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停歇的战斗,我在末世经历了无数!看看那些人,无论是英雄还是恶棍,都在不停歇的挣扎!看看他们挣扎的样子,瞧,那就是关键,那就是我在黑暗岁月中意识到的,令人心碎的真相!”
欧米茄似乎很久没有和人交流过了,他一遍又一遍的述说自己想说的话。
“真相就是蝙蝠几乎听不见自己彼此的回声定位,它们所聆听的都是不同的频率,每一只都只能听到它们自己。那曾是蝙蝠侠无人回应的呼唤,无人追随的路航,蝙蝠风暴中的一只蝙蝠。我们都是蝙蝠,你是蝙蝠,我也是蝙蝠,我们拥有着相同的频率。”
他手中举着金属叉,上面是达克赛德的头颅,居高临下的看着艾瑞克。
“我与戴安娜初遇时,他就讲述了你的故事,蝙蝠一样的装扮,贯彻心中的理念,将黑暗和恐惧带给罪犯。我很讶异,但心中也有一股向往,我希望能见到你,最初的理想不是成为对手,而是成为朋友。但是这个世界永远不会以个人的意志为中心,它会随时改变。”
欧米茄将金属叉打向艾瑞克,抽到他受伤的肩膀上。
嘭的一声,艾瑞克被再次打翻在地。
“现在,一个新的蝙蝠信号,真正的蝙蝠信号已经产生了,不同于你的频率,也不同于我的频率,一个全新的频率。那些人,注定会听到,然后追随着发出一声惨叫对吗?艾瑞克。”
他向微微喘气的艾瑞克问道。
看他饶有兴致的语气,看来非常享受对于艾瑞克的摧残。
“是吗?”
艾瑞克使劲喘着气,冷冷的回道:“是你快要惨叫了吗?”
“呵呵,我已经忘记了很久,关于那种滋味。”
欧米茄冷笑一声,“很好,你不愿意坐上思想改造椅,那就尝尝被掌控人生终极意义的滋味吧!”
他将手中的金属叉指向艾瑞克,“单纯的反生命方程式,可以作为一个信号传输出去,所有的人都会被控制。但是我手中也掌握着方程式,它可以单独给人施加上一个思想烙印,让你服从我!”
“就像这样!”
他的话音刚落,艾瑞克就感觉浑身一震。
仿佛全身触电似的,一股令人浑身颤栗的东西包裹了他。
艾瑞克忽然生出一股贤者思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希望与自由没有丝毫的意义,反而觉得自己人生的终极目的就是为了服从欧米茄。
这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力量,犹如魔鬼般开始占据他的思想。
“我已经成为了新世界的神,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即使是你!”
一切似乎已经大局已定,艾瑞克被控制的命运已经注定。
欧米茄为了这一天等待了很久。
“我可不这么认为!”
艾瑞克踉跄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
欧米茄正准备接下来的动作,看到艾瑞克踉跄着站起来,内心极其惊讶,以至于他情绪微微有些失控。
“没有人能抵御反生命方程式的控制!”
他看着艾瑞克,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人。
“天启星的科技,达克赛德的反生命方程式,你以为我不会做任何调查就闯入这里吗?”
艾瑞克踉跄着向他走来。
“还记得钢骨吗?”他向处于惊愕状态的欧米茄问道。
“也许你记得,也许不记得,不过那不重要了。我无意中发现了钢骨的脑袋,就像小丑的脑袋一样,孤零零躺在荒野里,任凭风吹雨打。我找到了他,他虽然已经死了,但也没死。”
艾瑞克说出令欧米茄更理解不能的话,“之所以没死,是因为他脑海里还藏着令人无法忽视掉的东西,那些东西代表着他曾经活着天启星的科技!那些令他誓死想要守卫的东西!”
艾瑞克获取到钢骨的脑袋之后,一直让莱克斯卢瑟进行研究。
里面的天启星达克赛德老家科技包含有反生命方程式的信息,艾瑞克希望莱克斯能从里面获取到破解欧米茄的方程式的某种方法。
虽然很艰难,但莱克斯卢瑟总算不负所托。
尽管没有破解掉反生命方程式,但他找到了一种相对应的解法,来暂时阻隔掉方程式的控制。
就像提姆的“伪调科技”一样,莱克斯将这种方程式的解法组装成一个小型仪器,送给了艾瑞克。
艾瑞克来韦恩大厦之前,并不是全无准备。
不仅去见了莱克斯卢瑟,还去了一趟新巴比伦营地。
蝙蝠约架向来是做好充分准备,艾瑞克自然也不会堕了蝙蝠的名头。
但这种阻隔器生效的时间很短,只能运行大约三个小时。
所以艾瑞克必须在三个小时内结束战斗。
否则他就会成为欧米茄的傀儡,输掉这场战争。
“钢骨融合了母盒,而母盒里面藏着反生命方程式的秘密,那已经被我完全破解,你的计谋已经彻底失效!”
艾瑞克怒吼一声,向欧米茄冲去。
而与此同时,欧米茄也向艾瑞克冲去。
两个人的披风在空中作响。
如同敏捷的豹,两个人相互锁定着对方,身体大幅度向前倾斜,朝对方急冲而去。
大厦的上空,是一个巨大的蝙蝠投影。
那是欧米茄特地为今天的战斗准备的,他在草地上准备了两盏蝙蝠投影灯,投影到阴沉的天空。
“嗬!”
“呃!”
两个人像两束黑光,撞击到了一起。
艾瑞克与欧米茄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两个人像摔跤手一样,相互掰着手指,角逐着力量。
艾瑞克此时已经用出了最大的力量,但仍然被欧米茄逐渐压下身体。
两人的目光相互对视着,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我曾经忘记了一件事,你知道我忘记的是什么吗?艾瑞克!”
欧米茄一边掰着艾瑞克的手指,将他压下去,一边恨声说道:“是在我骨头折断时,响起的欢呼和大笑。”
“我记得一位父亲帮助他儿子从我身上留下一片片的肉做纪念,我记得在接近最后的时候,一位跪着的小姑娘,大约七岁左右靠近了我。我没了舌头,没了牙齿,但我尽力让她去躲起来。她把我点着了,试了六次!六次!失去了敬畏心,这些人完全变成了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