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雷莉便带着于晓思在深圳风风火火置办下一套将近140平的海景房。贝一铭北上出差,他全程都没有参与,购房合同上写着于晓思一个人的名字。
处理这件事时,雷莉有些许犹豫,她希望贝一铭回来,但贝一铭推得干干净净。于是,她曾有个念头是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可犹豫再三,她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于晓思高兴极了,贝一铭追问花了多少钱?
于晓思说:“7580一平,全款结清总价打95折!”
贝一铭咋舌。他自己那套房子是在2000年房价稍降时买的期房:位置不算差的花园楼盘均价4700。总价刚过35万的房子,他付了15万的首付,贷款了20万。
在那之后,贝一铭就很少关注房价,于晓思的汇报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数学再不好,他也立即反应过来:父母拿出了将近百万为他购置新房。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这么殷实的家底,一种奇异的兴奋后,也不免疑惑父母都做什么副业能赚到这么多钱。
他去问雷莉,雷莉只是让他不要管,家里的投资都是贝忠诚在处理,如果他想知道可以去问他父亲。
贝一铭一听就缴械投降,他本意就不想收下这处房子,仿佛是在老爷子手里讨施舍一般。这个时候再去腆着脸问父亲都有些什么投资,更像是惦记老爷子家产一般没出息。
贝一铭借口自己开店忙碌,连轴出差抽不出空,坚持让于晓思去签合同。假模假式地弄出一幅不领情的模样的贝一铭,在和于晓思沟通房子格局时倒是笑得充满童真。
于晓思抱着电话嘲笑他故作矜持。
贝一铭则让她做一个低调些的身价百万的深圳女人。
随后两个人都乐得哈哈大笑。
可是这样的欢愉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就在准备婚礼的档口,深圳突然开始流传“广州怪病”的消息。
起初,没有人在意。可没想到刚刚跨完年,情况就急转直下。
整个粤港两地都开始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呼吸系统疾病严阵以待,整个中国都在关注粤港两地的抗疫情况,每天新闻上都在报道着新增感染数量和隔离数量。
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于晓思心心念念的婚礼就这样泡了汤——家里的亲属纷纷对这种危机时刻奔赴广东心怀忐忑,雷莉不得不承担损失暂时取消了机票和婚宴的安排,在家族和亲友间传达了婚宴暂时延期的消息。
触上这样的霉头,于晓思委屈得了不得。她那件定制的婚纱早就从苏州运了过来,婚纱照也已经拍好了——洋气的实景风格本可以让她在亲朋好友面前大放异彩的。
“真是倒霉!”于晓思抱怨完,又觉得意头不好,又赶紧“呸呸呸”。
贝一铭见了她这样子,鄙夷道:“早就叫你们不要搞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你怎么这么讨厌?!还不就是你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关键时候找你还要约时间!”于晓思不满道:“你要是听婚庆公司的话,早点回来把婚纱照拍了,咱们婚期说不定就提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