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一铭抓着手机和香烟就上了天台,想给杨鹤羽打了个电话吐露心中的烦忧。
贝一铭把自己好事将近的消息告诉给了杨鹤羽,电话那头连声恭喜。贝一铭点一支烟,眯着眼睛说道:“恭喜你个毛线!”
“哈哈,怎么还不让恭喜了?虽然你们两个也不差那一本证书了,但好事总归是好事。”杨鹤羽问道:“你不是也很激动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哎!”贝一铭吐出一个烟圈,脸上游走过奇怪的神色,他忽而问道:“你说……我啊……”
贝一铭犹犹豫豫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有这么个事儿,你告诉你怎么看。比如有个男人跟他女人感情很好,也要结婚了,但是呢,这个男人却在梦里梦到了别的女人,而且还是……还是那种梦……你说他这算不算精神出轨?”
杨鹤羽问:“你梦见谁了?”
贝一铭皱皱眉头,梗着脖子道:“是有这么个人,不是我……”
“……哦……”电话那头杨鹤羽顿了顿,他思索了一会说:“你这问题问的人不好接啊……有效信息太少了。”
贝一铭等了半天,就等来这句话,他郁闷地感慨:“我怎么想起来问你这个万年光棍的!”
杨鹤羽在那头尴尬地笑,他回道:“我觉得吧,你这应该就是恐婚。一向自由惯了的人,突然要被束缚住了,灵魂因为过分担忧而全力挣扎。”
“是么?”贝一铭听着杨鹤羽的话,他琢磨着,应道:“有点道理啊。那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呀。你放松点,你和晓思这么深的感情了,早就是家人了。现在不过就是去兑换个本子,在政府登个记而已,你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有什么好恐慌的呢。”
“啊……也对啊……有道理。”贝一铭连连点头,他的心情放松了一些,也突然意识到杨鹤羽的话锋是直指自己的,他突然笑场,喊道:“老子说了是有那么一个人,你老是忘我身上拉扯干嘛?!”
“哦……是是是……”杨鹤羽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贝一铭说:“你小子从小就不饶人,气死我了!我跟你说,婚期定了,你过来给我当伴郎,听见没?”
“成!没问题,我一定到。”
要成婚的贝一铭想起自己这个好兄弟孑然一身,心里头也不是滋味。
“还有个事儿,我也一直没问你。旎旎给我发了一张照片啊……”
“她误会了。”
“啊……我想也是。”贝一铭抬了抬眉毛,他叹了口气,他一向深知杨鹤羽的固执脾气,知道与他辩论从无胜算。但贝一铭还是从心底里关心他,他实在觉得杨鹤羽过得太苦了,于是还是说道:
“劝你放手的话我说了好几年,你从不搭理我,但我还是要说。其实我不是不懂你,但是人生苦短,日子怎么过完全是自己选的。要我说还是得及时行乐,退一万步,最起码不要自苦嘛。好姑娘不是那么容易遇的,也许人家真是来拯救你的天使,折断了翅膀冲你而来,何不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