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姑娘产生羞耻想法

“日军坦克攻上来了!”到处有人在狂叫。

张君浩从弹坑中抬起头,抖落尘土,嘿!又没炸伤!张君浩感到好幸运。

张君浩把王进贤和王进惠兄妹叫起来,两人也没有炸伤。

张君浩赶紧爬出弹坑,来到战斗阵位。王进贤和王进惠在张君浩两侧趴下。

张君浩发现一辆日军坦克隆隆轰响着开过来,几十个日军伴随着坦克,边向前走,边站立着开枪。

坦克上的重机枪连续不断开着火,开一段路,就停下,转动炮塔,向阵地上开炮。

张君浩看向远处,共发现三辆,由此可见,日军坦克数量也不多。

但是暂9军没有任何反坦克武器呀!有一把反坦克枪也好。

日军坦克并不坚固,假如有重型榴弹炮,也是能炸毁的。可是暂9军只有迫击炮,赵团长队伍里竟然只配备几门迫击炮,而且炮弹有限之极,早打完了。

血肉之躯怎么打得过坦克?

张君浩的大脑紧急开动。

先消灭伴随坦克步兵再说。

张君浩用三八大盖步枪瞄准日军连续开枪。

时不时有日军机枪子弹袭来,张君浩身处极度危险境地。

张君浩置生死于度外,只要开枪必然沉着冷静。

赵团长狂吼:“谁能上去把坦克炸了,我给他连升三级。”

有两个士兵各抱着一捆手榴弹先后爬出战壕,跑向坦克,在离坦克不远处,被日军步兵击杀。

赵团长狂吼:“机枪!机枪!集中火力消灭坦克旁鬼子。”

所有火力集中向坦克。

日军步兵趴下,有一挺机枪“突突突”不断射击。

日军坦克炮塔转向机枪阵位开炮,赵团长队伍的一挺机枪立即被炸飞。

张君浩清楚,不炸掉日军坦克,所有人早晚都得死!

张君浩决定亲自前去炸坦克。

张君浩用日军武装带捆了十枚手榴弹,把后盖全都拧开,命令王进贤和王进惠兄妹趴好,不许乱动后,提着手榴弹跳进战壕,快速向有坦克方现跑过去。

经过老班长处时,老班长大声喊:“君浩,注意安全。”

张君浩没有回话,继续跑。

路过三个美军飞行员处时,其中一个飞行员用英语说话。张君浩理都没理,继续跑。

当张君浩跑到坦克攻击路线上时,坦克已经离战壕不到十米远了。

张君浩突然跃出战壕,有一串子弹袭来,差一点中弹。

张君浩翻滚着爬进一个弹坑,快速拉断所有引线后,数了几秒就向坦克链条上扔去。

张君浩抱紧头,蜷缩在弹坑底部。

“轰轰轰”的一阵巨响,张君浩这次耳朵没有短暂失聪,他听到了坦克铁链被炸断后,滑下声响。

“成功了!”

张君浩狂喜。

突然张君浩听到日军的“哇哇”怪叫声,赶紧抬头,看到有多个日军挺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跑向队伍。

张君浩手中没枪!

日军假如向他开枪,怎么办?

见鬼了,就在张君浩正为手中没枪犯愁时,一名日军军官鬼使神差般跳进了弹坑。

张君浩突然不假思索站起来,挥拳击向该名日军军官面门。只一拳就把日军军官打晕,张君浩夺过指挥刀划向日军军官脖子,一股污血喷溅而出。

张君浩快速脱下日军军官鞋子和裤子,坐在地上,把鞋子和裤子换穿上。

没有人能理解张君浩的行为,在如此惨烈战场上估计没有第二个人会这么做。

但张君浩就这么做了,而且在他看来,换穿日军军官的裤子和鞋子极为必要。

穿着草鞋和日军拼刺刀时,脚上用不上劲,而身体与自己差不多的日军几乎没有,现在突然碰到一个,已经是奇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能穿上日军皮靴,比夺取日军武器都更加重要。

张君浩检查王八盒子,发现弹匣中装满了子弹,就把子弹盒装裤兜中,左手拿着指挥刀,右手握着王八盒子,爬出弹坑,对着附近日军就连续开枪。

子弹打光后,来不及上子弹,就把王八盒子插腰带上,双手握着指挥刀劈砍日军。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和日军肉搏,赵团长的队伍付出重大伤亡情况下,终于把日军击退。

阵地上又处于平静状态。

张君浩返回自己的阵位,王进贤和王进惠兄妹兴高采烈欢迎。

突然远处传来炮弹爆炸声,张君浩抬头看了看,低头检查三八大盖枪膛。

张君浩发现枪中都有子弹后,就把三八盒子递王进贤,说:“拿着,当日军靠近时,才能开枪。”

王进贤双手捧着王八盒子,连连点头。

很快战壕被日军炮弹覆盖。

张君浩和王进贤王进惠兄妹又躲进弹坑中,抱着头躲避。

日军炮火轰炸半小时左右,战场又恢复平静。

张君浩知道,不久后,日军步兵又要发动进攻了。

中国军队的火力连日军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这仗怎么打下去?继续打下去,暂9军将会全军覆没。

能打到这种程度,暂9军已经打出了血性,完全能够赢得人们的尊重了。

可是上级的命令是坚持到中午,还要挺住日军至少两次大规模进攻。

张君浩能够想像,战线一定拉得非常长,宽幅至少有十公里。防御工事都极其简陋,没有一座能够抵挡炮火的暗堡。

昨晚就连团长都亲自上了战场,官兵至少有三分之一已经战死。

尸山血海!

英魂遍地!

可是官兵们再英勇,仍然没有能力打败武装到牙齿的日军,局部的胜利根本无法改变全局战败。

暂9军顶不了多久了!

张君浩感到心在滴血。

打不过也得打,大不了战死沙场!

张君浩的眼睛充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会继续战斗。

弹坑中,张君浩问王进贤和王进惠兄妹:“怕不怕?”

王进贤和王进惠兄妹点头。

张君浩抚摸王进惠的头,叹气说:“战争必须让女人离开,可我把你带了来。”

王进惠小声说:“大哥哥,您一个人杀了好多鬼子,还炸了鬼子的坦克,您是大英雄。”

张君浩看住王进惠的眼睛,柔声说:“什么狗屁大英雄?我要的是胜利!可是我不管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失败局面。这一轮炮击过后,日军一旦冲锋,我估计我们的防线会有多处被突破。我们这一带假如硬顶着,会被鬼子包围。一旦被包围,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王进惠迎视张君浩的眼睛,小声问:“大哥哥,您有老婆吗?”

张君浩苦笑摇头说:“我把过去弄丢了,不仅不知道有没有老婆,甚至我都不知道从哪里来。我的记忆只是在民团,在民团前的一切,什么都不知道,就民团里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王进惠怔住,小声问:“还有这种事?”

张君浩点头。

王进惠的脸突然泛红,产生她以为极为羞耻想法。

有一串子弹打在弹坑边沿,大量碎土滑落。

张君浩看了看,突然快速爬出弹坑。

广阔战线上漫山遍野的日军步兵正快速压过来。

张君浩把三八大盖步枪慢慢伸出去,回头对王进贤和王进惠说:“不要害怕,有我在。”

王进贤和王进惠咬着嘴唇,连连点头,但他们兄妹俩的眼睛却流露出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