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作为女人，她何尝是不知道呢。自己这么多年的经历下来，早就未老先衰了，头发一掉也是一大把，每天只能化精致的妆，来掩盖自己憔悴的面容，真是要多难过有多难过。
“所以这个熬夜真的是不可取的。”王知若说道。她说这个其实还是为了自己，毕竟最近要留在这打工的话，那肯定要保障自己的睡眠的。要是天天给他们唱曲儿唱到半夜，那还活不活了，美容觉还睡不睡了？
“这恐怕是有些不妥吧！”老鸨迟疑的说道。“我们这的姑娘都要陪客陪到三更的，要是不熬夜，我们怎么赚这个酒水钱啊？”老鸨说道。
王知若想道这个好像是跟现代的酒吧运作模式差不多的，都是卖唱卖酒，然后找小姐陪酒。小姐陪的好，曲儿唱的好，那自然酒喝的也就多，菜吃的也不少，这不就锦上添花，一环扣一环了。而且他们都是晚上才开门，白天都不开门的。白天那些商铺老板都要做生意，等晚上下班才有时间，借着谈生意的幌子出来寻欢作乐。所以他们一天赚钱的时间也可能只是八九个小时，但是这八九个小时就不符合人类的作息了。
“我觉得你们可以改一下运营模式，比如说在这个酒啊，还有菜式什么的下功夫。姑娘们嘛，再培训一下也是可以的。毕竟你们要是有自己独特的招牌，那还怕引不来客人吗？”王知若说道。
“说道独特的招牌，苏荷算不算？”老鸨问道。
“苏荷那就是个异类，顶多算个吸引小众群体的而已。我说的招牌那是要符合大众的需求。你说有多少男的，来青楼还要男的伺候的？”王知若说道。
“那倒还真的没有，但是苏荷有固定的恩客，其他姑娘有的还没有这些待遇呢。”老鸨说道。
“那是他命好，选对了路子。像这种小众的，顾客群体一般都比较固定，不愁消费者的。像那种姑娘们，才是要发愁的。毕竟这青楼的姑娘千千万，可能那些顾客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的，这个不是很正常的事情。”王知若分析道。
“你说的确实在理，那要怎么样做，才能提高竞争力呢？”老鸨不解的问道。
“首先第一条，晚上关门要早一点。子时之前就要关门歇业。”王知若说道。
“这个可以保证姑娘们晚上的作息，她们晚上睡好了，白天才有力气来干活儿。我跟你讲，这晚上睡眠不好，那白天是睡再多的觉，也补不回来的。”王知若说道。
“而且你们白天也可以安排一些歌舞表演之类的，不用姑娘们陪客，就只需要开着店门，然后写每天中午供应什么菜品，照样有顾客会进来吃饭的。而且中午有免费的歌舞表演的饭馆不多见吧，这也是一个卖点啊，对不对。”王知若试图努力说服老鸨，让她调整一下作息，不然自己真的熬不住。
“还有其他方面可以调整的吗？”老鸨这会看王知若应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就虚心求教道。
“当然有了，比如说在饮食方面，我可以教你们家大厨怎么做好吃又不胖的营养餐，这个是很重要的，要内调的话，靠吃药是不行的，是药三分毒，还是要从饮食方面来。而且要经常给姑娘们煲汤喝，别觉得喝汤会胖什么的，其实喝汤吃主食才会胖。要饭钱喝一碗汤，这样可以降低食欲，还有增加饱腹感，姑娘们饭也吃得少了，但是营养却增加了。你可别看这小小的一碗汤，营养价值可高了呢。”王知若说道。
“那那那，还有什么其他的吗？”老鸨对知识那种如饥似渴的程度，不亚于那种高三学子想知道高考答案的冲动。
“其他的，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王知若冲老鸨比了比掏钱的手势。“这样吧，我也不问你要这么钱了，我可以不帮你接客，就专门管姑娘们的饮食还有调养方面。反正我也不会吹拉弹，只会唱那种烂俗的歌曲，这个登不了你们清馆的大雅之堂。索性就在后面当个营养师，来帮你们姑娘好了。但是先说好，我可不是什么丫鬟之类的，我是你外聘的高级营养师。”
本来王知若开始提要求要做头牌，是因为她想登台之后，万一看到什么熟人，可以把自己给弄出去，不用待在这儿了。但是现在一看，这里好像也没有那么的可怕，这里的风气还是不错的，而且老鸨挺好相处。那就在这等着，说不定郑员外还在外面替自己找弟弟呢。等到找到李言，估计就来找自己了。自己估摸着还没出这个镇子，估计是比较好找的。翻个两三遍估计可以把自己翻出来，所以也不着急。自己可以慢慢的等，然后帮这个清馆打理一下生意什么的。
虽然王知若对老鸨十两银子就把自己买回来，一直很愤愤不平，但是还是觉得既然要帮，那就帮到底好了。把这一堆姑娘给调养一下，毕竟才十几岁，花儿一样的年纪，不能那么早就谢了啊。
“这些咱们都好商量，不接客就不接客吧，把你自己本职的工作给做好就行了。”老鸨满脸堆笑的说道。
“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要再接受那个男的给你寻来的姑娘了。你说这强买强卖有什么好处，私自买卖人口那是犯法的，天理不容啊。实在不行你想招姑娘的时候，就在门口写招聘广告，这样姑娘们有的也很乐意来的啊。说不定有什么家道中落或者家境贫寒，但是又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愿意来你这儿呢。”
王知若说道。
“你这说的到轻巧，我们这一行儿，哪有多少女子愿意自己过来啊。要是不用这种方法，我上哪里去招人过来陪客哟。”老鸨说道。
“你觉得没有不代表真的没有，等你生意真正做起来了，可能就有姑娘愿意来你这里，给你做工也说不定呢。而且人家本来就愿意吃青春饭，那手里又有拿手的绝活儿，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王知若说道。
“再说了，这个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姑娘们有的强行被拐到这里，心里得受多大的打击，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缓过来呀，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经历过，反正这种做法是不可取的。”
“那你被拐过来的时候，为何没有受到惊吓或者怎么样的。”老鸨终于把自己心里的疑惑给问出来了。
“因为什么？因为我年纪大啊！你想啊，平常拐过来的都是那些十五六没有出阁的小姑娘，我一个二十好几的人了，在这怕你干什么。是不是啊我的好姐姐，而且so怕你有什么用吗，能当饭吃能当水喝嘛，这也不能啊。”王知若为自己狡辩了一番。她总不能说自己认识这镇上的首富，要是自己丢了，他能找过来，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也不可能啊，说出来谁信啊。
“原来是这样，那你想的也是挺开的。”老鸨感叹道。
“唉，可怜的是我那弟弟啊。我本来是在镇上四处找离家出走的弟弟，所以才被那个男的拐到这里来的。没成想这弟弟是没找到，自己又被拐走了，真是命运弄人啊。”王知若也不禁感叹了一番。
“听你的口音，你应该不是这里的人吧？”老鸨问道。
“当然不是了，我是关外来的。”王知若说道。
“那怎么来到我们这小地方来了，是寻亲戚还是怎么的？”老鸨不禁开始八卦起来。
“也算是吧，我们就是去寻亲戚的，路过此地觉得好玩，就留下来多玩了几天。结果在玩的过程中，与弟弟发生了一些矛盾，所以弟弟离家出走了。”王知若无奈的说道。
“要不然你把你弟弟的画像拿出来，我好摆在店里，或者张贴在店门口，这样可以让来往的人看到，说不定你就可以姐弟团圆了呢。”老鸨说道。王知若在说弟弟丢了的时候，她就动了恻隐之心，毕竟说她也算是个可怜之人，实在不行就帮一帮吧，说不定能救下她弟弟一条人命呢，也算是给自己积积德。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红姐你可真是个大好人，人美心又善良，我可真是太喜欢你了。”王知若把她夸的就差没往人脸上亲一口了。
“莫要夸我了，你再夸我脸上估计都能长花儿了。”老鸨被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长花儿算得了什么，我还能让你长树呢，您信不信。”王知若笑着说道。
“我信，你这丫头的嘴啊，真是三寸不烂之舌，也是服了你了，怎么生出这么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呢？”老鸨问道。
“嘿嘿，这也是没办法的嘛，天性使然而已啦，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王知若说道。这被夸与反被夸，王知若也是被夸的脸都差点红了，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呢。不过这红姐既然肯帮自己，那就说明不是什么坏人，自己也可以尝试着去信任一下。而且对于女人来说，不就是要夸嘛，这越夸越年轻也不是没有道理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