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詹强的戏还没完,他竟然对着低头消沉的贝一铭吆五喝六起来:
“ike,‘雪儿’的品牌方案,最初就是由你设定的。后来我们又碰了头,做了一些修改。虽然我很忙,在洁彩项目里面分不开身,但是你有问题还是可以来找我。年轻人不要闷头一个人瞎琢磨,咱们还是要保持必要的交流。你看看你,整天都不来办公室找我沟通,怎么行?!”
贝一铭忍不住扯了半个冷笑,他斜眼瞄了一眼“义正言辞”的詹强,心想:
这个死扑街,这么快就要跟我撇清关系,现在想起来把‘雪儿’这个烫手山芋丢我手里了?前段时间吹牛皮的时候,怎么不悠着点呢!
如此想着,贝一铭则越来越气,他耳朵里听不进去那些大佬们的各种建议,他只是一味地点头忍耐,全盘接受,然后在詹强的打发下躬身从会议室里退了出来。
一出会议室,贝一铭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他目光如剑一般盯住詹强手舞足蹈的背影,直起腰版大步往回走。
童鑫远远就看见贝一铭吊着一张脸,一幅被批得体无完肤的模样,他下意识地朝他迎过去想要安慰一番。
可贝一铭却气势汹汹地越过他,大力的把工牌从脖子上拽下砸在了工位上。
马修文被他的举动下了一跳,问:“你干嘛?!”
“休假!”
“你这个时候休假?”
贝一铭一本正经地说:“身体不适,回家服药。”
他说完就真的走了,马修文目瞪口呆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半句话来:“你走了……我们怎么搞?!”
等到于晓思下了班,破天荒地看到了贝一铭竟然比她早到家,于晓思又惊又喜。
她没有注意到贝一铭摊死在沙发上的颓相,自顾自地又叫又跳地扑过去用娇小的身躯叠压在贝一铭的身体上。
贝一铭发出一声闷哼。
于晓思笑着说:“死鬼!终于知道早点回来陪我啦!”
“别闹了行么,吵死人了。”
这时于晓思才注意到了贝一铭的不高兴,她倒也乖,没有继续撒娇,而是轻巧地蹲下,摸着贝一铭的脑袋,关切道:“你不舒服么?”
“嗯!碰到个无耻的龟儿子,气得老子脑壳疼。”
贝一铭每次气急都会情不自禁地说四川话,于晓思每次听他的方言都很想笑,但今天她忍住了。
于晓思蹲着腿酸,干脆一屁股坐在了绒毯上,心疼地说:“老公辛苦了!亲一下。”
于晓思的柔情是极其柔软的东西,像果冻又像钵仔糕,对着它们用力只能收获蠢萌的弹动,看得人心也跟着柔软。
贝一铭的愤怒被激情退却,他抓起于晓思的胳膊,就把她拽到怀里亲起来。
于晓思咯咯地笑着,她喘息着说:“我还没洗澡呢……”
“不要,就现在就在这儿!”
于晓思陷在沙发里,面红耳赤。但她还是扑闪着睫毛,闭上了眼睛,遂了贝一铭的意。
良久,躁动的贝一铭才停了下来,他把于晓思搂在了怀里,咬着她的光滑的肩头嘀咕着:
“怎么回事呢?1000万份试用装下去怎么就打了水漂了呢!”
于晓思听到了他的话,就问:“你说雪儿么?”
“嗯。”
“哦。”于晓思一边玩着贝一铭的手,一边娇声说:“雪儿产品蛮好的啊,哎,你觉得我最近白了么?我觉得新产品还真挺美白的。”
贝一铭眯着眼睛,仿佛没听到于晓思的话,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喃喃自语:
“是名字起错了?还是真是定价出了问题了?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