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卖唱的小姑娘,吓的脚都软了,缩在地上大声惨叫。
萧天爱扯过大汉,学着他的样子,匕首放在他脖子上,泥腿子们瞬间止住脚步,色厉内荏:“年轻人,他可是州牧大人的岳父,你要是敢伤了他,休想走出雍州城!”
“可我已经伤了他,又该怎么办?”
萧天爱一脸懵懂天真,一本正经跟他求助。
泥腿子愣了楞,道:“把老爷放了,我们可以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这样子呀?你看我今年几岁了?”
泥腿子又愣了,他怎么老是问一些不想干的问题,就没见过这样的。
“你几岁?”
干脆反问回去,泥腿子都觉得自己太机智了。
“反正不是三岁,你这话,骗骗小孩子还行,我有那么弱智吗?”
萧天爱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这智商,难怪只能给人当打手!
“你要怎么样?”
萧天爱一脚踹在大汉的腿弯,让他跪在地上,大声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此人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本少侠才不管他是州牧亲爹还是亲儿子,做了孽,就得还。
天网昭昭,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今日本少侠要让百姓们看到,自作孽,不可活,老天不报,我肖浪来报,替天行道,就在此时。”
跟着扯下他的腰带,捆住脚腕,跃上房梁,把他倒挂在房梁上。
解开祝明诚的绳子,道:“祝兄,你先走吧,今日之事,乃肖某一人所为,狗官若是想报复,尽管冲着我来就是。”
祝明诚不走:“肖兄,我祝某人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今日之事,你我共同所为,肖兄休想一人独领!”
萧天爱叹气:“你有家有业,我不一样,闲散浪人一个,祝兄好意,我心领了,快走吧!”
祝明诚犹豫了,萧天爱冲护卫使个眼色,护卫拉着祝明诚,跑出酒楼,远离是非。
“你想怎么样?
你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女婿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大汉心中慌乱,却不肯服软,硬着头皮威胁她。
“店家,取个盆子来!”
小二麻利扔来一个铜盆,好奇她用铜盆做什么。
萧天爱在大汉的手腕上,划下两道口子,鲜血哗啦啦留在盘子里,犹如杀猪放血一般!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检验你人品的时候到了,在这鲜血流完之前,若是有三个百姓来为你求情,我就帮你止血,留你一命。
可要是没人来,那你真是死不足惜,小爷我替天行道,也没冤枉了你哈!”
众人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一个个看疯子似的看着她。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人一人,千里不留名。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今日小爷就是要让大家知道,作恶多端的下场!”
百姓们苦,辛苦劳作,应付完苛捐杂税,勉强温饱,还要被这等恶人欺负,官府不作为,他们活的一点儿希望都没有。
萧天爱高调杀人,就是要让百姓知道,世上还有锄强扶弱的侠客,惩处恶人,在他们心里,照进一束光。
“杀得好!”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响应,大喊杀的好。
这个丑陋汉子,胆敢肆无忌惮的欺负小姑娘,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明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了,心中已经没了敬畏之心。
人的恶念,是一步步被纵容出来的,从一开始的小恶,到了之后的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大奸大恶!
随着鲜血的流失,大汉浑身发冷,终于慌了神,“少侠,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一定改,一定不敢欺负人了,求求你了……”
萧天爱冷漠瞥他一眼,“晚了,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
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不要,救命啊,快来人啊,我不要死……”
速速放了老太爷,我等和州牧大人求情,饶你一命!”
“王法?”
萧天爱用扇子拍着大汉的脸,“刚才他说的,他就是王法。
你跟我讲王法,要脸不要?
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你们这样纵容恶人,其实才是最大的恶。
他第一次欺负百姓,你们要是阻止,也不会有今天的报应!”
衙役黑着脸:“看来,你是执意要跟官府作对了,发信号,喊人来,今日你休想走出这里。
大家伙一起上,救下老太爷!”
萧天爱扇子飞舞,只用一只手,就把他们全给打趴下,这等小喽啰,给她热身都不够。
“助纣为孽,死罪不足,活罪难逃!”
扇子顶端的匕首冒出来,挨个儿挑断了他们的脚筋,地上哀嚎一片,百姓们大呼过瘾,又为他担心,不少人道:“少侠,快走吧,官府要是赶来了,你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外面已经隐约传来马蹄声,凌乱的脚步声,官府的人正在聚集,包围这座酒楼。
萧天爱不慌不忙,从他们身上,搜出所有的银子来,把人丢出去,让百姓们先跑出去,别被她连累了。
她把搜刮来的钱,塞给卖唱小姑娘,“拿着这些钱,走的越远越好,买些地,好好过日子吧。”
“谢谢大侠,敢问大侠名讳,奴家一辈子记着大侠的大恩大德!”
“快走吧,迟了可就走不了了,少墨迹了!”
萧天爱挥挥手,让她赶紧走,这种感恩的话,听听就算了。
小姑娘混在人群里,扶着爷爷跑出酒楼,很快,只剩下萧天爱和半死不活的丑陋汉子。
“你逃不掉的,我女婿会帮我报仇的!”
萧天爱笑道:“行啊,小爷还怕他不来找我呢!
正好送你们一家子下去团聚,有你这样的老丈人,那狗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锅端了,省得他危害一方!”
“弓箭手准备!”
外面已经被衙役包围了,了解了里面的情况,为首的捕头有些犹豫,老太爷凶多吉少了,可要是不救,州牧大人那边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