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排人影来到酒馆门口墙边拐角候着。
酒馆还未正式打烊,不过听里边的声音并不大,明显也没多少客人了。
酒馆门口也未有之前斯蕾塔见到的两个粗犷男人,估计是觉得这么晚,应该没人会再来闹事才对。
斯蕾塔也正因为抓到这些人的想法,这才安排这个时候带着奴隶男人前来闹事。
对于人性这一方面,斯蕾塔拿捏得还是死死的。
“小主人,我们现在直接冲进去?”
诺奇按捺不住开口问,他现在已经想冲进酒馆搞事了,双眼的亢奋怎么也掩饰不住。
斯蕾塔摇头,兜帽过大,把她半张脸都掩盖住了,隐约露出两只可爱大眼,她认真听着里边的动静,吩咐。
“待客人走光后再进去,现在是都城守卫交接班时间,能不惊扰到就别惊扰,不然客人被吓跑找到都城守卫,守卫来了两倍人马过来,或许大家都走不掉。”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客人走光”
有个奴隶男人忍不住多嘴:“话说小主人您到底是谁?为何对都城守卫巡逻、站岗、交班如此了解?”
斯蕾塔冷哼一声:“想知道?若是想知道,这件事给我弄好了,事情结束我就告诉你们不过在告诉你们之前,可别死了。”
“怎么会!我们才不会死呢!”
诺奇小狗点头:“对,对!小主人在旁边看着呢,我们怎么能输!”
斯蕾塔听到什么,将身子藏进拐角处,其他奴隶男人见此也极其来事,纷纷藏进各自拐角,没一会就听到酒馆门口传来声音。
“哈哈哈,还是这个酒馆安全,喝一晚上也没人闹事!”
“对,不像其他酒馆嗝,动不动就打闹起来。”
“虽然也有个酒馆很安全,毕竟那酒馆有斯蕾塔小姐的侍卫在不过那家酒馆酒水价格实在太高了!”
“得了,人家酒馆能与这酒馆相比?”
两个客人的声音渐行渐远,随后酒馆大门响起锁回鞘的声音,看样子是关门打烊了。
斯蕾塔摆手,顿时藏在附近的奴隶男人们纷纷显露出身影,朝酒馆门口涌了过去。
然因为斯蕾塔的关系,大家并没有着急冲进去,而是围着门口看着斯蕾塔,待她下令。
斯蕾塔抬起头,扫视身边奴隶男人的状态,见他们双眼亢奋依旧没消退,她肯定的点了下头,开口道。
“我话不多,就一件事不要留情!”
“懂了!”
“待会拿长剑的人敲门,说自己漏东西了,待门一开,长剑给我怼进他的喉咙里!再说一次不要留情!他们的近身搏斗与战斗力比你们还要强,能让他们优先减员才是首先最重要的事!”
“明白!”
“把门口的人解决后,冲进去别急着砸店,而是先杀人!拿长剑的给我勇敢点,若是你都怂了,那你身后拿其他武器的兄弟还能怎么办?拿匕首的,给我找机会漏洞,见人就捅!”说完斯蕾塔还做了个狠狠扎进去的动作,使得旁边的奴隶男人咽了下口水:“拿木棍的,给我往脑袋招呼,招呼不到脑袋,就给我招呼手腕!懂了没?!”
这回大家没有回话,而是点头,明显大家都被斯蕾塔的话整得屏息。
“敲门!”
诺奇首当其冲:“我来!”
大家都知道诺奇的想法,知道他本身就热血上了头,并且还要斯蕾塔救助他妹妹的恩情在,他想在斯蕾塔面前表现自己的想法无比之重。
长剑出鞘,寒光在幽暗的窗灯光下闪烁,诺奇握着长剑深吸一口气,内心鼓励自己。
“诺奇,你的妹妹能活下来全靠小主人,你若是胆小怕事,那你在小主人面前有什么用!”
诺奇努嘴,旁边的奴隶男人极其懂事,叩响了门。
周围的奴隶男人们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器,随时做好冲进去战斗的准备
斯蕾塔退出人群,就算她想参观后面的暴力血腥场景,也不能第一个冲进去,一方面碍事,另一方面过于吸引人注意力了。
兜帽下她的双眼显露一半,令人看不清楚,可她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掩盖不住。
她很兴奋,很激动,甚至说完话她的身体还微微颤抖起来。
半年前她替徐沐裆下一剑,她都未曾紧张发抖。
可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是由她亲手造成的,越想她越兴奋!
越想她越紧张!
紧张得发抖起来。
她既渴望那种场面,又有些害怕。
或许是害怕血,也或许是害怕失败
她自己也不是特别懂。
“谁啊?酒馆打烊了!”
诺奇咳嗽下,低沉回答:“是刚刚的客人忘记东西在里面了。”
“哈?”
没一会听到木板踩踏的声音,直到声音来到酒馆门口便停下,奴隶男人们再次摒住呼吸。
诺奇双手握住剑,双眼死死盯着门口,脑子不停考虑后面可能发生的情况,剑尖微微颤抖。
只要酒馆门大开,直接将长剑刺入开门的人喉咙!
可若是那人只是开了个缝,那他就一脚踹开,然后再砍死开门的人!
诺奇早已经面红耳赤,他从未杀过人,可却想杀人,仿佛想证明什么一样。
锁拔出鞘的声音响起,诺奇这回眯起眼睛,身子微微拱下。
幽暗的酒馆门口,一群人影围住于此,他们面向酒馆门,人人面前紧张,亢奋。
“吱呀~”
低沉的开门声响起,酒馆里的灯光透着门口的展开,投射了出来。
酒馆的灯光,在这些奴隶男人面前逐渐敞亮。
光洒在自由的人身上。
尤其诺奇眼中,酒馆正在开着的门,就像天堂之门,正朝他们缓慢打开。
门后一种东西是他已经失去的。
叫做希望。
酒馆门口大方的打开,一个身材健硕面目丑陋的男人完整的坦露出来。
这男人见一群人围着门口,并且还有个身材一般般的男孩正握住长剑,而剑尖正对着自己,他有些懵。
“你?!”
话才开口,剑尖直入男人喉咙,如同干草叉插入草堆,是那般干净利落。
开门的男人想大喊,然而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而这声音也好像不是自己想发出来的而是自己喉咙被破开流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