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圣女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愉心已经逃的远远的,如果上门去抓人,恐怕会和乌嘎寨起冲突。
毕竟萧天爱母子平安,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她也不好太强势,让乌嘎寨生出不满来。
第一时间来看萧天爱,为她把了脉,虽然面色如常,萧天爱从她眼里看到了担忧。
“母亲大人,放心,我好着呢,雕虫小技还能害了我?”
圣女松开手:“还好无碍,爱爱,我太喜欢你了,你真的很不错。
咱们女人呐,更要学着保护好自己,才能不受伤害。
无疆那孩子没福气,留不住你们母子,挺遗憾的。”
萧天爱笑笑:“母亲,你也很厉害了,能从那么多人手里逃出来,赵无疆会另寻新欢,慢慢忘了我的,至于孩子,他压根就不知道,也不会有遗憾。
咱们婆媳俩,以后在这南疆逍遥自在的,总比在大燕受委屈好呀!”
圣女被她哄的露出笑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亲生的,无疆是我捡来的呢!”
两人相视一笑,更添默契。
萧天爱忍不住感慨,她运气真好,遇到这样一个神仙婆婆。
“圣女,寻双在外请罪。”
“寻双这孩子单纯善良,没有愉心野心重,她不会是愉心同伙,告诫她两句,让她退下吧,我不怪她。”
“是,奴婢把她打发走了。”
“慢着,姑姑,能让她留在我身边伺候吗?
敢于承认错误,这个女孩子挺不错的!”
姜姑姑犹豫片刻,“她能信任吗?”
圣女道:“听少主的,你毕竟上了年纪,精力比不上年轻人,少主施恩与她,她肯定会死心塌地效忠少主的。”
“奴婢知道了,少主英明!”
日子恢复平静,萧天爱安心养胎,过着猪一样的日子,吃了睡,醒了又吃,不是在享受吃的过程,就是在去吃的路上。
为了孩子,她按捺住四处乱逛的兴致,每天就在月亮宫里活动,整个月亮宫的下人护卫都混熟了,圣女的那些徒弟,也都成了她的小迷妹,闲了就缠着的她讲故事。
萧天爱是个多才多艺的人,原主的琴棋书画,针线女红,都继承过来,加上现代的无数知识,哄这帮女孩子,毛毛雨的事儿。
或许营养被孩子吸收了,她吃的多,却不胖,反而因为孕期,雌激素增长,皮肤更加白皙,通透的如同白玉一般,更是比剥了壳的鸡蛋更嫩滑,吹弹可破,圣女都忍不住捏两下。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肚子太大,都看不到脚背了,每次如厕,自己都起不来,寻双和另一个叫白卉,索熏,又添了一个贝青的,两班倒着伺候她。
眨眼睛,到了二月天,南疆的春天美的如同神仙仙境,置身花海之中,数不清的花朵绽放,萧天爱太喜欢了。
看着硕大的肚子发愁,突然福至心灵,喊来贝青:“你能找两个木匠来吗?
“少主要作什么?
“找来你就知道了。”
南疆虽说生产落后,木匠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听她描述完,两天时间,做出她想到的东西来。
一辆好像轮椅的车子,不过中间多了一大块布兜,可以把肚子放在上面,挂在椅背上,这样萧天爱活动起来,方便许多。
丫鬟们都觉得稀罕,推着她转圈,一阵阵欢声笑语,传的老远。
守门的护卫,忍不住偷偷瞄她们,姑娘们发现,还没说他,他自己倒是红了脸。
萧天爱摩挲着下巴,点评道:“下巴宽厚,嘴唇丰满,身材敦实,是个宽厚实在的汉子,你们谁相中了,把他给收了呗!”
丫鬟们也不觉得害羞,大方的品头论足,“个子矮了点儿,不好。”
“嘴皮子笨,胆儿太小,不成!”
“不够英俊,要我说,论好看,还是祝先生好看,风姿翩翩,五官长的也好,个子高矮适中,尤其是笑起来,哎呦,心都酥了!”
萧天爱啃着果子,听着女孩子们讨论俊俏少年郎,乐不可支。
“祝少爷来了,少主方便见他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萧天爱赶紧道:“姑娘们,擦擦口水,正主儿来了。
让他过来吧!”
丫鬟摆好了茶水,低眉垂眼,规矩的很。
这是萧天爱教导她们的,私底下怎么都成,明面上要矜持,含蓄,男人都喜欢乖巧温柔的,你们一个个跟女土匪似的,不得把人吓跑了?
她表里不一那一套,被丫鬟们学了十成十。
祝明诚走进来,看到萧天爱坐在奇怪的椅子上,含笑望着他。
因为怀孕,她的脸庞更温润,笑意更温柔,更让人移不开眼。
“坐吧,今儿怎么有空来找我呀!”
萧天爱招呼他喝茶,没把他当外人,这孩子看着壮实了,脸晒的有点儿古铜色,反而多了些男人气概。
“今天收割完了第一季稻子,来跟你报喜的,毕竟没你帮忙,我们也没有今日的丰收。
你猜猜,收了多少粮食?”
萧天爱道:“上千亩地,一亩四百石,五千斤左右吧。”
祝明诚意外了,“你连农事都懂?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萧天爱摊摊手:“本少主天资聪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么简单的事儿,还能难得住我?
开端挺好,继续努力。
不过,南疆不比大燕,对粮食的依赖没那么大,你们这点儿地,养活你们一家不成问题,但是想赚大钱,就难了。”
“已经很好了,一年下来,一万多斤的粮食,以前想都不敢想。
这里的百姓都很淳朴,干活薪水也不高,父亲还养了鸡鸭,日子平静,却很充实。
你呢,感觉还好吗?
我看你肚子这么大,会不会很辛苦?”
萧天爱拍着肚子,跟皮球似的,看的祝明诚直皱眉头。
“没事儿,能吃能睡,已经快要卸货了,再有两个月,大概要在五月份,我终于见到曙光了!”
祝明诚笑容苦涩:“肖兄,我能冒昧问一下,孩子的父亲……”
萧天爱满不在意:“孩子需要父亲吗?如果需要,我可以既当爹又当娘,爹娘的活儿都做得了,父亲只是提供种子的那个人,长成庄稼,自然归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