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两人认识的时候她留着刘海,现在是中分的造型,应该就是他认不出她的原因。
欧景然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着,还真是当初认识的安思悦。
两人是大学同学,当初还因为安思悦长得好看追求过她一阵子,安思悦一再拒绝,他还是死缠烂打。
直到大学毕业,各奔东西,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安思悦对欧景然的印象就是浪迹的花花公子,学校里谁不知道他到处留下风情债。
只不过她不知道,欧景然虽然追过很多女生,但唯一从始至终的,只有她一个人。
听说毕业之后他就飞去了国外,看到他出现在这里倒是有几分好奇。
“你怎么回来了?”安思悦撑着沉重的脑袋,迷迷糊糊地问道。
“这个嘛”欧景然坐到她身边去,抿了一口酒,“最近回来国内有项目要谈。”
安思悦记得他以前是动漫系的,毕业之后应该也从事漫画行业去了。看他的朋友圈,近几年在漫画界也是风生水起,各个国家飞个不停。
“打算待多久?”安思悦问道,霓虹的灯光下衬得雪白的肌肤。
欧景然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知道,看情况吧,等这边根基打下来了再回去。你呢,看你很少发朋友圈,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
“我啊”安思悦举起酒杯,灯光照耀在梦幻颜色的液体里,表情充满忧伤,“过得也就那样吧。”
记忆里的她挺自傲的,从来不会服输,什么都要争第一,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当初喜欢她的原因吧。
只是现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欧景然内心有些触动,深褐色眼眸泛着柔情,“你还好吧?为什么一个人跑来这里喝酒?”
安思悦扯了扯嘴角,眼眶中似乎有些湿润,“没事呀,我好着呢。”
话音刚落,杯中酒被她一饮而尽。
欧景然本来是想来酒吧消遣一波,没想到不但遇见熟人,熟人还有心事。这下他还怎么安心喝的下酒。
见安思悦想要再来一杯的样子,他立马拍下了她的手,“哎呀好啦,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你别管我!”安思悦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只觉得头脑晕乎乎的,眼前的景象有些摇晃,她强撑着吧台站起,对着调酒师就让再来一杯。
“不好意思啊,她喝醉了,当她没说过。”欧景然对调酒师笑了笑,然后一把把安思悦抱起来。
这种情况酒吧里可是出现太多了,调酒师也见怪不怪,忙别的去了。
安思悦感受到不对劲,拼命敲打着欧景然的胸脯,一边还不忘埋怨,“你放下我,我要喝酒!你是我谁啊!干嘛要管我!”
欧景然把她的话当作耳旁风,径直往车上走去。
一路上安思悦也挣扎的没了力气,任由他摆布。
他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到车上,刚准备关门叫代驾,没想到却被她拉住了衣角。
安思悦的眼睛微微眯起,神智已经变得不清晰了,嘴里说的话都迷迷糊糊的,“秦墨,你不要走好不好?”
隐约之间,他听到了秦墨的名字。
他怎么可能记不得这个人是谁,安思悦当初追他也是追的轰轰烈烈的。每次拒绝他的理由,都是因为秦墨。
欧景然无奈叹了叹气,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丫头还喜欢着人家。
“好啦,我不是秦墨,你喝醉了,好好躺一会。”
安思悦微微嘟着嘴,意识还很迷糊,一直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秦墨,“我不!我就不放开你。”
欧景然拿她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坐回车里,给代驾打了个电话。
旁边安思悦还在小声的嘟囔着,“你不要离开我,也不要老是因为黎落蔓就对我这么不好,我会好难过的”
“喂您好,零度酒吧麻烦您过来一趟。”
挂掉电话后,欧景然轻声问道:“把你家地址报给我,我送你回去。”
安思悦模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我不要,你不要送我走。”
“”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她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只好把她送回了自己家里,在国内刚买下来的别墅。
家里佣人见到他回来迅速上前,“少爷,这位是?”
欧景然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把三楼的房间收拾一下。”
“好的。”佣人收到命令准备下去收拾。
突然欧景然又说了一声,“对了,顺便去拿点醒酒药和水过来。”
“好的。”
他把安思悦轻轻地放在沙发上,看着她懵懂的睡颜,嘴里还在嘟囔着秦墨的名字。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真是不知道你看上秦墨什么了,人家都这么对你,还往上贴”
喂她吃下醒酒药后便把她抱回房间里休息了,在旁边守着她直到她睡去。
重新回到卧室里洗了个澡,有点拨通了他的电话。
是他的秘书。
“喂欧总,”电话刚通那边就传来秘书的声音,“您让我查的已经查到了,最近全国性的漫画比赛有一个,只不过是研究动画的,您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欧景然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手边拿了个透明玻璃杯,喝了几口后淡淡回复,“行,把时间和地址发给我吧。”
“好的。”秘书准备挂断电话。
欧景然突然拦住,“等一下,明天的工作帮我推一下,我有点事情。”
秘书呆滞了一会,欧景然刚刚回国,除了工作还能有什么事情?
最终没有多问,答应之后便挂了机。
欧景然心里还是说不出来的担心,去她房间里看了一眼。
其实以前的她和现在没有太多区别,还是有着一副迷倒万千男人的脸庞。以前的她可以说是校园女神,现在的她身上带有轻熟女人的气质。
当初出国,他还问过她要不要一起走,可是她却为了秦墨,舍弃了自己的一片大好前途。
“我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什么的,怎么这么好,值得你这样对他。”欧景然淡淡说了句,转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