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播出去没多久,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微信电话的铃声。
黎洛蔓猛地掀开被子回头,居然是秦墨?!
秦墨倒是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还一脸懵地问道:“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黎洛蔓欲哭无泪,“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墨扬了扬手中的东西,“看你不舒服,我给你带了个暖水袋,顺便煮了点姜汤。”
她愣在那里好一会,原来刚刚自己的举动都被他看在眼里吗?
如她所料,黎洛蔓不如往常,说是有事突然要走,还捂着肚子,看着反应,应该不离十是大姨妈来了。
所以在她离开后,他就开始准备东西给她送过去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密码?”
秦墨缓缓走到她床边坐下,把姜汤放在她的床头柜上,“找秦杉要的。”
果然
“这个暖水袋你揣着,起来把姜汤喝了。”秦墨把暖水袋递给她,淡淡道。
黎洛蔓心里一暖,仿佛暖水袋暖的不是肚子,而是她的心。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这么周到的服务,以前都是一点点自己熬过来的,不知道怎么感谢秦墨才好。
她准备仰头把姜汤喝下,秦墨还贴心地提醒了一句,“虽然我刚刚拿风扇吹了会,但是你还是要小心烫。”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含笑喝了下去。
秦墨煮的姜汤里面加了红糖、枸杞、桂圆、红枣,简直就像是给她准备的大补汤一样。
从嘴里甜到心里,渐渐的也就忘记了自己腹部的疼痛。
喝完之后疼痛明显有改善了,把暖水袋放在腹部,享受着此时此刻的生活。
秦墨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凌冽的五官好像也没那么刻薄了。
“这几天就不要吃辣的冷的了,如果还疼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去给你买些药。”秦墨在临走之前,细心的嘱咐。
黎洛蔓像个乖小孩一样,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看她脸上血色恢复了不少,他才放心离去。
打开被子看着那个暖水袋,久久出了神。
她记得他家里没有这东西的呀,难道还是秦墨跑出去为她买的?
为什么他最近要对自己这么好?
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个原由,想着应该是秦墨把自己当朋友,渐渐睡了去。
被调到人事部的安思悦并不甘心于此,但为了能够回去,她安心工作,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每次下班前她都会悄悄去秦墨的办公室看一眼,每天早上也会提早不少,在秦墨办公桌上放早餐。
秦墨看了她写的纸条,认出了她的字迹。不忍拒绝,想着她应该在学着忏悔,便收下了。
很快到了年底的总结大会。
每个部门的部长都会集结在一起开这次的会议,安思悦被调到人事部当部长,自然也是有机会参加这次会议的。
会上,每个部门进行了年度总结,很快便到了人事部。
安思悦拿起手中的文件夹说道:“大家好,我是人事部部长,安思悦。”
话音刚落,她把视线停留在秦墨身上,像是在倾诉着不满。
往年她都是以秘书的身份来进行报告,而今年却物是人非。
秦墨沉沉叹了口气,低下头去不看她。
其实本来这次的汇报不应该是安思悦来做的,是她抢了原部长的位置,逼着她硬要自己上,无奈之下,原部长只好让她来汇报了。
安思悦虽然性格不算好,但能力还是在公司数一数二的,整个汇报做下来条理清晰,有自己独特的看法和建议,在场的人无不佩服。
秦墨在认真地听着,偶尔两人视线对上时,他就会装作在看文件。
“那我的汇报就到此结束了,谢谢大家。”
会议结束后,安思悦紧跟着秦墨到了他的办公室。
秦墨坐在位置上,淡淡地看着她,“有什么事?”
“今天的汇报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
她的能力毋庸置疑,不然也不会找她做自己的秘书。
安思悦将额前的发丝抹开,语气坚定,“那你能不能把我调回去?”
她口中的调回去,就是想让他把自己重新掉回到秘书岗位。
秦墨沉默许久,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让她摸不透他的心思。
“秦墨”安思悦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话时轻轻的,“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这次的报告我也在努力证明自己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说着说着,她细长的风眼中落下一滴泪珠。
秦墨伸手抚上自己肿胀的太阳穴,薄唇微张,“我也不想这样对你,但你最近的行为真的不像以前的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安思悦上前拉住他的手,“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你就原谅我吧,可以吗?”
垂下眸子,安思悦雪白的手覆在他的手上面,温暖袭来。
但是他却未曾留恋,下一秒便抽开了手,目光冰冷。
安思悦被他的反应吓得有些呆滞,双眼瞪大,心中充满失落。
许久,秦墨才缓缓说道:“行了,既然你能知道自己的问题就好,我不和你计较了。收拾一下就回到你原来的岗位吧,以后被再犯这种错误了。”
他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甚至眼珠子都没有转,似乎并没有把这等一回事。
尽管自己再失落,安思悦也努力的保持着自己嘴角的微笑,然后询问道:“那个还有几天就是元旦了,我想请你到别的地方玩几天,你有时间吗?”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冷艳美女,在他这里,却卑微到了尘埃里。
但她不在意,只要秦墨愿意和她在一块,她什么都可以做。
几天后的元旦正是和黎洛蔓约好的出国之旅。
“我没有时间。”话音刚落,他埋下头看起手中的文件。
“为什么?”她实在不明白,律所放假,他为什么会没有时间?
“和落蔓约好了要出国一趟。”
秦墨的一字一句犹如几根银针,扎在她的心头,隐隐流出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