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第 131 章

【他不生气了,可是那道伤口让我好难过,也好喜欢。】

——

伤口其实已经愈合了,但因为这两天须瓷和傅生之间没什么亲密接触,加上自从知道须瓷手上有疤后,傅生就和他一起一直穿长袖,所以须瓷竟然没发现这道小伤口。

前天晚上……

应当是须瓷趴在床边看傅生看睡着了后,被傅生抱回床上的那期间。

柔软的舌尖与疤痕相触,掀起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这两天他们每怎么接吻也没太多亲密,这便导致傅生竟然被须瓷轻轻舔舐的这几下弄起了反应。

他捏捏眉心,将小臂抽出来,指腹轻擦了下须瓷的唇边。

“我不要你爱惜自己了。”他低头吻了下须瓷的唇角,“你多爱惜我,行吗?”

须瓷堪堪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他抱住傅生埋进怀里哭得一颤一颤的。

“你不能这样……”

傅生抚着须瓷的后颈,任由他发泄般地在怀里拱着、哭着。

等小孩慢慢停歇下来,傅生才缓声道:“你好好的,我也就能好好的。”

“我……”须瓷打了个哭嗝,“我会的。”

傅生捧住须瓷的小脸把眼泪擦干:“乖,不哭了,等会他们看见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须瓷委屈地控诉:“你太过分了……”

“我干嘛了我过分?”傅生掐住须瓷的小脸,“有你过分?划拉出那么多伤是想心疼死我?”

“……”须瓷一头撞进傅生怀里,“你故意吓我,你那天把戒指摘了,明明刚戴上,你……”

“……”

傅生是在吓他没错,有时候他觉得就是自己态度太好了,让须瓷以为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不吓吓他小孩就不知道底线在哪里,什么事能做什么不能做。

“你不许摘它了。”须瓷抬起头,执拗地看着傅生。

傅生唇边微微掀起:“好——不过有个小要求。”

一分钟后,须瓷羞耻地半趴在洗手台上,脚虚点在地,双手紧张地撑在沿边,生怕有人突然来到这个小院子。

傅生眼底落下星点笑意,他抬手拉下须瓷的半边裤腰,在小孩腰窝处轻轻摩挲着。

“不,不行……”须瓷别扭的转头,“不能签这里,有裤腰,会磨掉。”

傅生挑眉:“那你说签哪。”

须瓷憋了半天,脸都红了,有些虚弱的说:“背上?”

“那太便宜你了。”傅生挑着钢笔抵住下巴思考着,“这里怎么样?”

他在那团肉上用力地揉了一下,轻易地让须瓷险些没站稳瘫软下来。

“不……”须瓷刚想拒绝,但却隐约听到一点人声在朝这边靠近,“哥你快点……”

“那就这了。”

傅生拔出钢笔,扯下须瓷的裤腰露出圆圆的两团,细细的笔尖在左边写下了“傅生”两个字。

外面的人声愈来愈近,须瓷有些急,可傅生却慢悠悠地落笔,一笔一划写得都非常缓慢,又痒又酥。

“哥,有人来了……”

须瓷回头看傅生,因为刚刚哭过,眼眶还有些红肿,这么看着倒像是因为怕被别人看见而快要急哭的样子。

傅生心里一软,又有些好笑。

小孩真的是全身心只要自己,别人靠近一点占一点便宜都不许,真的让人心里甜成一团。

如果能多几分曾经的骄纵任性就更好了,这样才能活得快乐一些。

他不疾不徐地落下最后一笔,随后在小孩慌乱的神色中,俯身在其腰窝上落下一吻。

叶清竹和魏洛结伴而来洗手准备吃饭时,就看见须瓷猛得扑进傅生怀里不愿意看她们的样子。

“……怎么了?”昨天须瓷和傅生的别扭样子叶清竹不是没看见,只是那毕竟是他们的私事,她不好插手太多,何况傅生也有分寸。

“没事,害羞了。”傅生揉了揉须瓷的脑袋。

魏洛啧了一声:“傅导真会享福,工作之余还能有小男朋友缓解疲劳。”

傅生失笑:“你也找个。”

魏洛自嘲一笑:“算了,我是注孤生了。”

傅生和她交情不深,知道她被林呈安支配的那些过往也没多说:“你们洗吧,我们先去吃饭了。”

傅生牵着耳根红透的须瓷离开了小院子,边走边笑:“签名要保护好,晚上检查,糊了我说话可就不算数了。”

须瓷本来还试图去捂屁股的手顿时收回,走路姿势都变得小心翼翼,尽量不让衣服的布料和皮肤产生摩擦。

吃完午饭傅生就开始忙了,这几天好几场大戏,他陪着主演们一遍遍走过,直到情绪最饱满为止才开拍。

须瓷就站在监控屏旁看着他,都说认真工作时的男人最迷人,这话倒也没错。

沉浸在工作里的傅生就像是有一股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专注看他。

为之着迷的自然不会只有须瓷,总会有一些道德水准较低的人试图吸引注意力。

在一个女配演以没完全剖析角色情绪的理由找到傅生时,须瓷脸色立刻就冷了,不高兴地往前走了两步,但随后又似有顾虑停了下来。

不过傅生也没搭理那个女演员,只是皱着眉说:“这么简单的情绪都理解不了,你是怎么拿到毕业评优的?”

“……”女演员只好悻悻而去。

傅生看见一边的须瓷,眉头舒缓下来,走过来捏捏他后颈:“怎么了?嘴巴都快垮到地上了。”

“她想勾搭你。”

“那又怎样,不是有你在?”傅生失笑,这类人的小心思他自然一看就破,“刚刚不是想过来,怎么又没动?”

须瓷抿了下唇:“你在工作。”

因为傅生在工作,所以须瓷愿意克制住自身的冲动,不要做出过分的行为去干扰。

傅生抬起须瓷下巴亲了一口:“真乖,再过一旬就杀青了,以后都不会打交道了,我们不理她。”

虽然只是个小配演,但因为细碎的戏份比较多,等傅生发现她有小心思的时候已经晚了,重新找人损耗太大,没必要为这种人吃亏。

“那你以后的戏都不可以找她。”须瓷说话的样子颇有些从前的小霸道。

“……行。”傅生眸色微动,“以后我还能拍戏吗?”

“……你喜欢它。”须瓷低下了头,双手不自然搅在一起。

这段话似乎有着旁人理解不了的弦外之音,但两人都没有再深聊。

傅生拍拍须瓷屁股,却被须瓷捂住跳开:“会糊掉。”

傅生:“……”

须瓷犹豫了下:“可以打另一边。”

太软了。

傅生控制不住地把须瓷揉进怀里,在他右半边没有字迹的臀上狠狠一拍:“去坐会儿,我去忙了。”

须瓷:“不能坐,会糊的。”

傅生哭笑不得:“不会,签名在上半部分,坐不到。”

“不要。”须瓷非常谨慎,“我站着就好了。”

“离收工还有七八个小时,你就一直站着?”傅生又拍了他一下,“听话,去坐着。”

须瓷闻言犹犹豫豫地走到小凳子那坐下,不过坐得笔直,后臀还轻抬着,深怕签名会糊掉。

他就这么一直专注地看着傅生,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须瓷是被傅生抱起来时才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像个小孩子似的被傅生面对面抱在怀里,于是就着这个姿势扒在傅生肩上继续眯着眼睛。

“回家吗?”

“嗯,回酒店。”

傅生抱着人勾着背包往回走,晚上没雨,就是温度有些冰凉,但两人相触的体温足以驱散冷意。

“想回家还得过段时间,近期你可以在网上看看家具,那边的原墙和地板如果不喜欢我们就找人重做。”

傅生侧头贴贴须瓷的小脸:“喜欢原风格我们就保留,然后找装修团队加工一下。”

“……喜欢的。”须瓷嘴唇黏糊地蹭在傅生的脖颈处,“可是要买什么家具?”

“首先要买张主卧的床,大一点的。”傅生抱着一个一百多斤的人,走得依然稳当,“客卧的床可以先不买,你如果不喜欢人留宿的话我们就不留客房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须瓷和傅生都没有亲人了,没有人会在家里留宿。

至于朋友,如果须瓷不喜欢,那也不必让他们来到家里。

须瓷闷闷地嗯了声。

傅生继续道:“主卧的浴缸得改改,太小了,还有衣柜,书桌,书架,窗帘沙发这些都得重新买,原装的质量不是很好……”

“我们自己做饭,厨房的东西得配一套,再买点健身器材,你以后得和我一起锻炼,体质太差了……”

须瓷听得专注,好像已经遐想到了未来美好的情景。

他和傅生共同生活在那个属于他们的家里,到老为止。

可幻想瞬间就因为想到白天林律师打来的电话而破灭,须瓷迟疑开口:“哥……”

傅生应声:“嗯?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装修怎么喜欢怎么来。”

须瓷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林染最近过得好吗?”

“……”傅生斟酌了两秒,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和她很久没有联系了,只是打钱过去。”

须瓷:“哦……”

傅生试探地问:“你想见她吗?”

须瓷摇摇头:“不想。”

傅生状似不经意地问:“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问她?”

须瓷枕着傅生肩膀:“林律师给我打了电话……”

傅生有些微讶:“他找你问女儿的行踪?”

须瓷嗯了声:“他说已经一周多没有联系了。”

“……”傅生安抚地拍拍须瓷的背:“可能林染只是不想和他联系。”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亲自把自己送进了那里,毁了自己的一生,换作常人应当恨极了吧,又怎么还会想要联系。

两人都避开了林染有可能已经不在了的可能性,只要没有确定的消息,那她就应当活在他们不知道的世界里,穿着碎花裙,笑面盈盈。

解决不了问题,那么自己的母亲还有林律师都会是□□,须瓷不知道傅生能接受多少。

他带着满心的茫然回到了酒店,被傅生扔在床上扒下裤子。

“让我看看,签名糊了没。”傅生低笑道。

“没有……”

“你又看不到,怎么这么确定?”

“我检查过了。”须瓷脸闷在被褥里小声道。

傅生被逗笑了:“怎么检查的?去卫生间照镜子?”

须瓷别扭地应了声:“没有糊……你说话要算数。”

“好,算数。”傅生拍了下圆润的那团,“我保证,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有多生气都不摘戒指。”

须瓷不自觉地露出了小梨涡:“我也不摘。”

傅生心里一软,俯身扳出须瓷下巴,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洗澡去。”

须瓷的裤子直接被傅生拽了下来,他露着屁股蛋儿扑进傅生怀里:“想做。”

“想做什么?”傅生诧异道,像是没听懂。

“……好几天了。”须瓷有些委屈,“你好几天没碰我,也没有亲我。”

亲肯定是有亲的,但没有须瓷喜欢的那种深入的亲。

两人交缠着去了浴室,温度一点点升高,雾气渐起,谁都没看见床上属于须瓷的那部手机亮了起来,和他母亲上次一样的号码发来信息——

【小瓷,我到影视城了,明天可以见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