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的腿现在都可以正常走了,暖天的时候还好,跟平常人一样,没什么区别。
但冷天的时候就有点难受了,会疼,尤其是现在这个天气,估计会疼得刺骨。
这个很难根治,只能用中药慢慢来调理。
要想不疼的话,估计还要花上几年的时间。
等做好最后的治疗,又给他们开了药后,墨曦跟权灏就准备回去了。
只是,两人才刚走出她办公室的门口,就看到江西星急匆匆的朝他们走过来了:“曦姐姐,我们发现了个传染病病人,还是跟上一次的类似,就是,又有点区别,疫苗,又用不了。”
墨曦眉头直皱:“联系周建成和楼逸影了吗?”
江西星摇头:“那人说他自己是个宅男,一个多月都没有出过门,平时都只是叫外卖之类的,而且,外卖到的时候,他都在忙着工作,只叫外卖小哥放在门口,没有跟任何人接触过。”
“他说身体发热是在大前天,直到昨晚,躺在床上起不来时,才给我们医院打了电话,过去接人的那几位医生护士全程带着口罩,不过,我们也给他们做了检查,没有感染。”
墨曦眉头又皱紧了几分,想了会,问他:“你能解决得了这事吗?”
之前,她研究疫苗的时候,江西星都有在旁边帮忙的,这次,交给他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江西星点头了:“能解决。”就是要花的时间比她长而已。
墨曦伸出一只手想拍一拍他的肩膀,给他鼓励。
只是,连他的衣服都还没碰到,伸出去的手就被另一只突然出现的骨节分明的手给握住了。
墨曦望了眼身旁幽幽的向她看过来的男人:“”
她微清了清嗓子,才对江西星说:“你先去忙,我去查一下这病的来源。”
“好,”江西星认真的点了点头:“曦姐姐,你要小心,我觉得他们是冲着我们医院来的。”
墨曦闻言,嘴角轻扯了一下,估计不是冲着医院来,而是冲着她这个人来的。
她没有多说话,让他去忙了后,就跟权灏准备回去了。
刚进电梯,权灏就道了句:“舅舅他,约我吃饭了。”
墨曦没什么反应,浓黑的眸底里波澜不兴,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什么时候?”
权灏:“就等下,约吃午饭。”他嘴角微抿了下,默了好几秒,才又道:“只约了我。”
墨曦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纤密的睫毛仅扇动半刻,黑漆漆的瞳,漂亮得让人心悸。
她听不出情绪的“嗯”了声:“去吧,我让权光来接我。”
权灏微侧了侧头,乌邃幽深的眼眸看着她,眼底里是深不见底的深沉。
他轻叹了口气,垂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吻:“舅舅他,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裴湛反水的事,在黑教里已经传开了,羽天尘估摸着他们迎接已经知道他的事了,所以,这刚到京城的第二天,就约他吃饭了。
墨曦很轻很轻的“嗯”了一声。
这时,电梯门开了。
这是特殊通道的出入口,权光就站在电梯门外。
他喊了声:“老大,大嫂。”
墨曦扫了他一眼,似意外,又不似意外的应了他一声。
权灏帮她拢了拢她的外套,带着她走到了车旁,薄唇贴着她额头上说了句:“等我回来。”
说完,等她回应了后,他才抬手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让她弯身坐了上去。
权光刚早就背过身去了,现在听到关车门的声音响起时,他才重新转了回来:“老大,那我跟大嫂就先回去了?”
权灏微微颔首,看着权光把车开走后,他才转身回到了刚他们开过来的那辆车里。
羽天尘跟他说好的地方是一家大排档,好在有包间。
他过去时,他已经在一个位置上坐着了,那个新的烟灰缸里,早已有了两根烟头。
他食指跟中指的指尖还夹了一根燃到三分之一的,见到他进来时,他抬手就把烟放在烟灰缸里弄灭了:“来了啊,快坐吧。”
不管怎样,他都还是长辈,权灏出于礼貌还是喊了他一声“舅舅”,声线和眼神都毫无波澜。
他把外套脱了,放在了一旁,等坐下后,羽天尘给他倒了杯茶,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那丫头知道后,是个什么反应?”
权灏抬手在餐桌上敲了敲,跟他说了声“谢谢”,随后才开始回答他,说:“很平静,没什么反应。”
羽天尘挑着半边眉,嘴角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他把菜单递过去给他,似笑非笑的问了句:“没什么反应?是不想对我说,还是你没真正的发现?”
权灏不太想回答他这问题,接过菜单后,就垂下眼,睫毛的阴影覆盖了眼底里的晦涩不明。
他抬手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这才,开始反问他:“为什么?”
这话问的,要回答的东西就有点多了。
他轻笑了声:“要是墨曦那丫头在冥教的话,你会不会去?”
权灏听到他的话,睫毛微动,愣了一刻,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微抿着唇,望过来的淡眸似有冰凝在深处,问他:“鲁昆的妹妹?”
羽天尘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他手上的菜单:“点菜吧。”
“不了,”权灏把手上的菜单合起来递回去给他了:“我想回去跟她吃。”
墨曦嘴刁着呢,要是他不在她身旁给她夹菜的话,她估计只挑着一些肉吃。
羽天尘嗤了声,随意的朝他挥了挥手:“也好,回去吧,那丫头心里估计担心着我会拿你怎么样呢!”
权灏说了道别,就拿上外套起身离开了。
羽天尘瞅着那重新被关上的门,默了几秒,不急不缓的出声说:“出来吧。”
话落,不远处长沙发背后一个穿着线衣的十九二十岁的男人不紧不慢的站起来了。
他走过来在羽天尘的对面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了口:“二舅舅,你刚说的话,我怎么没听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