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家有皇位要继承

他们成婚之前,蒋少川就明言,他忠于皇后,秦家则是师太傅一系,注定不会和睦,她要嫁给自己,就只能全心为着自己的家,和娘家可以亲近,但是不准掺和政务。

秦晚晚满口答应,蒋少川也是真喜欢她的天真娇憨,笑的甜甜的,能让他的心都化了,婚后把她宠成了公主。

原本会一直幸福下去,秦晚晚却因为娘家求她来打探消息,恃宠而骄,忘了当初的承诺。

主要是萧天爱的威力太大了,当初死的时候,没有尸体,本就让不少人嘀咕,古人讲究入土为安,自杀都是服毒,挂白绫,吞金什么的,让自己能有个完整的尸体。

从未有过她这样,一把火烧个干净,骨灰都分辨不出了。

加上前些日子,赵无疆罕见的去皇陵祈福,足足三天不曾出门,当年登基,都不曾这么感谢列祖列宗,现在怎么突然对祖宗这么敬畏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除了皇后,没人会让皇上有这么大的反常。

萧天爱要是真的没死,对师家来说,不亚于一场噩梦,他们无论如何,不会让萧天爱再回来了。

所以,首先要确定的就是萧天爱到底活着没有,蒋少川是负责此事的人,没有谁比秦晚晚最适合打探了。

秦晚晚被蒋少川宠着,出门又是悬镜司司主夫人,文武勋贵,谁敢对她不敬?

比起闺阁之中,更加骄纵,容不下一点儿不如意,尤其是这个委屈,还是一向宠爱她的夫君给的,哭了一夜,越想越不甘心。

蒋少川一大早上朝,也是感觉到朝中有人蠢蠢欲动,寻找皇后的事儿,要低调进行,否则会给皇后带来危险。

下了朝,秦晚晚的父亲,秦主事主动跟他搭讪:“贤婿,有空带着晚晚回家坐坐,夫人老是念叨,你们成婚也有小一年了,一直没孩子,夫人心里一直放心不下,请了城中有名的妇科大夫,给你们看看!”

蒋少川本就因为秦晚晚的事儿,心情不佳,他这时候来套近乎,不是上赶着找怼吗?

“岳父大人费心了,不过呢,蒋家有没有皇位要继承,生不生孩子的,小婿也是无所谓的。

不知岳父家有多大的江山,您家生那么多儿子,够分吗?”

此时正是下朝,人来人往的,他的话,大家都听个清楚,一个个瞬间呆滞,蒋司主好大的火气,岳父都敢怼?

秦主事涨红了脸:“蒋少川,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夫也是为你好,谁家不重子嗣?

我是你岳父,你这是什么态度?”

蒋少川眼皮微微抬起来,笑容凉薄:“小婿说错什么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出嫁从夫,岳父把手伸到我的内宅,不大合适吧?

我都不介意你女儿生不生孩子,你个老岳父,操的心倒是多!”

“噗嗤!”

不知是谁,忍不住笑出来,蒋司主这张嘴,一无既往的损,还老岳父呢?

一点儿面子不给人家留!

“你……”

秦主事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虽说内宅女子之事,理应夫人出面,可他当岳父的,关心几句有错吗?

“蒋少川,你懂不懂得尊敬长辈?晓不晓得孝道?就是这个对待岳父的?”

蒋少川揣着手,懒洋洋道:“不好意思,蒋某是孤儿,无父无母,还真不懂这些。

岳父而已,又不曾生养我,教导我,指望我怎么孝顺你?

我把你儿子的活儿都做了,岳父生那么多儿子,有什么用?

显的岳父繁殖能力强吗?

你那么能,怎么不去马场跟二青混?”

秦主事呆愣片刻,一时间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有知道内幕的官员提醒他:“二青是皇后开的马场里配种的公马。”

秦主事差点儿没吐血,早知道蒋少川桀骜,可没想到是如此的混不吝!

以往都挺尊敬他的,今儿不就是问一句,怎么翻脸翻的这么狠?

“蒋少川,你太过分了,我千娇万宠的女儿嫁个你,你不知感激,反而如此羞辱与我,我……,我跟你没完!”

蒋少川斜睨他一眼:“岳父大人莫不是老糊涂了,你见过谁娶媳妇儿,会感激岳家的?

我蒋少川有今天,是靠自己的实力,靠皇上恩典,跟你秦家,可没半点儿关系。

老子又不是吃软饭的,还要供着你家不成?”

“姓蒋的,你欺人太深,老夫跟你拼了!”

怼不过蒋少川,秦主事撸着袖子,就想动手,周围的同僚,赶紧把他拉开:“可不敢动手,有话好好说……”

“蒋司主是武将,你这么大岁数,能经得住他一拳吗?”

“消消气,不跟你年轻人一般见识,想想女儿,夹在中间怎么做人?”

秦主事气道:“我非要教训他,他要真的敢还手?我敬他是条汉子!”

蒋少川眼眸闪过阴鸷,老匹夫好阴险,他还手,就是不敬长辈,更别说他老胳膊老腿儿的,碰着哪儿都能讹上自己。

可要是不还手,就得挨他的打,从来只有他打人的时候,哪儿有挨打不还手的时候?

劝着的人也是阴险,看着拉架,其实没用什么力道,秦主事巴掌已经挥到他脸上了,蒋少川薄唇紧抿着,手掌握紧,冷冷盯着他。

“住手,闹什么呢?”

危机时候,小刘公公走来,阻止秦主事大人,不满瞪他一眼:“这是皇宫重地,又不是菜市场,秦主事可是朝廷重臣,学那市井妇人,撒泼打人呀!”

众人马上老实了,“小刘公公好。”

“诸位大人都挺闲哈!”小刘公公阴阳怪气道。

“不闲,衙门还有事儿,告辞!”

小刘公公冲蒋少川行礼:“蒋司主,皇上有请。”

“劳烦公公带路。”

他们一起走了,众臣也散了,很快只剩下秦主事一个人,一时间有些无措,呆愣片刻,长长叹口气,摔袖子走了。

赵无疆正在批阅奏章,给他赐了座,道:“你跟岳父闹什么呢?

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要闹的这么难看?

一个女婿半个儿,让着点儿老人家,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