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婷婷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她从未玩过这些,也从未和别人玩过。
她面露难色,说话也说不太顺了,“这要不你们玩吧,我在旁边看着你们就好。”
就猜到她会拒绝,黎落蔓的智商可不是盖的!
“你看,如果我和洛洛两个人玩的话,结局就太固定了,如果新加入一个人,这才会有紧张和刺激的气氛呀!”黎落蔓嘻嘻笑着,她这聪明的小脑袋瓜!
洛洛也跟着附和,跑去牵起她的手,不停地摇晃,“对呀妈妈,你就和洛洛一块玩嘛!”
他年纪还小,没到变声期,稚嫩的声音触动着她的心房。
最后在他的软磨硬泡和撒娇之下,钟婷婷终于愿意坐过来了,“这个怎么玩啊?”
钟婷婷从小便出生在名门世家,家里人要求她学会琴棋书画和艺术,每周的课排得满满的,从来不允许她玩玩具,也少了和同龄人一块玩的经历。
生下洛洛后,她才第一次接触这些玩具,只要是他想要的,她都会买给他,却唯独不会和他一块玩。
童年的阴影就好像一块大石一样,堵在她的心口。
幸好黎落蔓能大概猜到她过往的经历,不然怎么就连最简单的积木抽出都不会呢?
她耐心地给钟婷婷解释着游戏规则,“是这样的,我们把木块都堆成一个长方体,我们三个人每个人按顺序抽取,如果长方体倒下,这个人就输了。”
很明显钟婷婷的领略能力很好,说一遍就懂了,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懂了。
可无奈她根本就抓不准诀窍,老是毫不犹豫地抽掉那根主要支撑的木块,倒了一次又一次。
她惭愧地摆了摆手,“要不还是你们自己玩吧,我总是一抽就输,玩得也没乐趣”
此话一出,黎落蔓看见了洛洛眼中的失望。
刚开始钟婷婷答应的时候,他差点激动的跳了起来。可是现在,眼里的光又消失了。
身为爱与和平化身的她,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别呀洛洛妈吗,一回生二回熟,洛洛都这么聪明,遗传了你的基因,你肯定更聪明呀!不要放弃,或许下一把你就赢了呢!”
在黎落蔓的鼓舞下,钟婷婷开始有些面露难色,犹豫了许久。看见洛洛垂头丧气的样子,答应再玩两局。
这回黎落蔓学会放水了,特意神不知鬼不觉地找了一根看起来不重要,但一发则动全身的目光。
果然,所有木块应声倒下。
她又装作很可惜的样子,叹了叹气道:“唉,我怎么就没看清楚就拔了呢,我这个榆木脑袋。你看,你就成功啦!”
突如其来的胜利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原本还以为自己这轮还是会输掉。
洛洛也站起身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嘴里还不忘夸奖,“妈妈你就是最棒的!”
黎落蔓心满意足地看着他们,还好洛洛是个善良的大暖男,愿意配合她。
他们又玩了好几局,渐渐的,好像钟婷婷的心房也在逐渐打开,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是发自内心的。
她的目标达到了,洛洛和她也有了相当多的互动,好像她也开始学会了怎么样去带孩子。
这边的秦墨还在纠结着一个问题,与唐毅心平气和地坐在沙发上,率先问道:“你和她,是怎么一回事?”
唐毅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目光有些暗淡,看着洛洛的房间门,深沉地叹了口气。
“我和她是在家里人推荐相亲认识的,那时候第一眼,我就觉得,她长得特别像我妹妹。所以当时我答应了,认识没多久就娶了她,生下了洛洛。”
“但是我看她好像和你关系并不好?”秦墨不解,既然是和他妹妹长得像,那为何不将曾经缺失的关爱放到她身上去?
反而看到她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她这些年过得很累,两人并没有什么感情呢?
唐毅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有案底的人。她家庭环境很好,为了嫁给我,她不顾家里所有人的反对和我生下孩子,以孩子为借口结婚。”
“因为我,她放弃了家里继承的事业,和家里断绝关系,四处劳累奔波,就是为了洛洛能有个好的环境。我不愿意看着她为了我,这么辛苦这么累。”
秦墨心里微微一怔,没想到两人竟有一段这样的故事,“所以你为了让她放弃你,故意冷落她?”
“嗯,说白了,我想让她带着孩子和我离婚,回到那个本该属于她的世界去。”
其实当初唐毅也有私心,因为她长得像小女孩,所以才想和她在一起,冲动之后生下洛洛结了婚。
渐渐才发现,自己不应该这样,耽误她这几年美好的青春和前途。
“我是一个要报仇的人,对方势力强大,我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我不想耽误他们”
两人并不知道,钟婷婷决定出门给黎落蔓倒杯水,刚打开门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已经在背后听了许久,扶着门把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钟婷婷一直都知道,在唐毅背后,隐藏着很大一个秘密。只是这件事,他从来不会让她知道。
当初在相亲大会上对他一见钟情,觉得他身上的独特气质让她移不开眼。
那个时候,唐毅只是个穷小子。别人穿得华丽,而他,只穿了一件浅色t恤,年轻的脸庞总挂着几丝忧愁。
后来,她背着家里人选择和他约会,也不知道为什么,唐毅也对她出乎意料的好。
就算自己没钱,也会花时间去拼命打工,就为了给她买样随口说说的礼物。
渐渐的,他们相爱了。
但同时也受到了来自家庭的打压,说是如果非要和他在一起,就断了她一切的经济往来。
她也是第一次,身为一个豪门小姐,和他住在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出租屋里。
可是她从来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反而霸王强上弓,与他生下了孩子,让他不得不娶她。
也与自己的家庭彻底地断绝了关系,一个人在外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