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棺材的空间是不是变大了?
江黎突然发现,棺材存放着的东西,那几具修士尸体那柄损坏的飞剑,好像都变小了很多。
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棺材内的空间变大了。
没想到在棺材里填满阴气和魂魄,还能有这种效果?
又或者是由于雷劫的特殊影响,才使得棺材发生了异变。
储物法宝在修仙界不是没有,但也确实稀罕,就他所知许多结丹期长老都并没有这种种东西。
而且法宝空间越大,那法宝的价值就越高,无论原因如何,这都是意外之喜。
收好棺材,江黎也在这云溪城中大致的搜索了起来,希望可以凭借记忆中的方向,找回到之前那家客栈的所在。
在他离开后,由于为了不打草惊蛇,其实对阴魂生魄的兑换还没有结束。
按照当时的那种兑换速度,在那段离开的时间里,少说也得再积累个几百上千道阴魂生魄吧。
如果纳魂布袋没有被雷劫摧毁的话,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收获了。
吱吱吱~吱吱吱~
就在这时,一只身上穿着红色褂子的大老鼠,突然从不远处出的废墟中跑过。
江黎看着眼熟,这不就是那只会说话的大老鼠吗?
他突然想起了那老鼠说过的城外破庙。
几滴灯油就能让那鼠精化了横喉软骨得以说话,说不定那破庙里就还真能有什么别的好东西呢?
心下一动,腰间的铁链便哗啦啦的自动飞出。
江黎没有用带有铁钩的那一端,这小鼠精的体格就这么点大,万一不小心弄死了就不太好了。
铁链将在废墟中飞蹿的鼠精一卷,那只有三五斤的体重没有半点反抗能力,就被轻易卷回到了江黎的面前。
啪叽一下,红褂子老鼠摔在地上,抬眼看了一下江黎,然而没等江黎说话,那老鼠就猛的一下弹起,四肢疯狂刨动地面就要逃跑。
但江黎此时的双腿是何等的快?
看见老鼠要跑,眼急脚快就是一脚上去,踩在了它拖在身后光秃秃的尾巴上。
吱吱吱!吱吱吱!
这老鼠的运气也真是不错,在这么恐怖雷劫和金丹大战的余波下,整个城市都已经毁了,它却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但可能也是被雷劫给吓了个够呛,见到江黎这个请过吃饭的“主人家”也不打声招呼,不管不顾的就是逃跑。
诶,等一下,之前和小妖们打招呼的,好像一直都是黑僵来着吧。
戴着面具,说话声音和身上气味,也都和江黎本体完全不同。
这倒也难怪这老鼠看见他会这么的怕了。根本就不可能认出来嘛。
这时那红褂老鼠发现自己鼠尾被踩,心急之下回身便咬。
不过它咬的确并非是江黎的鞋子,而是自己的尾巴。
“鼠兄且慢,我没有恶意,鼠兄可曾还记得这张面具?在下之前可是请你们吃了场流水席的。”
江黎赶紧阻止了红褂老鼠的自残行为,并在手上变出一张面具,展示给了鼠精看。
那鼠精这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不过还是缩在地上偷偷抬眼打量着江黎。
“鼠兄之前让你代为保管的金银和礼物不知现在何处?”
这老鼠好像脑袋变得有些不太好使,绿豆大小的眼珠子到处乱转,才终于想起了什么。
“吱吱吱,主人家仙运昌隆,吱吱吱,那金银礼物都在。。都在。。都在废墟下面来着。”
那老鼠朝着江黎行了个礼,然而那个动作却是让江黎一愣。这个姿势。。。好像有些不对啊。
这看上去,怎么像是修士前辈对后辈的礼节呢?
“哦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那鼠兄可还记得,我们那十几天宴席一共收了多少礼物?”
江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让那老鼠有些猝不及防。
“这,大概。。大概有几百个吧。”
那红褂老鼠支支吾吾的,抛出了一个比较模糊的数字。
听到回答,江黎的双眼微不可察的轻轻眯了一下,这只老鼠在听到十几天宴席的时候,并没有丝毫质疑。
不过倒也有可能是它不敢质疑。
“那是还真不少啊,对了鼠兄,上次你家二兄弟,向我借了一盏灯油,说是这两天还我,你知道它在哪里吗?”
江黎做出一副好像讨债的模样,理所当然的如此说到。
“啊。。灯油啊,小鼠。。主人家你也知道,小鼠家这刚刚经历了那雷劫,现在恐怕是找不到了,等小鼠找到了兄弟家人,一定归还主人家灯油。”
这红褂老鼠如此说到,显然就是记忆不全,只能顺着江黎的话头接瞎话。
“是吗?如此也是没有办法,那鼠兄有事就先去吧,还是先找到家人要紧。”
“是极是极!那小鼠便告退了。”
那红褂老鼠大喜,告辞后就想要离开。然而它却发现,江黎踩住它尾巴的脚掌却还迟迟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名称:鼠大黑】
【类型:啮齿类精怪】
【等级:未知】
【年纪:性成熟期】
【性别:雄性】
【营养来源:杂食】
【习性:偷盗】
【注:不建议食用】
一个鉴定术过去,江黎看见了几个熟悉的字样。
“鼠兄,我想了想你我既然如此有缘,对于鼠兄的遭遇在下还是不能坐视不理。”
“不如鼠兄还是暂时留下,让我来帮你如何?”
江黎依然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只是他腰间的铁链却开始哗哗作响。
“这就不劳烦主人家了吧,小鼠自己就可以了。”
红褂老鼠显然也是发现了江黎的不对劲,一双黑色的绿豆眼中凶光毕露。
啪!
光秃秃的鼠尾被一下扯断,鼠大黑的身形瞬间膨胀几圈,猛的从地上蹦起,张着那对大门牙,挥舞着一双漆黑的利爪,扑向了江黎的脖颈。
然而迎面而来的,却是江黎那被木甲包裹的右手。
“莫要跟我客气!”
早有准备的江黎一把掐住了鼠大黑的脖颈,随后狠狠按到了地上。
嘶!嘶!嘶!
这老鼠还在疯狂的挣扎,漆黑的指甲在木甲上刮出道道划痕扣下大片的碎屑,那等力量连江黎都险些按不住他。
直到四根金针接连扎入老鼠四肢,那剧烈的挣扎才终于减缓消失。
“鼠兄,为何如此激动?你看这都受伤了,还是快来吃颗丹药压压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