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娇娇缠着杨鹤羽让他把话说清楚,杨鹤羽便把贝一铭在筹备婚礼时给他打的那个电话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金娇娇。
杨鹤羽越说心里越笃定,他抓起手机来说:“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赶紧给贝一铭打个电话。”
“哎,不许走!”金娇娇向来“嫉恶如仇”,她已经在心里把贝一铭划归到拈花惹草的负心汉行列中,是一个道德品质严重败坏的坏人。金娇娇气鼓鼓地说:
“真没想到那个贝一铭竟然是这种人!我想着他是你的好朋友,对他还那么客气。要是早让我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都不允许他来参加我的婚礼!”
杨鹤羽瞧着她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心想他和贝一铭近二十年的友情也没法在三言两语之间给金娇娇说清楚。他想了想干脆就不走了,他坐下来,照例把手机开了免提,给贝一铭打起了电话。
一句寒暄没有,杨鹤羽直不楞登地就说道:“你跟于晓思闹什么呢?”
贝一铭愣了一秒,他长叹一口气说道:“她竟然打电话给你。你正在新婚,她也不想想跟你说这些合适不合适……她就是这样的,没办法。”
“废话!事儿都这么大了,搁谁不急!”杨鹤羽心里凉了半截,他听得出来贝一铭的语气,知道于晓思说的话并未夸张。他看了一眼金娇娇,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要听你说!”
“能怎么回事?不爱了,特别简单。”
贝一铭的语气是让人不悦的,金娇娇气得鼻孔都变大了,她窝在沙发里,抬脚就踹在了杨鹤羽的膝盖上。
“你……”杨鹤羽一边安抚金娇娇,一边问道:“你好日子过腻了,非要找点刺激是不是?!疯了?”
贝一铭叹息着说:“我跟你说了,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我不想天天过得跟行尸走肉一样,不爱了就分开,为什么不可以?”
在金娇娇如炬目光的注视下,杨鹤羽缓缓说道:“你以前跟我讲的那个故事我可记得呢,你不会是要玩火吧?”
贝一铭倒也真的不瞒着杨鹤羽,尽管他和于晓思只字未提,却对杨鹤羽全然坦白,他说:
“不是玩火,是真爱。所以我要离婚,否则是对她的不尊重,也是对于晓思的不公平。”
这下杨鹤羽顾不上在金娇娇面前维护贝一铭的面子了,他立刻高声教训起来:
“瞎扯!你疯了?!你跟晓思你们两个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丢就丢!你知不知道晓思有多伤心?!你怎么变得这么没人性?”
“我怎么没人性了?难道要我勉强着一颗不爱的心,在于晓思面前作戏就叫有人性?!杨鹤羽,你是我兄弟,我把什么都告诉你可不是让你骂我的!”
“我该骂醒你的时候绝不会留情的,”杨鹤羽却不退让,他说道:“我不能看着你把好好的生活给毁了。”
贝一铭显然很失望,他冲动起来从来都是口不择言,他说:
“……我现在终于明白你怎么会把申申弄丢了,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