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公寓。
刚洗过澡的宁沏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窝在沙发上,双目有些涣散地看着电视。
电视上正播放着搞笑类综艺节目,节目嘉宾的笑接连断,耳边却有浴室传来的淅淅沥沥水流。
洗过澡了,使用浴室的游绮。
莫名其妙的,就人带回来了。
过了分钟,浴室门被推开,宁沏打了个激灵,欲盖弥彰地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就往唇边送,而游绮从浴室出来后直接去冰箱拿水,轻车熟路得像是在自己家。
“怎有两套洗漱用品?”拧瓶盖时,游绮突然问。
同样的问题,沈亦辰要小翼翼旁敲侧击,却咄咄『逼』人堪比审问,某种程度上来说,却比沈亦辰好懂太多。
一听就是介意和别人同居,直白到宁沏情古怪。
谈恋爱是这样?什都要管一管。
可是们还没谈恋爱吧。
宁沏双手捧着水杯,避开道灼灼『逼』人的目光:“我弟弟最近住这儿,你天见过的。”
一听是宁澈,游绮也像沈亦辰般放松,眉头反而拧得深:“你爸妈是要了还是连夜逃债了,谁让住这的?”
宁沏:“”
宁沏:“都是,你说话能能别难听,是我弟弟,来我这住几天是正常吗?”
“正常个屁,小兔崽子就正常。”
如果说宁沏经常装乖装傻,弟弟就是装嫩,一个八岁的成年人对着自己亲哥亲亲蹭蹭的,如果游绮有这种喜欢占便宜的弟弟,早一拳打死了。
想起宁澈对着宁沏的脸『乱』亲的情景,游绮脸上一片阴冷,手里的矿泉水瓶都被捏的有些变形。
说:“赶走,然我就揍。”
宁沏眼睛睁大:“你能能讲点理!”
游绮:“能。”
说罢,游绮仰头喝了几口冰水,发梢上的水珠沿着优美的颈线下滑,绕过滚动的喉结隐没进领口,留下一道湿润的水『色』。
宁沏是看脸的人,也觉得自己对同『性』感兴趣。
但这会儿,愣是看得眼发直,想说什都忘了。
刚被蒸腾过的俊美脸庞远如平日冷凛冽,乌黑的发丝像染了墨,皮肤白皙得像落了雪,偏偏两片嘴唇红得鲜艳,远远看着便觉得艳『色』『逼』人,秀『色』可餐。
宁沏无意识吞了吞口水,告诉自己冷静点。
爱美之人皆有之,表就真的喜欢男人了。
只是忙活了一下午,晚上没吃饭,肚子一直饿,现在好像饿了,饥饿感断刺激经,催促赶紧吃点东。
瞥见的反应,游绮挑了下眉,放下水瓶走向沙发:“刚才想什呢?”
宁沏收回视线,慌慌张张战术喝水:“我饿了,都没来得及吃晚饭。”
“饿了?”游绮拉长尾音,身体斜斜倚着沙发背面,手臂越过沙发背,从旁转过宁沏的下巴玩味道:“是饿了还是馋了?”
“我是饿了!”
“就饿着,没空让你吃饭。”
说话的同时游绮朝的脸覆了过去,宁沏下意识闭眼,颤颤巍巍张开一点唇缝,结果几秒后,想象中的触感并没有如期而至。
宁沏僵硬睁开眼,入目便是游绮嘴边玩味的笑意。
“这次想什呢?”
“”
想死。
什都还没做就彻底丢光了脸,宁沏恼羞成怒,一将游绮推开,忘了手里还拿着水杯,杯里的水直接撒了游绮一身。
活该!
游绮低头看向被打湿的衣裤,空气安静片刻,响起两凉飕飕的哼笑。
宁沏莫名有种好的预感,整个人往沙发边缩,只见游绮绕过沙发到身旁,二话说压了上去。
宁沏后仰身体想躲,结果直接被压倒在沙发上,刚想挣扎,被游绮按住肩膀,一口咬住嘴巴。
“唔!”
宁沏浑身紧绷,以嘴唇要被咬破,吓得当即哼出了,结果游绮看着气势汹汹,却只是用牙齿轻轻研磨了一下的嘴唇,便低笑着退开了。
“胆子也像只兔子似的,放,今天亲你。”
宁沏愣了下,没好气地推:“你别压着我!”
游绮充耳闻,手臂撑在耳旁,突然饶有所思道:“宁沏,你说得对,咱们的交易早作废了,谈恋爱还要再等两天,现在没理由太亲密。”
电视里还在播放吵闹的综艺节目。
宁沏人有点傻,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游绮说:“所以就先这样,你我衣服弄湿了,我勉其难住一晚,去给我找一套新的。”
说罢,游绮却已经施施然地起身坐到一边,摆着副大爷模样看起电视来。
就先这样?
宁沏保持躺倒的姿势,懵懵看着天花板,如果是平时,巴得游绮没兴致,可是今天游绮突然正经起来,对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猛然坐起来问:“你还跟过来干什?!”
“看你。”游绮说,转过头深深看了一眼:“来看看你也行?”
“”
放屁!就是来耍!
宁沏嘀咕骂了句‘胡说八道’,太生气,丢下人就冲进了卧室。
身后隐约传来游绮的笑,宁沏既羞耻恼火,就像整个人都被看穿了似的。
的身世、打算、乃至身体状况,游绮全部了如指掌,然后再想方设法,一步一步地『逼』进死胡同里,就像戏耍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宠物兔子。
今天宁澈回来,客房的床具是新准备的,想必游绮也挑剔出什。
到点,宁沏便关灯上床,打算睡过这糟的一晚。
努力和身体斗争了二分钟,好容易快要睡着,房门突然被推开,随后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
宁沏精一震,身体骤僵。
感受到游绮躺在身边,一股股熟悉陌生的香味缠绕而来,卧室快恢复安静。
过了一会儿,忍住转过身,摆弄手机的游绮也淡淡瞥了一眼,竟然恶人先告状:“看什,还没睡着?”
宁沏瞪着:“你走错房间了,隔壁有床。”
“隔壁好冷。”
宁沏气打一处来:“你是说要太亲密吗,离我远一点。”
闻言,游绮放下手机,侧过身躺着,懒洋洋地枕着手臂似笑非笑:“现在也没有亲密吧,你和你弟弟是也一起睡。”
“你是我弟弟!”
游绮一副无所谓地说:“我比你大,可以当你哥。”
“用!”
宁沏感觉自己早晚要被气死。
被子里多出一个人,荷尔蒙的气息让体内好容易压下去的燥热再次蠢蠢欲动起来,游绮就是只勾人的艳鬼,大半夜爬床来诱『惑』,想对欲望妥协,说说过,抿了抿嘴唇,干脆背对游绮,眼见烦。
要是一起身会『露』出端倪,就跑隔壁睡去了,可现在行。
游绮睨着宁沏『毛』茸茸的后脑勺,眼像在看一只濒死还要挣扎的兔子。
身旁的呼吸越来越凌『乱』,这会儿却破天荒的耐极好,拄头看了猎物久,直到呼吸渐渐平缓,昏昏欲睡,才再度凑上去撩拨。
“宁沏。”手臂从后勾住纤细的腰肢,将刚放松柔软下来的身体一搂紧怀里,“你要睡了?”
突然被抱住时,宁沏恍惚睁开眼睛,等反应过来后,险些暴跳如雷。
“我好容易!”
游绮帮说完:“好容易睡着?就这睡了,你想憋到痘痘长到脸上再和我交往?”
话音来自上方,游绮抱着,下巴抵在头顶,显的体型差让宁沏自尊有点受挫。
三番五次被折腾,经和身体松松紧紧来回拉扯,感觉自己要疯了!
宁沏疲惫堪,所谓的抗争偃旗息鼓:“游绮,你到底想干什。”
游绮说:“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宁沏咬着嘴唇说话,没过多久,环在腰间的手竟开始下移,勾开宽松的睡裤,绕过某处『摸』向大腿。
身体一抖,霎时面红耳赤地向后躲,却自投罗网般直接缩进罪魁祸首怀里。
“游绮!”
宁沏哪遇到过这种事,吓得差点破音,大腿内侧难捱的酥痒被无限放大,占据了空白的大脑。
指间的皮肤光滑细腻,游绮本是想戏弄,『摸』着『摸』着自己却陷了进去。
宁沏挣扎开,一旦用力,游绮就故意碰里,几次下来,满头大汗,音都气出了哭腔:“你到底要干什呀?!”
游绮还是句话:“求我,我就告诉你。”
欲望攀升到顶点,游绮却挪开了手,宁沏下意识要自己动作,中途想起行,赶紧改抓住游绮的手臂。
张着嘴唇小口呼气,面上一片『潮』红,眸底泛着『迷』离的水光。
到最后宁沏也没说出求人的话,只是抓着游绮的手,用头顶蹭了蹭的下巴,微喘着唤了。
“游绮”
游绮动作一僵,脸『色』变幻定,片刻后,突然低咒骂一,手掌任由宁沏半牵半扯地拉了上去。
两人互换过多次身体,对彼此的各处都熟悉,也曾有过少亲密接触,却没有哪次比当下让人脸红跳。
宁沏一边想着人生怕是要终结在今天,另一边没空陷入尴尬,浑身颤抖地抓着游绮,半张脸迈进手臂里。
只修长的手意外的温柔,温火地缓慢动作着,但也是清寡欲的宁沏能承受得了的,短暂几分钟,便在游绮怀里绷紧了身体,哪想到就在这时,游绮突然停下了动作。
“!”
宁沏呆滞两秒,眼框霎时通红,眨眼时直接打湿了眼角。
颤颤巍巍说出话,偏头就咬了游绮手臂一口,眼泪珠子咕噜噜往出冒,连鼻尖都是红的,可怜得像话。
“再咬就你晾在这了。”游绮哑着嗓子说。
宁沏松开嘴,还没度过发泄被打断的冲击,紧绷的身体花费久才缓和下来,感觉到身后的某个硬/物,僵硬一瞬,却也没精力去在意。
要哭哭地催促道:“快点。”
“亲我一下。”游绮敷衍地动了两下,暗示加威胁:“快点。”
宁沏胡『乱』亲了亲的手臂,还是隔着衣服的,游绮眉头微挑,虽然满,但想着能一口气兔子『逼』急了,才继续动作起来。
一旦认真起来,的技术比宁沏好得是一点半点,几个喘息的功夫,宁沏便闷哼着缴械投降,在怀里软成了一团。
第一次帮人做这事,游绮非但没有嫌弃,反而还挺享受的,宁沏觉得游绮秀『色』可餐,却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同样是块无比诱人的甜点。
过程是挺享受,就是事后有些麻烦。
宁沏缩在被子里扮鸵鸟,仅『露』出的脸颊红一阵白一阵的,也知道在想什。
“清理一下,继续。”游绮顶了顶示意,面『色』如常,一对耳朵却殷红如血。
鸵鸟宁沏也没看见,只听语气便认定游绮游刃有余,气息微弱地说:“我好累,□□。”
“行。”
游绮坐起身抽出床头的纸巾擦手,见动,脖颈侧方的小疙瘩则『露』在外头,越看越像挑衅。
看了一会儿,眼中晦暗的光晕流转,游绮突然俯身咬了上去。
“嘶疼!”
宁沏倒抽一口凉气,惊恼地转过头,游绮却立马调转方向,摆了只是东击,眼看就要亲吻到嘴唇,就在这时,卧室的房门突然被推开。
这一幕被连夜偷溜回来的宁澈撞了个正着!
游绮凌厉回头,宁沏石化当场,而宁澈大张着嘴,手里的背包啪叽坠地。
苍白着脸哆哆嗦嗦指向游绮,满腔情绪最终化土拨鼠尖叫。
宁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