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钟校长动了动血肉模糊的嘴巴,老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夏同学,我真心向你认错,我当初不该开除你的,请你原谅我。”
夏皓轩慢慢撤开脚,心想,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他的前途早就毁了,那个女孩也已经死了,现在就算把这个钟校长打死,也挽回不了什么。
眼看夏皓轩想要就此作罢,沈亦城的视线笔直的定在他身上:“就这么算了?”
夏皓轩无奈的说:“我还能拿他怎样?”
“无耻之人,自然要用同样无耻的办法来对付。”沈亦城镇定的说完这句,一把拎起钟校长的后衣领,“你知道这个学校最热闹的角落是哪里吗?”
夏皓轩眯眯眼睛,医学院最热闹的地方,也就只有那里了。
夏皓轩负责带路,沈亦城一路拖着钟校长往前走。
校道上有几个路过的学生,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目瞪口呆。
但没有一个人有胆子上前询问发生什么事,有些学生想拿手机出来录像,被沈亦城用犀利的目光瞪了一眼后,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沈亦城的气场过于强大,没人敢惹他。
沈亦城只是不喜欢被人录像而已,他并不介意学生们过来围观。
进了图书馆,果然如夏皓轩所言,这里坐满了人,桌子被占满了,很多人干脆坐在书架下学习。
这所医学院的竞争之激烈,容不得学生们偷懒,所以他们只要不上课的话,就必然会泡在图书馆里。
夏皓轩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现在重新感受到这里的氛围,心头不由得涌起一阵怀念。
沈亦城的出现,让原本安静的图书馆顿时议论纷纷。
沈亦城把钟校长直接扔在图书馆中间的一小块空地上。
二三楼那边的学生也纷纷聚拢到栏杆附近,朝一楼的空地低头看去。
面对着这么多双好奇的眼睛,钟校长心里很是恐慌。
他不知道沈亦城要干什么。
“把衣服脱了。”沈亦城突然这么命令。
夏皓轩有些意外,但没有当场质疑什么,这种情况下,夏皓轩决定让沈亦城全权处理。
钟校长环顾了一圈四周,这里这么多人,沈亦城居然要他脱衣服,这也太难为他了。
沈亦城微笑了一下:“只要你照做,我会让你活下去,而且还会劝董事会,让你继续担任校长的职位,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一,二……”
沈亦城还没报完数,校长立即打断了他:“我照做,我照做就是了。”
他颤颤巍巍的解了自己的衬衫,然后起身,把长裤也去了,一刹那,他身上只剩下小裤衩。
周围的同学都发出笑声,有人偷偷拿手机出来录像,这一次,沈亦城没有做任何阻止,任由他们拍摄。
沈亦城没说话,只是用眼睛扫视了一眼他的裤衩,钟校长几乎崩溃:“沈少,你,你就放了我这块老树皮吧,我又不是什么小姑娘,你何必要我脱光?”
沈亦城冷笑,一句废话都懒得给,直接转身要走。
钟校长赶紧叫住他:“沈少,等等,我脱,我脱还不行吗?”
几秒后,周围发出哄笑声。
不愧是医学院的学生,平日里解剖课上多了,尸体都看惯了,如今看看人体什么的,都不觉得大惊小怪。
无论女生还是男生,都嘲笑般盯着钟校长看。
钟校长双手护着身体,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沈亦城这才回过头,“当初,把那个女同学拖进女厕所,并且试图欺辱她的那几个男生,分别叫什么名字,大声说出来。”
校长一愣,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这里这么多人,你要我大声说出别人的名字,不太好吧,而且那几个学生,早就不在这个学校里了,没必要继续针对他们吧……”
“不说拉倒,我不逼你。”沈亦城不耐烦。
钟校长可不想谈判决裂,他裤衩都不要了,要是这时候把沈亦城气走,那他可就前功尽弃了。
为了保住他的职位,他豁出去了:“当时一共有5个学生,分别是秦嘉誉,粱承悦,韩柏雅,元亮,还有洪昊苍。”
“他们后来是怎么解决这件事的?”沈亦城追问。
钟校长看了一眼四周的同学,心头犹豫着要不要说,但他太想保住自己的利益,一股脑什么都说了:“这5位同学闯祸后,叫来了自己的家长,每人给我塞了一百万,让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最后还给这5位同学写了转校推荐信,把他们推荐到国外的医学院继续深造。”
“然后呢?”沈亦城再问。
钟校长低着头:“然后,我就把夏同学给开除了,让他背全责。”
“那个女同学的下场是什么?”沈亦城提高了音量。
钟校长把脑袋垂得更低,不知是羞耻还是愧疚:“她也没读到毕业,最后自己申请了退学,结果没过两个月,她被人发现死在了宾馆,死因是服药过量。”
“你觉得是自杀还是他杀?”沈亦城的语气没有起伏。
钟校长抬起头,求饶的看着他:“沈少,这我怎么知道。”
“我问的是,你个人觉得她是自杀还是他杀的。”沈亦城咄咄逼人。
钟校长没辙了,带着哭腔:“我只知道,她吃的那种药,不好弄,不是药店能买到的药,要去黑市才能买到,而且价格不便宜。”
“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学生,你觉得她有可能联系上黑市吗?”沈亦城冷冰冰的看着他。
钟校长被看的很心虚:“这,这不好说。”
“就算她能联系上黑市,她买得起这种药吗?”沈亦城眸色阴沉的吓人,“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觉得她是自杀还是他杀,你不回答,那我们没必要聊下去了。”
钟校长看了看周围的同学,随即认命般垂下视线:“我个人的看法,自杀的结论有些牵强,那位女同学既然学过医学,就不可能用那种药来自杀,因为那种药会麻痹人的神经,最后才让人在窒息中慢慢死去,跟溺死的感觉差不多,这种死法是很痛苦的,就算要吃药自杀,以她的医学常识,她多少也该选一种没那么痛苦的药,这种药多得是,只要她想弄到手,总有途径的,可我不是破案专业的,我的看法有什么意义。”
钟校长暂停了一下,显得特别无奈,为什么沈亦城要逼他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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