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交代了不许请御医,但是曼冬姑奶奶说让请,谁敢不请?
此时曼冬姑姑正在君河房间里,心疼的给他敷药,眼里还抹着泪:“那些个奴才下手真狠,做做样子就算了,真的打啊!
姑姑看看是谁动的手,给你报仇!”
君河羞窘胜过疼痛,他都十四了,是大男人了,怎么还让姑姑看屁股?
“姑姑,您让奴才来上药吧?我不疼,我皮糙肉厚,这点儿疼不算什么!”
“行,你不听话,姑姑给皇后娘娘写信去!”
“别,姑姑千万别写,我错了,您上药吧!”
赵君河认命趴在枕头上,眼不见心不烦。
曼冬姑姑终于上完了药,皮外伤,几天就能好了,只是疼是要疼几天的。
“二皇子,你跟姑姑说,为何要打人呐?姑姑知道,二皇子不会欺负人,打的都是该打之人。”
曼冬姑姑毫无条件的相信,让君河感动,不像是面对他哥的时候那么倔强,实话实说:“他调戏曹小姐,该打!”
“二皇子很有正义感,确实该打,曹小姐是谁啊?好不好看?”
“还好,挺静的,姑姑你别多想,我不是对她有意思,就是路见不平,我困了,姑姑你也去休息吧!”
“行吧,姑姑走了,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饭菜,睡醒多吃点儿!”
“嗯!”
君河答应着,已经响起了鼾声,秒睡。
这次打人事件并未结束,反而只是开始,永昌候听说夫人去宫里告状,吓的魂儿都没了一半儿,多少人挨揍,比他家身份高的大有人在,人家都不敢去告,他家败家娘们居然敢?
永昌侯夫人回来,看着暴怒的男人,心虚道:“皇子也不能打人啊,也就皇后娘娘没在宫里,压不住这个小霸王,他才敢打人的。
侯爷放心,太子很公正的,已经责罚了二皇子,也没有怪咱们,皇家人也得讲道理呀!”
“你,愚蠢,太子是能打二皇子,以示公正,你就能确定,这事儿是咱们家占理吗?
你那儿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要不是就这一个儿子,老子都想打死他了!”
事已至此,永昌候无奈,找来儿子的小厮,了解事情经过,越听心越凉,冷冷盯着夫人:“你还觉的你儿子没错吗?”
“是那个女子不检点,怎么怪我儿子啊?”
永昌候不是妇人,看问题一针见血:“你确定是那女子给了少爷荷包?”
“这个”
小厮想了想,道:“一个丫鬟送来的,只说是她家小姐希望和少爷做朋友,她刚走,曹小姐就出现了,少爷觉得肯定是她,要不然哪儿会那么巧?”
“荷包呢?”
“混乱之中丢了!”
永昌候叹气:“如此说来证据也没了。”
“是,小的无能。”
“下去吧,跟你无关,伺候好少爷!”
小厮感激不尽,没有被责罚真是意外之喜。
“老爷,你怎么看?”侯夫人也担心了,原以为只是简单的打架,又冒出个曹小姐来,事情复杂了。
“曹修廉的女儿不该是不知检点之人,说出去都没人信,曹家门风很好的,明日我进宫和太子请罪,准备好补品,咱们家脱不了干系,可谁想害咱们家,也没那么容易。”
翌日,太子早朝回来,下人禀告:“曹家小姐想进宫探望二皇子,求太子恩准,跪在宫门外请罪呢!”
太子沉默一会儿,“去把她请进来吧。”
曹施诗并非绝色,但是自幼读书,身上一股子恬静书卷气,让人感觉很舒服。
“民女参见太子殿下,殿下金安,太子殿下,二皇子都是因为我和人打架的,请你千万别怪他!”
曹施诗抬头,如水的眸子里满是愧疚,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抹太子看不懂的东西。
“事情孤已经查清楚了,不是你的错,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进宫?没有让家里长辈陪同?”
“民女听说,太着急了,没有等母亲来,失礼之处,殿下多担待!”
太子:“孤还不至于跟你一个小女子一般计较,你要去看二皇子吗?”
“是的,求太子恩准!”
太子:“陈卓,你陪着曹小姐去吧。”
“是,曹小姐请。”
曹施诗站起来,羞涩的从包裹里取出一本诗集,道:“这是民女闲暇所作,听说太子也是喜好诗之人,请太子指点儿一二。”
太子深深看她一眼,道:“放那儿吧,曹小姐好才华!”
“殿下夸奖了,民女告退。”
曹施诗到了君河殿里,他正无聊呢,不能练武,只能睡觉太没意思了。
“二皇子,曹小姐来看您了!”
“哪个曹小姐?”
赵君河大咧咧的,睡一夜昨儿的事儿就忘了,尤其是对女孩子,生活里根本没有这一项。
说话间,曹施诗跟着陈卓进来,君河光着大腿呢,方便伤口愈合,吓的赶紧扯被子盖上,“谁让她进来的?”
脸红的跟滴血似的,小爷的清白被人看到了没有?
陈卓好笑,二皇子还怕羞呢,端正着脸色道:“曹小姐就是昨日你救下的那位小姐呀,人家来感谢您,是客人,您不能不见吧?
曹小姐请坐,奴才让人倒茶!”
“多谢总管大人,小女子不敢当!”
他一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君河不习惯和女孩子单独相处,一张脸还火辣辣的烧得慌,不好意思看她。
“二皇子,对不起,都是我害得你挨了打,你不知道我听说你挨了二十杖责,心里多难过!”
“难过什么呀?又没打你身上,咱俩不熟,不用难过。”
“我怎么可以忘恩负义的?二皇子救了我,我”
“打住,别恩将仇报啊,我救的人多了,不差你这一个,你看也看过了,可以走了!”
“二殿下,你这么不待见我吗?现在外面都在传,二殿下和永昌侯公子因为我打架,都说我是坏女人,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父母长辈了,嘤嘤”
曹施诗忍不住哭起来,哭的君河心烦意燥:“流言而已,不必当真的,你解释清楚不就行好了吗?好了,你别哭了,你到底想怎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