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顿饭的时间过去了,黎落蔓松了一口气,说自己累了想要早点回家。原本打算和她一块出去在附近走走的欧景然,椰汁糕放弃了念头。
离开前,管家竟拿了个包装袋过来,“黎小姐,我看您脸色不是特别好,这个阿胶是先生从国外带回来的,特别好,你拿点回去吧。”
黎落蔓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接好还是不接好。
欧景然自然是知道管家的意思,跟着一块附和,“接下吧,这东西很贵的,钱姨可喜欢了。”
“那好吧,谢谢你。”黎落蔓接下她递来的袋子,微微笑了笑。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管家说不出来的心里高兴,因为在欧景然的世界里,终于出现了一个可以带给他温暖的人。
怀里抱着那盒子阿胶,黎落蔓沉沉叹了口气,“怎么管家对我这么好?”
她这是第一次见到别人家里有管家,和电视剧里面那些完全不一样,临走之前还有赠礼?
“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一直把我当家人一样,或许是你的到来让她很开心吧。”
“这样子的吗……”黎落蔓不解,不就是简单吃顿饭而已?
车子逐渐停在小区楼下,她解开了安全带,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开。
欧景然突然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然后又看向她的脚,轻声道:“你的脚回去要记得再敷好创可贴,记住我说的,不要穿高跟鞋来公司,不然见你穿一次扣你一次工资。”
她没想到欧景然会这么啰嗦,居然还拿出工资来压她?
他以为这样她就会怕了吗?好吧……她怕了。
“知道了知道了,保证不穿。”
“行,回去吧,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欧景然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她路上出了状况。
黎落蔓笑了笑,“好。”
话音刚落,她准备推开车门离开。
突然手腕处传来一大阵力气,将她活生生扯回了座位上,摔得她懵了一阵子。
欧景然二话没说,探出身子,把她的外套扣子给扣上,“外边冷,穿好你的衣服。”
今天黎落蔓穿了件黑色的毛呢外套,为了好看,她将扣子松开来,这样才能看见里面的搭配。迎面而来的风确实会冷,一时间也没注意到这个。
两人的距离只有几厘米,周围的空气安静到只有他们的呼吸声。
“好了,回去吧。”欧景然的眼睛笑起来呈月牙状,半弯着,像星辰大海。
黎落蔓差点就看出了神,为了不失态,她什么也没回复,迅速打开车门溜走了。
果不其然,如他所说,外面的冷风一阵又一阵,吹得她的脸生疼。下意识地将外套搂紧了些,缩着身子往里走。
欧景然就这样看着她走进了小区里,才安心地踩下油门,调头回去了。
又回到了秦墨的门前,脚步停留在那里,迟迟没有动身。
突然想起他送给她的项链,因为衣服穿得厚实,所以项链藏在衣服里面,没人看得出她戴着。
她从脖子处掏出那颗晶莹的项链,看着秦墨的家门,深情款款。
站了许久,才回了自己家里。
黎落蔓不知道的是,其实在门后,秦墨正靠在猫眼上,静静地看了她很久。
他知道她今天要去找欧景然,回家的时候刻意经过黎落蔓的楼下,抬头看去,她的灯还没亮起。
那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在等,等了好久才等到她回来。
原本想找她说说话,但看她一直在门前驻足,便没有了勇气。
为什么?听到黎落蔓想要去找欧景然的时候,心里像被人揪了一块,觉得心里堵得慌。甚至看见黎落蔓离去的背影,会这么地恼火,想要拉住她地冲动呢?
自己的感情,似乎随着她的出现,而在慢慢改变着
隔天黎落蔓照常回到公司上班,脚踝处还贴有创可贴,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姿势甚是难看。
被秦杉偶然间看到,一把拦住后问道:“你脚怎么了?受伤了?”
她摆了摆手,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没事,就穿鞋穿多了,磨破皮了而已。”
“我都说你好多次了,你要是真穿不了高跟鞋你就别穿,也没必要为了自己好看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秦杉的话和欧景然的如出一辙,果然黎落蔓说的没错,要是他们两个不是死对头,绝对能做一对默契的好兄弟。
“知道啦。”话音刚落,她便准备回去自己的位置,不愿再与他多说。
秦杉像是想起什么事情来,又跨了一步挡在她的面前,“你不是明天就去k市参加比赛了吗?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没有?”
他就像老妈子一样千叮咛万嘱咐,听得黎落蔓头都大了。
黎落蔓有些不耐烦地挠了挠头,“我知道,我都准备好了,上班时间,废话别多说,不然被欧景然下来看见,又得说你了。”
一听到欧景然秦杉的脸色就变了,怨气地将脸撇到一边,埋怨道:“说到这个我就来气!”
“怎么啦?”看他这个样子,难道两人中间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本来这周你的比赛我想陪着一块过去的,可是欧景然偏偏不给我请假!他那个无良老板,迟早有一天我要带着你单飞!”秦杉的怨言回荡在各个角落。
黎落蔓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告诉过秦杉,欧景然要送她去k市的事情
她微微动了动唇,刚想说话,身后就传来欧景然那独特标志的声音,“不给你请假,是因为我要陪她过去,在这里只有你能控制大局。”
回头看去,欧景然插着两个口袋,缓缓地跨步走来,带着满身傲气。
秦杉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欧景然,又看了看她,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他什么意思?他要送你过去?”
“我”
黎落蔓还没出声,再次被欧景然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是啊,我要送她过去。你呢,就好好呆在这里看家吧!”
欧景然这话好像把秦杉当作看门狗一样,秦杉听了甚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