饭!”
她已经要饿昏头了!
衡景稷回应她的笑意,点头,“嗯,好。”
等到衡总走后,盖斯才猛吐一口气,一摸后背,竟然全湿了。
虽然粤菜没吃到,但李妈做的乳鸽也十分不错,御泠星吃的十分愉快,她从不吝啬对做菜好吃的人各种夸奖。
“天啦李妈您这个手艺简直绝了,这酥饼烙的,酥脆有劲!”
“哇这个红烧肉做的,肥而不腻,一块能干掉一碗饭!”
“这个大盘鸡拿出去起码得标价888元吧?”
“李妈我真是太羡慕您的老公孩子了,每天都能吃到您做的饭,简直就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气换来的。”
李妈被夸得笑的都合不拢嘴,看那架势,只要御泠星再夸下去,她马上还能再炒个八盘十盘菜出来。
在这种氛围下,衡景稷竟然都吃了两大碗饭。
饭毕,李妈一边收拾着餐桌一边对山高水远说:
“瞧见没,以后找媳妇儿就得找御小姐这样的,能吃才是福气!”
“御小姐人美嘴又甜,这年头懂礼貌的小姑娘不多了,你们赶紧的,各种暗示叫小景加把劲把证领了婚结了!”
“明年就生个胖娃娃,夫人若是晓得了,指不定多开心呢!”
等李妈去厨房忙活了,水远吐槽:
“不是吧,李妈才见御小姐第一面,就能把人夸成这样?还把衡爷婚事都安排好了。”
山高思索,“可能是御小姐给了李妈做饭的信心吧。”
毕竟之前他们很少在家吃饭,就算吃饭衡爷也就吃两口就放下筷子,导致李妈一度自信受挫怀疑人生。
盖斯开口,“御小姐浑身都是光,很难不让人夸奖她啊。”
水远震惊,“你们怎么都成了御小姐的舔狗!”
盖斯一个眼神飘过来,“等你跟御小姐相处久了就知道她是多么好的人了。”
山高一个眼神飘向盖斯,“说的你跟御小姐相处很久了一样,明明接触最多的是我好吧?”
“是啊是啊,你们相处最久但她至今都还认为你只是一个开车的司机!”
“呵呵,四眼崽,我要是告诉你你偷摸查到了她的电话你觉得她会怎么看待你?”
“大块头,是不是想打一架?”
“来啊谁怕谁,你这样的文弱书生我一根指头都能捏死。”
“士可杀不可辱也,水远,给我上!”
正在暗戳戳看两人吵架的水远:“?”
晚上本来御泠星是要回去的,毕竟单身女性留宿在成年男性家也不太好。
但衡景稷却轻飘飘的说:“这房子里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还有李妈在呢,担心什么?”
“这么晚了山高水远也要回去休息,他们今天也累了让他们早点休息,别再花时间送你回去。”
“我可以打车的。”
衡景稷又道:“我这别墅离市区远,几乎没有打车的可能,并且你走到公交站台都能走到天亮。”
“还有,明早李妈做艇仔粥。”
御泠星当即决定留下。
李妈十分高兴的安排好了客房,拿出了衡景稷的睡衣,不好意思道:
“不好意思御小姐,小景他没带过女生回来,我也没准备女生的用品,这睡衣是新的,就是有点点大,你稍微将就一晚哈,明天我立马准备你的东西。”
御泠星想说她就是借宿一晚,不用准备了,结果李妈放下东西就溜了。
她只好拿着衡景稷的睡衣去浴室洗澡。
将头发吹个半干,穿着丝绸制的睡袍,她走出浴室来到房间。
就看到正在她房间里看她上午乳鸽画作的衡景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