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冕换了个药,听着追影的汇报,玩味地挑起眉梢:“你是说,余家那个小丫头是个练家子?”
“是!而且她的武功不低。”追影对这个发现也是很震撼。
明明是个柔弱的小姑娘,怎么就成了能够飞檐走壁的侠客了呢?
再说,按照余晚的年纪推算,她的武功也不可能练到这么好啊。
“这倒是有意思了,跟之前传闻的不一样呢。”
“属下已经让暗影去阳城调查了。也许是胡寒山教了她功夫?”
胡寒山是胡家长孙,胡家的老爷子因为辞官,所以家中唯一儿子也放弃了功名转而经商。
现在胡家唯一一个吃着官家饭的就是胡寒山,不过他是武将,多数时间也是在校场训练。
“胡世名只求安稳,怎么会让自己的外孙女学习这些?”
齐盛冕摇摇头,不认同追影的想法,道:“去查一查好了。对了,让卫影过去跟着那小姑娘吧。”
“啊?!”追影的眼中划过一抹讶异,问道:“保护余家的那个小姑娘么?”
齐盛冕身边的暗卫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几百人里面也只出了几个合格的人。
现在齐盛冕竟然让人去保护余家那小姑娘?
莫非……自家主子对那小丫头有点意思?
齐盛冕一看追影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他是想多了,道;“那丫头身上有不少秘密,也许以后对我们有帮助。多一个帮手总是没错。”
“原来如此。”追影立刻相信了,点头道:“的确,余大小姐给您的那些药,属下从未见过呢!”
……
费春兰等了一天一|夜,终于等到了赵嬷嬷出现。
“我让你盯着竹语轩那丫头,你倒是好,跑到哪里去了?”
“老奴——”
赵嬷嬷神情恍惚,挠头道:“回夫人,老奴记不得了。”
费春兰一听就不高兴了,骂道:“你这老东西,现在跟我也玩这一套了?我问你,你说的余晚带回来一个男子,那人到哪里去了?林嬷嬷过去查的时候,你死到哪里去了?”
“男子?夫人说的什么啊?”赵嬷嬷一头雾水的模样。
费春兰一看赵嬷嬷完全不知情的样子,顿时来了脾气,道:“翠儿,掌嘴!我看你这个婆子是玩那大小钱玩傻了!”
要不是赵嬷嬷风风火火跑来跟她说余晚院子里有男人,她至于一大早就去老夫人那边告状么?
一想到老夫人,费春兰就想到余晚拿出来的一千两银票。
虽然最后她和老夫人各拿了五百两,可费春兰心里特别不舒服,她有种直觉,余晚手里还有银子,那一千两不过是小数。
现在胡家经商,她就不相信胡家只给了余晚一千五百两银子。
翠儿领了命上前连着打了赵嬷嬷十几个耳瓜子,打得赵嬷嬷两眼发黑,脑壳发晕。
“老奴——真的不记得夫人说的事啊!还请夫人饶命!”
“……”
费春兰气的直呼气,倒是翠儿发现了不对劲。
“夫人,您看这婆子手上的指甲!竟然全部没了。”
“呀!”
费春兰低头才看到赵婆子的手,问道:“你这手指头怎么了?”
“手指头……”赵嬷嬷迟疑着抬起手,她自己看到血渍斑斑的手指,也是吓了一跳,惊恐问道:“老奴这手上的指甲呢?”
“你自己的手,你问我们呢?”翠儿有些无语。
赵婆子却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她最后记忆就是在聚财坊输了个精光。
然后不知道怎么掉进了沟渠里,直到今早爬起来回府,才知道夫人找她,这就赶紧过来了。
“老奴这记性不知怎么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赵嬷嬷低头戳了下自己的手指头,意外的发现她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明明这手指看起来特别骇人,可是她一点都不疼。
怪不得她没有发现手指有问题。
费春兰也瞧着赵嬷嬷的状况不对,只说道:“那丫头我瞧着不能留。等冰灯节回来,你帮我做件事……”
……
冰灯节当天,余家为了方便装冰鞋等冰上玩耍的东西,所以给余未央和余晚各准备了一辆马车。
因为没见过冰灯节,余晚把青翠和苍术都带着一起去了。
刚下车,眼前就冲过来扎着两颗丸子头,胖乎乎的小丫头。
余晚一瞧这姑娘左手一只糖葫芦,右手一个糖人,就知道是陈宝儿无疑了。
也就过了几天,余晚觉得陈宝儿似乎又富态了些。
“余晚,我还以为你来不了了呢!又是生病,又是没空的三番两次拒绝我!”
“我这什么情况你不是知道么?”
陈宝儿听到余晚这么说,原本故作生气的脸瞬间就笑开花了:“原来晚晚你这么相信我啊!嘻嘻,那你觉得我回的怎么样?”
“回的极好!”余晚真心喜欢陈宝儿强硬的态度。
只可惜,她这个宿主的身份不允许她这样率性。
二人说笑着往湖边的听楼走去,迎面就碰见了陈娇儿和余未央。
陈宝儿胖嘟嘟的脸上笑容收敛了几分,傲娇的气质显现出来:“真是没有品位,什么猫狗都要邀请!”
余未央的脸一红,有些委屈的看了眼陈娇儿,道:“娇儿,是我害的你又被这个妹妹小看了!早知道,我就按照陈宝儿说的,不来好了。”
陈娇儿最听不得这句话,顿时气道:“凭什么就要按照她说的?这次冰灯节是陈家办,我也是陈家的千金,凭什么就要听陈宝儿一人的?”
一边说着,陈娇儿已经冲进了东湖楼里面。
陈宝儿和余晚刚坐下,就看到一抹嫣红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陈宝儿,你为什么要嘲笑我请的客人?我都没说你请的人寒酸,你却是先来招惹我!?”
“晚晚,这东湖楼的醋鱼极好吃,你一定要尝一尝。”
任凭陈娇儿怒气冲冲,陈宝儿愣是没抬眼皮子,而是认真给余晚介绍这里的菜肴。
这让陈娇儿更是怒不可遏。
只见她手一挥,把桌案上的茶盏和香炉全部拍在了地上。
“陈娇儿,你想要在冰灯节上闹事儿吗?”陈宝儿冷了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