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想去拿手机时,刚好看到了权灏那还没收起来的箱子。
她盯着最上面的那个透明的文件袋里装着的那堆银行卡,看了两秒,啧了声,才不紧不慢的从床上起来了。
那似乎因为愉悦而不自觉微微勾起的嘴角,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拿起手机时,锁屏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给她发来消息了。
不过,她开了锁,只点开了其中的一条——
【yyt:曦姐,这一次,要高调一点吗?】
墨曦抬脚重新回到了床上。
她上身靠在了床头上,一条腿随意的搭在了床边,另一条腿伸直的落在地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搁在了床头柜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
大概过了好几秒,她才给对方回了一个字:【嗯。】
……
两天后的中午十一点多。
白以辰和权雨拿着一大堆的饭菜从外面进来了。
白以辰进来后,连手上的东西都没放下,就赶紧的开口道了句:“你们之前有没有收到消息啊?听说华漓园背后那神秘的老板今晚要现身了!”
易之蒿难得的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到他的身上了,微蹙着眉:“华漓园的老板?就是传说在道上混得很厉害的那个?”
白以辰边点头,边走向不远处的餐桌前把东西放下了:“我刚去华漓园拿饭菜的时候听说的,好像是因为他要过几十岁大寿,要在华漓园摆宴。”
“他要在华漓园摆宴?”易之蒿的眉头又蹙紧了几分了:“不可能吧?他不是一向很神秘的嘛?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把自己信息露出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都是在路上听说的,”白以辰向他摊了摊手,一副别问我的样子。
他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徐徐开口了:“不过,这事应该错不了,华漓园已经出公告了,凡是今天进店消费者,一律打五折!”
“五折?”一向温温润润的易之蒿听到他的话,罕见的有些震惊了:“你确定?!”
华漓园从创立到现在,可是从来都不打折的,就连开业那会,都是不打折的!
白以辰白了他一眼,总觉得这货老婆跑了之后脑子就不太好使了:“你看你白哥我现在像是在开玩笑嘛?”
他明明是一脸认真的在说着这事好嘛?!
易之蒿没有再出声了,如果不是开玩笑的话,这事就该好想想了。
他把视线慢慢的移到了那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的某位爷。
见他已经把翻着文件的手停下来了,他才出声问了句:“灏哥,这事,你怎么看?!”
权灏正垂着眼眸看着手上的文件。
只是,那文件,从白以辰进来开口说话的那一秒,就没有再翻开过了。
他没有回答他,不急不缓的抬起头,看向了门口那边的方向了。
易之蒿见状,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了。
只见墨曦带着权光,徐徐的抬脚走进来了。
白以辰这时已经和权雨在摆着饭菜了。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了过去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猛的拍了下手:“我去,曦姐,你跟华漓园的老板同一天生日啊!”
墨曦脚步稍微顿了一下,她把目光落在了白以辰身上,眉心跳了跳,不过,半秒不到就恢复正常了。
她脚步不疾不徐的向权灏走去。
只是,还没走到他面前,权灏就把文件放在了桌面上,先站起来了,过去牵上她的手,带着朝着餐桌走去了。
易之蒿还坐在电脑前,看着墨曦的身影,摸着下巴,不知道正出神的想着什么。
一直到白以辰喊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起身过去了。
饭吃到一半时,他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了句话了:“墨曦,你今晚的生日宴也是在华漓园吧?”
墨曦拿着筷子的手稍微顿了顿,淡淡敷衍似的从鼻间里发出了“嗯”的一声了。
白以辰这时扬着眉也开口了:“那我们,今晚是不是可以趁机去打探一下华漓园老板的消息了?”
“华漓园的老板?”墨曦拿着筷子的手又稍微顿了一顿,她面无表情的抬起了眼睛,微不可见的拧了下眉,“她怎么了?”
“就是他跟你一天过生日啊!”白以辰给她解释道:“说来还真是巧,不过,也挺好的,今晚你的生日宴可以打五折了!”
“诶,你们说,那什么老板,会不会因为曦姐跟他同一天生日,就直接免单啊?这样,我们就什么钱都不用花了。”
墨曦:“……”
权灏:“……”
以及在场的所有人:“……”
这人的奇葩脑回路果然不是一般人能跟上的。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只有那两位大佬没有理会众人,依旧自顾自的继续吃着午餐。
“不是,你们这是几个意思,倒是回个话啊?”白以辰抬手挠了挠头:“想要免单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而且,在华漓园吃饭,多贵啊,我这不是帮曦姐省钱嘛!”
一旁的权光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轻咳了几声,“白少,你看我们墨小姐像是缺那点钱的人嘛?”
就墨曦那资产,还在乎那免不免单?!
想想都不可能啊!
“是哦!”白以辰一下子就想起了三千多亿了。
他:“……”
看来是他瞎操心了。
一旁一直没有插上话的易之蒿像看个白痴一样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又慢慢的把视线落在了墨曦身上,又开口问了句话:“你是华漓园背后那神秘的老板?”
墨曦拿着筷子的手再一次顿了一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挑了挑眉:“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易之蒿没有说话,把视线移到了坐在他身旁的权灏身上了。
只见权灏一点反应都没有,正拿着筷子往墨曦碗里夹菜。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他也是最近才意外发现的,这两位,越是淡定,越是有问题。
墨曦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了坐在她身旁的权灏了。
她垂了垂眸,扫了眼自己碗里被他夹进来的菜,轻轻的“啊”了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