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瑕眼见着洛青显现出惊人的力量,心中不免热血沸腾,充满希望,他下定决心等事情解决之后亲自去请求她帮忙。
青衣掌事看到那熟悉的一幕心中感叹,最近的冥府还真是厄运缠身,灾难不断啊!
聚集来的阴兵就守在远处,谁也不敢靠近洛青和影绝,他和聂无瑕算是胆子大的,却也只能远远地看着。看着眼前的阵仗,掌事不免怀疑,让洛青当冥王继承人,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只是转眼看到那些冲过来的恶鬼,他又不得不佩服洛青。一个女人,就凭那如同席卷大地的暴风骤雨般的戾气,就可以轻易地毁灭一切。
今天如果没有洛青,那么冥府就完了,他苦心经营的安定也将不复存在。
洛青站在地狱入口,看到那些被她的威压逼退的恶鬼,心中不免就产生难言的伤心。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地狱中的恶鬼竟然让她想起西方古代神话故事中的一位大神,叫普罗米修斯,他当时为了人类盗取火种被主神惩罚,被绑在高加索山上,每日被恶鹰啄食肝脏,夜晚长好之后,第二日继续承受被恶鹰食肉之痛。
洛青还曾因为这个故事感叹过主神的恶毒,同情过普罗米修斯的遭遇,甚至被那位大神的执着和坚韧深深的折服。
晃神之间,洛青正了正神色,这些地狱里出来的恶鬼,怎么能和为了人类奉献自己的大神相提并论。
“地狱里的众恶鬼听着,回到自己的隔间,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否则等待你们的将是毁灭!”
洛青的声音很大,足足传遍了十八层地狱,一直传到了那个领头鬼的耳朵里。
地狱十七层楼梯上,那个已经长好身体的恶鬼,好笑地仰着头,看向那个看不到出口的地方。
“难道留在地狱我们就能超生不成?就算我们曾经犯过再多的错,做过再多的恶,这日复一日的惩罚也该够了吧!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不妨给我们做个鉴证,地狱生活十数万年,我在这第十七层每日忏悔却从未有过走出地狱的机会,我倒要问一问,这是什么道理?
这每天溃烂发臭的伤口,痛得人撕心裂肺,却能够日日愈合如初,也日日让我们再次承受一遍如斯折磨。”
领头鬼的话落,地狱一片寂静,就连那些身处黑暗,无法自拔的恶鬼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洛青同样被那人的话给问住了,如斯地狱,每日受着煎熬,那些恶鬼也早该忏悔,想着获得重生的机会了吧!
可是那伤口为何能自愈,这里又为何没有恶鬼顿悟而出呢?
她下意识看向远处的青衣掌事和聂无瑕,这个冥府是他们的地盘,这件事情他们应该知道才对。
青衣掌事接收到洛青的目光,转头看向了聂无瑕,聂无瑕见此赶忙摇头。他才来冥府不过千年,怎么可能知道如此秘辛,这件事情恐怕只有跑路的鬼王才知道。
他朝掌事摇了摇头。掌事一拍脑门,心中哀叹,他也是笨了,这件事情他都不知道,聂王爷一介小小长史怎么会知道。
“洛姑娘,这件事情恐怕只有鬼王能够说清楚,只可惜,他如今不在,我们还是得想办法制止这些恶鬼为好。”
掌事朝洛青使了使眼色,那意思太明显了。洛青朝掌事摇摇头,她不想更进一步,如果她往前一步,那些恶鬼必定都会烟消云散。
“我不知道事情为何变成这样,你们会联合起来证明你们都有着共同的心愿。只是,你们出去了,冥府大乱不说,人间也会受到影响。
回去吧!再往前一步,等待你们的只有一条路。”
洛青和影绝把在地狱入口,守着地下的十八层恶鬼,那些恶鬼没有回到各自的隔间,却也不敢往上再走一步。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流逝着,一天,两天,三天……
连续一个星期了,双方不进不退就那么僵持着,洛青最后实在无奈,只得坐在那入口处喝茶。她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心中却着急得不行。
在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如果一直僵持着,她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就留在地狱当看门的啊!
回头看着远处严阵以待的阴兵,洛青也是头疼,有她当看门的,那些阴兵也不敢上前一步,这些恶鬼也归不了位。
“绝,要不咱们俩撤了得了,让冥府的阴兵跟恶鬼斗上一斗,到时候咱们就从旁边看着。要是阴兵胜了,咱们皆大欢喜,要是恶鬼胜了咱们再出手帮忙。”
“不必了,这些恶鬼很快就坚持不住了。”
影绝细细品着茶,脸上带着笑意,挑眉看向远处已经懈怠且明显有着不适的恶鬼们。
“他们好像很不对劲。”
“嗯,第五天的时候,恶鬼便全身都发痒,有些恶鬼轻,可以忍耐,而有些恶鬼较重,根本忍受不住便开始挠。第六天,他们的身体开始溃烂,发出了一阵又一阵恶臭的气味。
今天,他们的身体开始衰败,明显有了要化成浓水的趋势。”
洛青一愣,这几天她倒是也看到有不少恶鬼在抓挠,却没有想到他们会有这样的变化。
“为什么?”
影绝站起身来,示意洛青将茶桌和椅子都收起来,然后面对着那些恶鬼说道:
“我想你们应该感受到了自身的变化,如果你们回到自己的隔间,身上的症状就会缓解。”
恶鬼们面面相觑,领头鬼则第一个回到了自己的那个隔间,不出片刻,身上的不适果然缓解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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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隔间,穿过众恶鬼,来到距离洛青最近的安全距离。
“为什么会这样?”
洛青不知道原因看向影绝,影绝则笑笑看向了掌事,掌事接收到影绝的目光,像是被领导点了名一样立刻站直了说道:
“这个事情,我……我也不知道。你们不如去查看一下。”
影绝点头,走向地狱,朝那个领头鬼说道:
“一起去?”
领头鬼点头,两人便相携着来到了隔间。隔间里除了刑具便只剩下一张床了。那床不过是一块硬实的木板,上面还带着锁鬼的铁链。
那刑具就是一口大油锅,里面的油在翻着花,那恶鬼下意识远离了那口锅,看着影绝没有说话。
影绝转过油锅继续查看,边看边说道:
“你很有毅力,却不值得人同情,这些都是你该受的。”
那恶鬼没有说话,坐在了床上,影绝也转向了那张硬板床。每一次受刑之后,这张床就是他唯一休息的地方。
“起来!”
不容反驳的声音响起,恶鬼站起身。
砰的一声!
硬板床被影绝掀翻在地,下面露出了一个盒子,那盒子上是一道封印,上面还闪着金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