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回房间整理,才现买的小玩意还不少。
除了他己的,还有不少是周伟从正天观带过来的。
上次在余齐家,林丘见过小莲灯真身之,就时常送玩具过来。
林丘己没想到,陆征养着的灵物,竟然是盏话都说不太利索的小奶灯。
对于他们修行之人来说,偷来抢来的灵物不算,用身灵力养出来的随身灵物,般都是物随人形。
正因为这样,林丘直觉得以陆征的能耐,养的灵物定凶悍非常。
结果是盏小灯。
还是盏不太怕生的小灯。
林丘不知道,他是第次见小莲灯,可小莲灯已经见过他好几次了,因为对他身上的道袍好奇,有几次还在他肩头坐了坐。
在小莲灯眼里,林丘是熟人个。
因此走的时候,用叶托在他手上卷了卷,说了句“丘丘再见”。
就是这么句“丘丘再见”,小胖灯的小金库规模又大了点。
温白看了看,光小胖灯挂着的小灯笼都有好几串,又都是春节限量的东西,过了这个节点不好用,索性把所有东西都拿了出来。
拎着下楼的时候,已经是满满筐了。
他没走几步,兜里的手机就震了下。
温白暂时没功夫理。
手机那头沉寂了会儿,又震动了下。
随即像开了个信号似的,嗡嗡嗡个不停。
温白只好把箱子往地上放,从兜里把手机拿出来,就看到连串的微信消息。
他原先还以为是方乐明他们,结果是钟昊。
温白皱了皱眉。
钟昊平日不常给他和周伟消息,大概是怕打扰他们工作,哪怕消息,没这么连好几条的。
再说昨天刚给他过拜年信息,应该没什么才对。
温白心下疑惑,解锁屏幕,点了进去。
入眼就是句:【哥!!!】
连用了三个感叹号。
温白继续往下看。
【哥!新年快乐!年三十还来打扰你真不好意思,主是这边遇到个,不说憋得慌!】
【就这个人,不知道他从哪里盗了张或者是p了张小太爷爷的图做头像,来微信上加,还冒充小太爷爷,知道你跟正天观的林丘小道长关系好,你能让林道长给算算这人的方位吗,非给他抓出来不可。】
【是陌生人就算了,关键是肯定是身边人,都是通过名片推荐添加的!】
底下还有张截图。
温白看:“……”
dyys-zsn。
熟悉的头像,熟悉的昵称。
东岳阴司-钟时宁。
如假包换的钟家小太爷。
钟昊口中“盗了或p了的图”,正是他小太爷在入职阴司那天刚照的证件照。
温白:“…………”
人间存在了多久,阴司便存在了多久,真正追根溯源起来,阴司甚至在人间前头,因此阴司有的东西,比起人间来,只多不少,包括所谓的“互联网”。
只不过在阴司出现凡人,就是温白入职以前,阴司和人间“通信”并不通。
来温白入了职,阴司众人嫌麻烦,才直接连通了人间的通信。
这温白都清楚,他只是不知道,钟时宁怎么突然就加上钟昊微信了?
钟昊紧接着来条:【哥,你说报警吗?】
温白:“……”
温白赶忙喊停:“等等,你加上他了没?”
钟昊:“加了!”
“加上就问候他全家了!”
温白:“……”
问候谁了?
不是温白先说了等等,钟昊可能真动真格了。
这他都没法跟家里人说。
气归气,钟昊却把那头像放到大,仔仔细细看了遍,保存了下来。
不得不说,这人为了骗他,是用了点心思的。
这p图技术当真挺好。
他小太爷就没留下什么照片,仅存的张是十五六岁的照片,还老旧泛黄得不成样子,只有眉眼轮廓还算清晰。
跟这张证件照可没法比。
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整得跟真的似的。
不是对方称是他家小太爷,骗术实在低劣,他都想把这照片送去给他爷爷看看。
钟昊越想越气。
他好友列表里基本没人不清楚,他小太爷刚找回来,这在他们家绝对是等的大。
不说他们这小辈,就是他爷爷,都不敢随意冒犯了他老人家。
钟昊倒没求其他朋友对他小太爷像他们对小太爷样敬重,起码不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
所以在通过那人微信的瞬间,钟昊直接问候了他大爷。
他长这么大,还没骂人骂得这么狠过。
钟昊絮絮说着,半天没看见温白回消息,才停下了打字的手,问了句:“哥,你怎么都不说话啊?”
温白:“……”
“你先等等,去看看。”温白说完这句,就没再说话。
那头的钟昊虽然不太知道“去看看”指的是什么,他对温白是无条件信服,因此非常乖巧地回了个“ok”的表情包。
温白转头就去了办公区。
脚刚踏进去,就听到阴差们嘈杂的音。
“唉,小宁别哭别哭,这不肖子孙,今晚就去勾他的魂。”
“对,们给你了几个阴间表情包,你回去,吓不死他!”
“来来…哎,这个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是什么意思?”
“就是拉黑了的意思。”
“这小兔崽子竟然把他小太爷都拉黑了!”
温白:“……”
温白走过去的时候,钟时宁正蹲在角落里抽鼻子。
身旁还围了圈阴差。
“怎么回?”温白站在人群头开了口。
阴差们听到温白的音,转头看到他,就长吐了口气:“小白你可算来了!”
温白跟着蹲下|身子,刚凑近,就闻到钟时宁身上阵酒气。
酒气不重,人已经有飘忽了。
“时宁?”温白扶住钟时宁有摇晃的身体,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钟时宁抽了抽鼻子,两眼茫然地“嗯”了,眼底还是红的。
显然是有醉了。
跟个喝醉的人问不出什么来,温白只好看阴差们:“怎么了这是?”
“他小太孙骂了。”
“骂哭了。”
“时宁小太孙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钟昊?小白你应该认识的。”
这个温白已经知道了。
他甚至知道那个小太孙骂了什么,又问候了谁。
“钟昊的等会儿再说,时宁怎么喝醉了?”温白轻问。
阴差们你看着,看着你,推了个代表出来。
“就…抿了口酒。”
温白:“?”
“真就口,”他掐着指头比了很小的截,“就这么多。”
温白想了下:“记得九章准备的吃食里头没有酒啊?”
就算真的有酒,对于阴差们来说,基本跟白水没什么区别,寡淡得很,就是闻个味用,就是真喝了,不至于醉了。
阴差们嘿嘿笑了下:“不是人间的酒。”
温白:“?”
“朱雀大人从上头带下来的酒,蟠桃酒,其实就是果酒,没什么别的味道,度数低,不知道谁开了瓶,就放桌子上了,小宁可能当成饮料给喝了口。”
就是阴差们都没想到,钟时宁能口果酒给放倒。
“可能是从小到大没碰过酒,吃不住酒劲。”
温白:“……”
温白有头疼。
“那钟昊微信是怎么回?”温白又道。
“当时小宁喝醉的时候,刚好们在说长辈压岁钱的,他可能听到了。”
“然刚巧钟家那边在祭祀,小白你可能不知道,是人间有人给们上香的话,们是能感应到的,小宁可能就感应到了,人迷迷糊糊的,之前们不是刚给你和阿伟过红包吗,就说着给家中小辈回个压岁钱过去。”
阴差们都没有钟家人的联系方式,只有周伟和温白有。
当时又只有周伟在场,他没太在意,阴差们同样没太在意,钟时宁问了,周伟就把钟昊的名片推给了他。
直到来钟时宁他的小太孙骂哭。
他们拿着手机看,才知道大不好。
好在这太孙没给他太爷爷挥的余地,通过好友立刻口吐芬芳,直接把他太爷爷芬芳哭了。
否则是醉糊涂了,“你小太爷爷邀你视频通话”弄,就得吃处分了。
到了这里,情已经明了了。
钟昊说的这个推名片的“朋友”就是周伟,“缺德的”就是他小太爷。
温白:“……”
“那阿伟呢?”温白看了圈,没看到周伟的身影。
阴差说:“去找朱雀大人了,他那里有解酒的果子。”
温白点了点头,和阴差起把钟时宁扶到了旁的沙上。
朱雀来得很快。
知道钟时宁口蟠桃酒放倒的时候,表情还有点惊讶:“这届新阴差酒量这么差?那蟠桃酒儿子都能喝上盏。”
说着,把解酒的果子递了过去。
周伟愣愣接过果子:“您儿子?您哪个儿子?”
“哪个儿子?”朱雀还没听过有人这么问他的,“就个儿子。”
周伟:“……”
周伟用手比划了个蛋的形状:“这么大的那个?”
朱雀“嗯”了。
周伟:“……”
“朱雀大人,您儿子这么小就开始喝酒了?!”周伟不太能理解这神仙是怎么带崽的。
朱雀挑了下眉:“那酒就能放倒你们几个了。”
周伟:“……”
阴差们连哄带骗地让钟时宁把果子吃了下去,幸好他喝得少,果子下肚没多久,人就醒了过来。
“小白,他骂。”钟时宁拿着手机,把和钟昊的对话从头看了遍,跟温白告状。
温白接过钟时宁的手机,替他把钟昊的微信删了,才把手机还给他,笑了下:“嗯,去批评他。”
阴差们看钟时宁眼底还有红的模样,玩笑道:“小宁,给你出个主意,今晚记得给你大侄子托个梦,让你大侄子管管。”
钟时宁摇头:“那不好。”
“侄子脾气不怎么好。”
周伟脑中晃过钟老董长的脸和龙头拐杖。
对不起,他实在没法把“侄子”这个词跟钟老董长联系起来。
温白知道阴差们在开玩笑,说了句:“钟昊以为是有人冒充你才骂的,不是骂你。”
钟时宁很乖地点了点头:“嗯。”
解决完钟时宁的,温白才给钟昊了消息。
实话实说肯定不行,敷衍敷衍不过去。
温白是知道钟家人对钟时宁的重视程度的,就拿钟昊来说,寻常这种隔了好几辈的辈分关系,只能在族谱里看看名字的人,尊敬是尊敬的,总归是连都没见过,是没有层血缘关系系着,大小就只能算个陌生人。
钟时宁是钟家好几代的心结,钟昊从很小的时候,就听他爷爷说起了钟时宁的情了,再加上他太爷爷到死都没见过他亲弟弟,心里还直念着他,所以钟昊对钟时宁的敬重不般。
是就三两句话过去,温白觉得指不定得把钟昊气成什么样。
温白想了好会儿,终回了句。
【你小太爷的,就让你小太爷己解决吧。】
收到消息的钟昊:“…………”
钟昊是知道温白和周伟是做这“行”的,毕竟他们家耗了这么多人力还财力都没能找到的小太爷,白哥找就找着了,正天观的林丘道长喊白哥前辈,之前无论他怎么问,温白都没正回答过。
可这次,钟昊把温白那句话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看了三遍。
就让你小太爷己解决吧……
是他理解的意思吧?
白哥的意思就是会把这转告给他地下的小太爷?
钟昊生生咽了口口水。
因为太刺激,以致于他都忘了打字,而是直接回了条语音过来:“哥……这个让小太爷己解决,是什么意思啊?”
温白:“就是字意思。”
钟昊:“!”
温白语重心长补了句:“这记得不跟旁人说。”
钟昊连连点头。
这大过年的,因为钟时宁的,钟昊折腾了通,钟时宁没出去的红包,温白打算让他大侄子替他出去。
“想红包吗?”
温白突然问的这句把钟昊问懵了。
怎么前秒还在说小太爷亲去“报仇”的,句就红包了?
他怎么都不能收他白哥的红包啊,依着常理,他还得给白哥辛苦费才是。
钟昊来不及多想,立刻道:“不不,哥你千万别给红包啊!”
温白笑了下:“不是给你。”
钟昊:“?”
“那张照片你是不是存了?”温白直接问道。
钟昊有点不太能跟得上他白哥跳跃的思路:“哪张照片?”
温白:“那个人的头像。”
钟昊这才反应过来温白说的是那个冒充他小太爷的人用的头像,“嗯”了,有紧张兮兮地道:“是那张头像有什么问题吗?”
温白:“不是,那张照片不错。”
钟昊点了点头。
他原先还为“己竟然觉得张骗子专门做的p图不错”的念头省了下,原来他白哥挺满意的。
看来那照片p得真是挺好的。
然他就看到他白哥继续的下条消息。
“你小太爷应该挺满意的,可以拿给你爷爷看看。”
钟昊倒吸口凉气。
谁满意?
小太爷满意?
还有拿给爷爷看看是什么意思?
钟昊不敢把己的震惊表现得太明显,只问:“哥,这还跟爷爷说吗?”
温白:“不是,只是让你把照片拿给你爷爷。”
温白又补了句:“其他不用多说,就说是说的。”
钟昊其实不太懂温白的用意,可他白哥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在满头感叹号和问号中应了。
等结束和他白哥的对话,钟昊在房间里坐了十几分钟,终硬着头皮,把这照片拿给了他爷爷。
然,就拿到了他爷爷今年出的厚实、沉重、以敌百的独份红包。
钟昊:“……”
温白猜到了。
钟家旁人可能不认得钟时宁,钟老董长托梦了这么多次,然眼就认得。
他直遗憾他小叔叔没留几张照片下来,仅存的张还是在把钟时宁的坟墓迁回来,往他小时候住的地方找,然在本地方志上找到的,是钟时宁和他养父以及当年学堂孩子的合照。
照片上的钟时宁还只十五六的年纪。
之前钟老董长曾就这请求过温白,顾忌着阴司的,温白没应下。
现在这将错就错的,就随他去。
解决完钟时宁和钟昊的,已经是下午了。
温白松下神,才现已经过了很久,说得他口都有点干了。
他回头往饮水机那边看,现桶已经空了。
周伟就在温白身旁站着,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渴了?”
温白点头。
“时宁桌子上有好几瓶,去那边拿。”周伟说道。
温白直接往钟时宁那边走过去。
钟时宁不在位置上,桌上的确摆了很多瓶水。
阴差以为温白是来找钟时宁的,直接道:“可能是留了点酒劲,躺沙上睡了。”
温白:“没,让他睡吧。”
“小白你帮忙的话,喊就好。”阴差又道。
温白:“真没,就是渴了,来喝个水。”
说着,没多想,直接拿了瓶水拧开。
阴差:“哦,渴了啊,你……”
“渴了??!”
“小白!”
“别别!”
众阴差齐齐站起身,可为时已晚。
而已经灌了口下去的温白:“……”
“快快快!阿伟!快去找朱雀大人!找他个解酒果过来!”
“不是!这次不是时宁!是小白!”
“这口灌得有点凶了。”
“时宁误喝了之就应该把水瓶藏起来的,怪们没说清楚,小白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晕不晕?”
温白放下水瓶,深吸了口气。
他喝的不是水吗?怎么变成酒了?
温白阴差们团团围住。
阴差们不知道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本来这酒是装在酒葫芦里的,来他们觉得提着个酒葫芦到处走不太合适,于是就换到了水瓶里。
谁知先是放倒了时宁,现在连小白都中招了。
“怎么样?还好吗?”阴差们七嘴八舌问道。
温白实话实说:“暂时还好。”
很快,温白就觉得这个“暂时”已经暂时完了。
因为他的指尖,已经有麻起来。
而另头已经从小莲灯嘴里套完话的陆征,等了许久,没等到温白回来。
他不知道,他男朋友说的“会儿”是这么久。
久到纸人都已经玩累了,趴在黄牛身上重新睡了。
陆征成功失去了耐心,从牵牛图里出来,直接往楼下走去。
还在楼梯上的时候,就听到句:“哪来这么多解酒果?就之前那个,还是给儿子当零嘴吃的。”
朱雀的音。
陆征本来没想理会,甚至还嫌吵。
然朱雀下句话,让陆征脚步顿。
“趁陆征现之前,快去找谛听!”
陆征身影瞬间消失在楼梯上。
几秒,陆征看着坐在沙上散着酒气的温白:“……”
朱雀见势不妙,已经跑了。
“老板,们的错,们之前把酒装在了瓶子里,没跟小白说,小白误喝了。”阴差们没怎么犹豫,主是怕温白真喝晕乎了再出了,就顾不上别的什么了,直接开了口。
陆征脸色不虞地问:“什么酒?”
阴差们:“蟠桃酒。”
陆征问阴差们话的时候,温白正坐在沙上。
听到熟悉的音,他抬头就看到陆征。
酒劲烧得有钝的思绪反复摩了下,在知道陆征来接他的时候,没多想什么,直接朝着他伸了手。
明显个抱的姿势。
阴差们本来正打算负荆请罪来着,看到温白这动作,再看到老板明显柔和下来的眼神,立刻闪了人。
陆征叹了口气,上前把人打横抱在了怀里,边用灵气替他散酒气,边抱着人往楼上走。
好在只是蟠桃酒,酒劲小。
“喝了多少?”陆征小问道。
温白学着之前那个阴差的模样,手指掐着,比划了小截:“点点。”
说完,环抱住陆征的脖子,把脸埋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魂体出窍留下的遗症,温白似乎格外偏爱这种拥抱的方式。
会让他有种别的安全感。
他能明显感觉到,现在抱着,和魂体那次不同。
魂体状态的时候,他这样抱着陆征,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没有气力,不抱着他就站不住。
可现在,好像只是想这么抱着他而已。
“陆征。”温白轻轻喊了句。
陆征:“嗯。”
过了许久,没听见温白的回答,陆征开口道:“怎么了?”
温白摇了摇头,微烫的侧脸随着他的动作,下下擦过陆征颈间。
陆征听到他有软闷的音。
“就是想喊喊你。”
陆征笑了下,把人抱得更紧:“好。”
陆征的灵气输得很轻很缓,温白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晕乎了。
等到酒劲差不多散干净的时候,温白制住了陆征继续输灵气的手。
有时候喝点酒好像不是什么坏。
这么想着,他开了口:“不晕了。”
怕陆征不信,又说了句:“没醉。”
陆征看他眼底已经清明起来,就停了手,嘴上却说:“喝醉的人都喜欢说己没喝醉。”
等到了房间,陆征想把人放到床上,可温白却没松手。
陆征动作顿了瞬,就只有瞬,便重新把人抱了起来。
只不过这次他换了个姿势,己坐在床上,让温白环抱着他。
温白身上的酒劲已经散了大半,可脸上还烫着。
他在陆征颈间埋了会儿,才慢慢直起腰。
他想起青烟里的景象,又盯着陆征看了半晌。
然忽地伸出食指,贴在陆征嘴角,轻轻往上提了下,极轻地说了句:“怎么总是冷着脸。”
陆征握住温白的手,很然地在他食指上亲了亲。
鉴于男朋友觉得他冷着脸,便笑了下:“现在呢?”
温白却摇了摇头:“说的不是现在,是以前。”
陆征想起他刚醒来那段时间,脾气的确不大好。
温白默了下,才开口道:“说的不是这个以前,是更早以前。”
他认认真真看着陆征。
“在捡到小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