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泠星也不想跟这种婆娘吵架,上了楼就打开手机开始搜索有关狱戾的消息,看到日期时瞪大了眼睛。
今天已经是自己死去一个月后的世界了么。
楼下的王兰翠赌气坐回沙发,拿着纸巾抽泣不止。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还不是你说最近公司盈利情况不好,两个季度的财报都是亏的!王总他是煤老板,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他要是能投资一点钱进来,你又何苦整天皱眉不展的?
本来王总他就对我们家女儿有点意思,如果星星愿意嫁过去,凭王总的财力肯定也不会过的多么贫苦,我这还不是为了女儿的幸福和公司着想吗!”
王兰翠说完这番话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盛冶只好轻声安慰。
“那你也不能做的这么明显啊,这不是卖女求荣了吗?”
王兰翠不依不饶,“什么卖女求荣,星星自己说她和王总聊得愉快,都加上微信了,所以我才想推波助澜一下,我有什么错还被她打了一顿!”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好不好?孩子的幸福就让她们自己去,你就别掺合了。”
王兰翠美目震惊的看着他,“你觉得我在乱点鸳鸯谱?我知道星星是你前妻用命生下来的孩子,你很重视,可是我们的女儿小柔她在外面苦了那么多年,大热天还被强逼着去放牛,她刚回来的时候那么瘦那么黑,如果我们家垮了,小柔是不是又要过上苦日子了呜呜呜。”
盛冶头疼不已,“我说这件事你别管,我来安排!”
盛冶最终带着御泠星去登门道歉,带着王兰翠准备好的礼物。
“可是王总说他不在这个酒店,他在帝豪酒店。”
副驾驶上的御泠星看着王总给她发来的消息。
盛冶想着王总可能临时有事换了酒店,便掉了头前往帝豪。
在门口的时候他把礼物给御泠星,拍了怕她的肩头。
“爸爸也觉得你妈妈这次做的有点过分,但上去道个歉问题也不大,有任何意外你打爸爸电话,爸爸第一时间上去救你,道了歉也好让你妈妈不那么生气,星星乖啊,就委屈一下下。”
御泠星清澈的大眼睛看向盛冶,“爸爸,如果在这儿的是盛柔夏,你会让她上去吗?”
盛冶面色噎了一下,不敢直视她太过明白的眼神,“她是你妹妹,小时候已经受了那么多委屈了,你提她做什么。”
御泠星笑着点头,“我知道了,多谢爸爸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盛冶皱眉,觉得这句话莫名其妙,等想问时人已经进了电梯,从小就乖巧的女儿还带着微笑冲他挥挥手。
盛冶突然觉得他们之间这不到百米的距离,将会成为永远无法横跨的鸿沟。
滴的一声,电梯抵达顶层,保镖山高看她一眼,指了指里面:
“在等你。”
“谢了,这个送你。”御泠星将路上花了一块钱买来的棒棒糖扔给山高。
山高好笑,小姑娘才吃这玩意儿。
进了房间,王总果然又在看窗外,他似乎很喜欢盯着窗外看。
御泠星直接开口,“听说你被人揍了,我妈听了很生气,非要我过来跟你道个歉,喏,这是给你的礼物。”
衡景稷转身,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小丫头,在距离一米远时她直接把礼物扔到他脚边,礼物盒散落开,掉出一套完整的情,趣衣服来。
御泠星震惊了,王兰翠女士着实有点劲爆!
衡景稷自然也看到,长眉轻挑,“真的是来道歉的?”
御泠星轻咳,“天地良心,我绝无其他意思。”
她目光落在了他某处,眼睛笑眯眯成月牙,“毕竟就算有,您这儿也行不通。”
行不通
衡景稷气的笑出声,但很奇怪,他似乎对这个丫头有更大一点的容忍力。
御泠星上下打量他一眼,“不是说被人揍了么,我看你好得很。”
衡景稷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空气流通间,御泠星好像突然明白点什么,“你叫王什么?”
“我姓衡。”
果然!
认错人了!
“那我当时喊你王总你还承认了!”御泠星质问。
“如果不承认,你今晚不就在他房间了?”衡景稷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
似乎很不想看到这样眼神清澈的小姑娘站在一个色眯眯的肥猪身边。
“在他房间他也不能拿我怎么办。”虽然换了身体,但御泠星对自己能力还是自信的,“倒是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吧,那我猜猜你晚饭的时候想问我什么来着?”
御泠星一个转身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仰头一口喝下,酒液划过她优美白皙的脖颈,性感又惑人。
衡景稷眸光深了深。
那个杯子,是他喝过的。
“你想问我弹的曲子是怎么一回事对不对?”
充满灵气的小姑娘从沙发上探出头,双眸含笑,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御泠星是故意弹那首曲子的,那是她自创的,听过这曲子的人只有她的亲信。
想到前世的自己,她内心满是嘲弄。
未婚夫和妹妹背着她苟且就算了,利用她找到世人趋之若鹜的阴玦,为了夺她的权和阴玦不惜残忍折磨她致死,还反过来说是替天行道。
简直可笑。
但既然她活了过来,怎么可能不反击!
她弹出这首这首就是为了吸引亲信出来,好开展自己接下来的复仇计划。
亲信没引出来,竟然引了个她前世一直忌惮的人物。
衡爷衡景稷,在B市权势滔天,衡氏集团的掌舵人,年仅二十六,被誉为最年轻的总裁,也是最难打交道的人。
御泠星前世没见过这人,一来是她太忙了,每天处理组织内的事情都忙不完,二来衡景稷也很神秘,想见也见不着,各大新闻也没有关于他的报道,导致她都不知道衡爷本人长什么模样。
关于衡景稷,她只知道他腿有问题,好像活不了几年了,性格阴戾狠辣,手段残忍,被她划为能不惹就不惹的名单中。
前世不能惹的人,在她死了一个月后竟然这么巧合的撞上了。
但这样牛逼哄哄的人物又不是她的亲信,不可能会对这首曲子这么好奇才对。
“既然知道我的问题,那就直接回答吧。”
衡景稷看向别人的目光永远都是淡淡的,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激起他内心的波澜。
御泠星趴在沙发上托腮看着他,“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