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将行李箱丢进后座,自己却坐进了副驾驶。
“有烟吗?”他问。
任一帆奇道:“咦,你不是从不抽烟吗?就连我想抽只烟都要挨你一顿呲,今天这是怎么了?天下红雨了?”
小白沉着脸没搭理他。
任一帆摸出一盒烟抛给他,又扔给他一只打火机。
小白抽出一支香烟,挟在修长如玉的手指间,把玩着,却始终没有点火。
任一帆一边开车,一边瞧他。
“喂喂喂,这烟是用来吸的,不是让你把玩的,你以为这是文玩啊?你要是不会吸,我教你!”
他嚷嚷着。
小白摇下车窗,一阵凉爽的晚风吹来,他手指一弹,那支烟便顺着夜风飞走了。
“浪费!”任一帆愤愤,一脚踩下油门。
柯尼赛格像加足了马力的猎豹,在空旷无人的马路上飞驰起来。
风更大了。
小白却没有关窗,他短短的头被风吹拂着。
他看向窗外,一根手指轻触着唇瓣,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笑意。
任一帆开始怪叫:“瞧你那一脸的荡漾,干什么坏事了?是不是偷腥被人家抓住才赶出来了?快说快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把车开到海里去!”
小白回过头来,眼眸里星光闪烁,流转着醉人的笑意。
“喂喂喂,我说墨白,你少冲着我笑得这么荡漾,我可是你的好哥们,好兄弟!对了,我可是个男人!我不是弯的!”
任一帆赶紧移开视线。
虽然他是个男人,还是差点被小白的笑给迷惑了。
这小子长得一副妖孽相,再笑成了这样,谁能抵抗得了!
“你猜得没错,我是被人给赶出来了。”小白坦然的承认,慵懒的靠在椅背上。
“吱——”
一个急煞车。
柯尼赛格停了下来。
任一帆猛的扭过头,看向小白,眼睛睁得大大的:“真事?你干啥坏事了?”
小白斜斜的瞥了他一眼:“这可是在高上,不能停车。”
“怕什么,拍到了大不了就是罚钱呗,反正你有得是钱。”任一帆满不在乎的道。
不过他还是启动了车子。
“去山顶兜兜风吧。”小白说。
“好咧!”任一帆猛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般飞驰而去。
山顶上。
小白双手插在裤袋,白衣鼓着风,颀长挺拔。
一身廉价的护士服,愣是被他穿出了飘飘欲仙的贵族范儿。
任一帆不由得叹为观止。
也只有墨白这家伙才能做到吧。
“说吧,把你的故事告诉我。”他一脸的好奇。
认识墨白五年了,这家伙就像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他的出身和来历,所有人都一无所知。
就连他这个自称是他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这家伙从来不近女色。
当他得知墨白易容改扮,弄了一个假护工的证书,剪短了头,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男护工,跑去给一个病怏怏的小丫头片子当护工的时候,他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
他查过那丫头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