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瑕看着对方手的戒指,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这些记者这么急着爆他们谢家的料,刚才拍到的镜头一定被发出来,一旦发出来,就会有人看到他和谢珩与都戴着戒指,而且是一对。
虽然之他跟谢珩与共同出镜的次数也很多,但外界始终没有得到过确凿的证据,现在这戒指一被曝光,他们的关系就算坐实了。
谢珩与像是看穿他的心事,凑近一步,低声问:“不想我们的关系被外人知道?”
“倒也……不是,”谢瑕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可能还没适应吧。”
他们的关系迟早有一天会被外界知道,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谢家人,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被推到风口浪尖,是不可能永远低调闻的。
在接手玉霖慈善之,谢修筠已经跟他说过了,要他做好心理准备,他选择从缩在幕后变为站到台前,就势必收获数目光,这些目光不可能全是善意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恶意的、虎视眈眈的。
但他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后悔。
谢瑕微微抿唇,呼出一口气:“没什么,走吧。”
谢珩与落后了他半个身位,总觉得谢瑕的身形似乎比平常更加挺拔,散发出的气质也是他不曾感受过的。
今天的小叔,和平常不太一样。
谢珩与加快步伐追上了他,两人离开场,返回家中,谢瑕被那些莫名其妙的记者推搡过,觉得身上很不舒服,想去洗个澡。
谢珩与跟着他进了卧室,怕他被这件事影响到情绪,便说:“小叔要是不喜欢,我可以想办法让那些记者闭嘴。”
“算了吧,故意戴着戒指去发布,不就是在趁机彰显所有权?”谢瑕边换衣服边说,“我还不知道。”
“我哪有……”谢珩与话到一半,忽不知看到什么,直接切换了话题,“小叔今天穿得也太正式了吧,衬衫夹都用上了吗?”
谢瑕抬起头,他身上脱得只剩一件衬衫,『迷』茫道:“不可以吗?”
可能是习惯了,他以前还是个老师的时候,如果穿正装公开课,都会用到衬衫夹,毕竟抬起胳膊往黑板上写字时,衬衫很容易从裤子里跑出来,闹得非常尴尬。
今天他出席这种重要场合,也没多想就用上了,为什么谢珩与要用这种眼神看他?
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对方两眼,见他没再说什么,便低头去拆衬衫夹。
这东西夹的时候有点费劲,拆倒是方便得多,他解开大腿上的扣环,白皙的皮肤被固定带勒得微微泛了红,留下一圈浅浅的红印。
谢珩与忽然上,用掌心轻轻贴住他的腿根,指腹在那道红印上摩挲了两下,试图让那印子快点消退:“小叔这腿也太细了。”
谢瑕正在解衬衫扣子的手一停。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太好的直觉,让他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危险。
对方掌心的热度顺着皮肤传来,或许因为被触碰的是大腿,这热度就显得格外清晰,引起一连串奇异的、难以言说的触感。
他一时忘了自己该干什么,有点『迷』茫地顿在原地,就见谢珩与放开了他的腿,伸手帮他解衬衫上没解完的扣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太近了,谢瑕坐在床边,谢珩与的膝盖已经抵到了他两腿之间。他有点慌『乱』地挣扎了一下,想让他松手:“我……我自己解。”
他的手碰到了谢珩与的手,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扫在自己手背,那呼吸有些灼烫,让他不自觉地缩了一下:“珩与……”
谢珩与忽然俯身,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想和我做吗?”
谢瑕瞬间瞳孔收缩:“做……做什么?”
“做成年人之间才做的事,”谢珩与解开了他衬衫最后一颗扣子,将仅剩的轻薄衣料从他身上揭走,“我说了,在你身体恢复以前不碰你,现在——应该算恢复了吧?”
谢瑕仓皇别过头,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起来,感觉浑身的皮肤都开始升温:“不……不好吧,这大白天的……”
“白天怎么了,不是想洗澡吗,现在就去,我跟一起。”
他说着,伸手摘走了对方鼻梁的眼镜,在他膝弯处一捞,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谢瑕瞬间感觉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视野也变得模糊,本能地勾住了对方的脖子:“等……等等!我们什么都没准备啊!”
谢珩与抱着他往浴室走:“不用准备,家里什么都有。”
谢瑕一脸惊恐——什么都有?
为什么什么都有!
一只两脚兽抱着另一只两脚兽进了浴室,家里的四脚兽奇怪地打量着他们,小黑猫疑『惑』地伸爪子扒了扒浴室门,好像很想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忽然它动了动耳朵,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愤怒的:“谢珩与!”
大猫懒懒散散地趴在猫窝里,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深知自己是一只已经脱离低级趣味的猫,不该对人类的聊行为产生任何好奇。
半小时后,紧闭的浴室门终于开了,小黑猫被『逼』后退,冲着他们“喵”了一声。
然而谁都无暇理一只猫的好奇,两人身上皆是不着寸缕,谢瑕被某人用浴巾裹着,轻轻放在床,慌忙翻了个身,想要临阵脱逃。
“现在跑有点太晚了,”谢珩与坐在他旁边,扣住他的脚腕把他拽了回来,并把浴巾盖在他头上,“先擦干。”
谢瑕被迫被他捉在怀里擦头,脸颊通红,耳朵也通红,连身上的皮肤都因为洗澡而晕染一点粉『色』,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很没底气地说:“这样……影响不好,好歹锁个门吧……”
谢珩与轻笑出声,不光锁了卧室门,还把窗帘也拉了:“这样可以吗?”
谢瑕也不知道可以不可以,他心跳得太快,大脑已经不思考了,理智告诉他很不可以,感情又在说没什么不可以,一时陷入激烈的矛盾之中,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了。
他都已经和谢珩与交往了这么久,发生更亲密一点的接触,应该也……没什么吧。
因为没有眼镜,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他感觉自己被人放平在了床,被摆弄出一个不太可以描述的姿势,紧接着对方的气息向他压来,灼热的、带着青春气的,混合着新鲜的沐浴『露』的清香,彻头彻尾地笼罩了他。
屋子里的光线不是很强,这个距离之下,他只能勉强看清对方的脸,一切处在能看清范围外的东西都成了未知,这些朦朦胧胧的“未知”似乎想对他做些什么,贴得很近,触碰到他的皮肤,他能感觉到温度和触感,却勾勒不出具体的形状。
但很快,他也能感觉出深度和形状了,这让他忍不住浑身发抖,对“未知”产生了新的认知。
谢珩与俯身吻住他的唇,这一次没有眼镜阻挡,他可以肆意妄为地把吻降落在任地方,他用嘴唇碰了碰对方眼角的泪痣,感觉到他眼尾很红,有些『潮』湿,正是好欺负的模样。
小黑猫不知何时蹿了床,正蹲在床脚,喵脸茫然地看着两脚兽打架,它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正在被欺负的两脚兽一声不吭,明明他看起来不太舒服,却不把罪魁祸首推开。
它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又跳下床,想去母亲那里寻求答案,可母亲好像不太想理它,把脑袋扭向另一边,拒绝解答它的疑问。
小黑猫好奇坏了,只好拿出和人类交流的语言,冲着正在被欺负的两脚兽发出关切的喵喵声,可他们正打得不可开交,根本分不出心理它。
它非常委屈地蹲坐在地,觉得被主人冷落了,失落地返回猫窝,把自己团成了一团。
晚餐时分,谢二少和珩与小少爷不约而同地没出现在餐厅。
谢瑾和林晚今晚有个饭局,提知会了老秦不回来了,老秦便只准备了两副碗筷,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两人过来,只好去敲谢瑕的房间门:“少,该吃饭了。”
房门很快被打开,出来的却不是谢瑕。
谢珩与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他睡着了,晚点再吃吧。”
“现在……睡觉?”老秦有些疑『惑』,“那您也不吃了吗?”
“等他醒了,我和他一起吃。”
老秦只好应下,视线不经意间往屋子里瞟了一眼,总感觉里面光线格外暗,透着些……难以言说的气氛。
他记得少和珩与小少爷从发布回来,就一起进了卧室,进去就没再出来,他还以为少早就睡下了,这好几个小时过去……居然还没醒吗?
虽然心中怀疑,但他还是没敢多问,点头离开了。
谢珩与关上房门,回到床边,坐了下来。
他明明感觉这段时间谢瑕的身体好很多了,食量渐增,也没再感过冒,谁成想体力居然还是很差,才一个回合就累得不行了,从下午三点一直睡到现在。
是这一个回合时间太久了吗?不能吧。
还是他搞得太激烈了?可看对方表情也没感觉他有特别难受。
谢珩与坐在床边思考着自己究竟有哪里『操』作不当,想了半天,觉得除了“不太熟练”以外也没太大问题,可这个熟练度他一个人又没办法提升,还是得要谢瑕配合。
他回过头,看到对方半张脸陷在枕头里,两颊不知什么时候泛出了不自然的红晕。
谢珩与突然呼吸一滞,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伸出手去,用手背碰了碰对方的额头。
怎么感觉……有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