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一铭和于晓思已经在一起两年了。今年过年,“毛脚女婿”先去准岳母家认了门,然后“毛脚女婿”又带着“准儿媳”回成都去拜见了太后娘娘。
贝一铭和于晓思的家庭背景比较相似,贝一铭为人活络,于晓思甜美可人,两人都很合长辈的意。
算起来,只有一桩事不够如意。
雷莉觉得贝一铭之所以选择去深圳,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于晓思。因为于晓思所在的那家日企有于家的人脉关系,虽然看起来远离父母,但未来前途基本是于晓思的父母给铺设好了的。
而雷莉本意是想让儿子回成都,这样无论是进国企还是进银行系统,都还算有底。
而贝一铭态度强硬,非深圳不去,着实让雷莉心有不满。她想:最不济,留在上海也比去深圳好一些,毕竟她母家虽然在上海一带没有权,总还有一些财力。
她提出要在上海和于家人见一面,希望就两个孩子的未来两家人谈一谈。
只可惜雷莉站错了角度,打错了算盘。
贝一铭从来没想过回家靠娘老子,在他眼里,回去接受父亲的安排,约等于在上海街头要饭——兴许要饭还要更体面些。
他见于晓思好像对母亲要来沪有所不安,安慰道:“她来她的,你管她干嘛。以后你也是嫁给我,又不是嫁给她,怕她个屁。有老子在,你谁都不用怕,晓得不?”
贝一铭喜欢对着于晓思说成都话,于晓思也爱听。她觉得贝一铭说四川话的时候时常流露出一种霸气,很有吸引力。
于晓思噗嗤一笑,回道:“你们成都男人不是号称耙耳朵么?这么爱说老子,老子的,是不是压抑太久的关系?”
贝一铭斜了她一眼,用软糯糯的声音怼了回去:“老子才不是耙耳朵。”
于晓思哈哈大笑。她摇着贝一铭的胳膊撒娇:
“不管不管,你反正这几天都要陪着我。晚上咱们去逛商场给双方妈妈都买点礼物好不好?明天她们就要见面了,我紧张呢!”
“好好好。”贝一铭夹起一块肠粉,暂时把楚知颜的事儿放在了一边,有意无意地嘀咕了一句“烦球”,也不知道是说雷莉还是说楚知颜。
等两三日后,应付完“东西宫双太后”,贝一铭才惊觉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不光杨鹤羽找不到人,连楚知颜也找不到人了。
“休学了?!”贝一铭牵着于晓思站在楚知颜的宿舍楼下,一脸茫然。
“为什么?”贝一铭问那个跟楚知颜同一寝室的女孩子。
“这个嘛……我不好说的。我们跟她不能算很熟,虽然是一个寝室的,但她话少,具体什么事我们也不好问。再说,背后说人是非也不是君子所为,你们还是去问她本人吧。”
于晓思机灵,她立刻就追问道:“是不是因为一个叫克劳德的老师?”
那姑娘面露难色,良久点了点头,说道:“她可能是要出国了,但我们找她要联络地址,她也不给我们。楚知颜呐,一向都很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