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景文赶忙走向前去,结果在门口被正要关门打烊的伙计拦下来了。那伙计正是上次拦王知若的那位,结果这次看见朱景文跟叫花子似的,就捂着鼻子说:“这是哪里来的叫花子,赶紧给我滚蛋,我们马上就要打烊了,今天不接客。”朱景文说:“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找人的。你们掌柜的是不是个女的,年纪还很小,我找她有事。”
伙计说:“你找我们掌柜的有事?那今天你找了,明天换个人找,我们掌柜的是善良,但是也顶不住你们这么找事啊,我们掌柜的是个大善人,看不得你们这些穷人在这里过不下去,我可不是大善人,自然要替我们掌柜的拒绝一些用心不良的。趁我还没打你,你赶快走。”说着就要挥起身边的扫把要打朱景文。
这时候常嬷嬷从里面听到外面在嚷嚷,想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于是就看见一个叫花子样的人,正在跟自家的伙计理论。想着应该是来要饭的吧,可是这会厨房里的饭也还没做好,就给他些钱,要把他打发走。想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碎银子,跟朱景文说拿着这些钱走吧。
朱景文当时愣了一下,发现给他钱的人居然是常嬷嬷,果然自己的思路是没有错的,赶忙说,常嬷嬷是我啊,你不认得我了?
因为天色比较黑,再加上朱景文蓬头垢面,常嬷嬷也认不出来他是谁。只是道:“小伙子,听你唤我常嬷嬷,我以前是见过你吗?”
朱景文赶快说:“我是朱景文啊,在王府我们见过的?您不记得了?”
常嬷嬷大惊到原来是小王爷,但是他身份比较特殊,就先不告诉伙计这件事情了,只是告诉他先把他放进去,然后给朱景文放点洗澡水,让他好好的梳洗一下。
朱景文因为长时间没洗澡,那身上都臭成狗了,洗澡水也是一缸一缸的换。有的伙计忍受不住,倒洗澡水的时候都跑到外面吐了起来,这搞得朱景文也不好意思了。毕竟在家里那都是经常沐浴更衣,洗澡水里也是会撒一些花瓣增香的,哪像这次感觉换几缸水,自己身上还是臭臭的。
等到朱景文洗完澡,常嬷嬷就给他安排了一间房让他住着。然后给他安排了一些饭,看到朱景文狼吞虎咽的样子,便问他是怎么了,为何会落到如此的境地。朱景文因为忙着吃饭,也顾不上说话了。等到两碗大米饭下肚,才说道自己是从家里逃婚出来找王知若的。然后说从一开始听说王知若死了,他是一点都不信,但是派人在城中搜索也无果。直到一个月前家里的车夫突然从芷溪回来,就感觉到不对劲,想着一定来芷溪找一找,结果还真让自己给找到了,只是过程很曲折。在走到半路的时候,身上的银子什么都给劫了,马车和车夫也被劫了,自己还被打了一顿,说着就掀起衣服给常嬷嬷看看被打的淤青。接着又说自己这一路走一路找啊,终于走了十天才来到这个地方。想着如果找不到王知若,自己就在去其他地方找,直到找不到为止。
常嬷嬷被他对王知若的这一片深情搞得很无奈,只能让他暂且住下,等到王知若办完事情回来再处理。
朱景文说着说着,便问常嬷嬷怎么不见王知若。常嬷嬷说道她去看其他生意的地方了,要晚一些才回来。朱景文就说道这丫头还是不错的,这么快就倒腾出了这么一大笔家业。
等到天色又暗了一些,王知若和钟鸣终于有说有笑的回来了,他们在讨论今天那个珍珠养殖的事情,王知若说如果真的顺利的话,那就在每个村搞一个,这样也可以多给村里的妇女和老人提供一些工作。
朱景文听到王知若的声音,于是赶快出来看。结果迎面撞上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也是最不想看到出现在王知若身边的那个人,钟鸣。
他们两个撞上了之后,异口同声的说道:“你怎么在这?”钟鸣先清了清嗓子说:“我是朝廷派过来的巡抚,需要长期驻扎此地。你是怎么回事,不是前几日才完婚,这个时候不在家抱着你的美娇娘,来这里干什么。”
朱景文赶快跑过去揽着王知若说:“我当然是来找她了,我不想让她自己流落在外,索性就出来找。”
王知若听完赶快甩开了朱景文,然后说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这逃婚出来,王爷和王妃怎么办,你那新娶的娘子怎么办?你就把他们丢在京城自己出来了是吗,万一国公府去向皇上说你把新娘子一个人扔在府中,自己出逃,皇上会怎么看你,你的父王母妃又该把颜面放在什么地方,你有考虑过这些吗?”
“我不管,我只想找到你。他们都说你死了,我偏不信。就一路找到这里来,看到你没死我真的好开心。”朱景文憨憨的说道。
“你赶快回去,要是王爷和王妃知道了,不得分分钟把我这小店灭掉。我好不容易开起来的店,可不能说没就没。”王知若说道。
钟鸣听了之后笑着说:“你放心好了,有我在,王爷和王妃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们就算来了,我也会和他们说清楚状况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朱景文听了大怒到:“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才离开我几日,这就勾搭上了,这把我的面子往哪里搁。哼,我说你怎么把店开的那么大,原来都是靠的他啊。我以前可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这么有手段。”
只见朱景文说完,就听见自己耳边啪的一声响,然后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痛。“你说什么呢,嘴给我放干净一点。我与小公爷清清白白,从来没有任何越矩的事情,他是在我开店之后来的,我开店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这信口胡言的能力未免又见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