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多长时间,却又不能真的不管祝云平。
她的徒弟,总不能在她没空的时候被人欺负了吧?
“起来吧,回去,明天再继续!”楚泱一用力将人拽了起来。
祝云平脸扭曲的嚷嚷:“哎哎哎,师父,轻点轻点,疼,胳膊断了断了……”
楚泱面无表情的扭头看着他:“哪里那么矫情了?”
说着丢了一瓶药到他怀中:“回去之后泡个澡,将药粉洒在里面,第二天保证你生龙活虎!”
祝云平手忙脚乱的接住了药瓶,怀疑的看着手中的这瓶三无产品。
“师父……这玩意儿有医学证明吗?不会死人吧?”祝云平作死的问道。
楚泱:“呵!毒不毒死别人不知道,但大概能毒死你吧!”
祝云平:“……”你确定这样说了我还敢用吗?
结果楚泱一松手,祝云平又摇摇欲坠的站不住了。
楚泱见状正打算伸手,一只手横插过来,一把扶住了祝云平。
“我来就行了,我是男人,力气很大的!”贺明说道。
楚泱原本的打算是直接提起祝云平的,虽然个头上祝云平比她高,块头比她大,但……提溜着一个人而已,对她来说小意思!
“哎哎哎,疼,轻点轻点……”祝云平被抓的惨叫连连,还有人记得他是个伤患吗?确定这么粗鲁他刚接回去的骨头会不会又挪位了?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再怎么样也比你家师父揍你的时候来的轻吧?”贺明调侃道:“或者你希望让你师父来架着你,你确定她能比我温柔?”
祝云平想了想还是算了,他就没有在楚泱的身上感受到一点点温柔的迹象,他觉得他家师父和温柔这两个字很不符合,压根也用不到她的身上。
得亏这话他没说出来,不然绝对逃不开一场胖揍!
回到了住处,贺明将祝云平丢到房间中,还贴心的给他泡澡的水。
“好了,虽然现在你的样子看起来半死不活的,但是放心,楚小泱的药那可是非常见效的,保证一个澡泡下来之后,你能蹦能跳,再被揍一顿都没关系。”
祝云平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呵,还真的谢谢你的提醒啊!”
贺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不客气不客气,咱们都是自己人,不用太客气了啊……”
祝云平咬着牙,真的有种将人踹出去的冲动。
贺明离开后,祝云平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将楚泱给他的药拿出来,回忆了一下,楚泱并没有告诉他要用多少,既然整瓶都给他了,大概是一整瓶都用上吧?毕竟他浑身上下的骨头感觉都负伤了。
这么想着,祝云平将手中的药粉全部的洒进了浴缸中,然后脱了衣服慢慢的爬进了浴缸中。
水漫过脖子,身上骤然传来的灼热夹杂着仿佛被什么东西切割肌肤的疼痛,惊得他大叫一声的一蹦三尺高的跳了起来。
外面刚巧经过祝云平房门口的楚泱,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脚步一顿。
“哦,我好像忘了他提醒他,这药效果虽然不错,就是疼了点,用的多了见效快,但疼的也更厉害。不过……反正死不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说完楚泱毫无负罪感的离开了。
电梯口柳诗颖靠着墙等和她。
“需要找个人陪你聊天吗?我可以的哦!”柳诗颖说道。
楚泱脚步顿了顿后,脸上浮现浅浅的笑意。
“我并不是一个擅长聊天的人。”楚泱道。
柳诗颖耸肩:“去外面走走吧,整天呆在房间里面也闷得慌,走一走散散心,或许心情就能变好点。”
楚泱本不打算出去,见柳诗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能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好!”
……
说是走走聊聊,楚泱没开口,柳诗颖也没有率先找主题,两人就这么沉默的一直走到了湖边。
这里的风景绿化都不错,路边不少的小情侣牵着手亲昵的散步约会,也有一些带着家人孩子的。
这种有点凉却又不冷也不热的天气,很让人舒服。
柳诗颖眯起眼睛直视着湖面,突然说道:“我突然觉得我很矫情,一开始那么追着一个人的勇气去哪里了?我跑出来是不希望司曜打扰到我,可现在听到你说界门封锁,再也见不到的时候,我又感到很失落。”
“按理说我不是应该感到松了口气吗?这样彼此都有冷静下来的机会,他能想一想,我也能清静一点,为什么会觉得心里面慌得很?”
柳诗颖蹲下来,伸头看了眼湖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我是真的很喜欢他,但又感到害怕,怕我们最后终究走不到一起……”
楚泱听了一会儿,见她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再等了一会儿不见柳诗颖有动静,这才说道:“这是你的事情,我不清楚!”
“是啊,是我自己的事情!”
楚泱又说道:“但任何事情不都是需要去做过了之后才有结果吗?你没有和他在一起过,又怎么知道后来会怎么样?猜测想象?如果光凭这个就能有结果的话,那么所有人就在脑海中自己构思一个满意的结果,还需要去做努力吗?”
柳诗颖道:“道理是这个道理,谁都懂,可不涉及自身,总是说的很轻松。”
楚泱点头:“嗯,我也是这么觉得。”
事不关己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即便和自身有所共鸣,可终究每个人所接触的人,经历的事情都不同,想法理念都不可能一眼的啊!
“所以说来说去纠结的还是自己,倒是我有个疑问,楚泱,你和裴衍……你们两个明明之间存在着那么多的阻碍,我觉得你……”顿了顿,柳诗颖突然没忍住笑了:“算了,我以为只是我的感觉而已,而你的行为向来很难让人能预料到。你本身也不是那种会纠结的人,认准了就是认准了,根本不会想太多。”
她一直想要像楚泱这般活的清楚明白,也自以为做到了。
可事到临头才发现,压根屁都没学会,宛如东施效颦,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