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都要翻天了,他俩倒是没事人一样,逍遥自在的。
姜公公一脸的幽怨,可随后想着皇上对燕王做的那些事儿,又没办法埋怨人家。
得,燕王明摆着不想淌这趟洪水,还得韩宰辅他们想办法。
姜公公回到皇宫,众人神色各异,都有些尴尬,冠军侯说的对,人都没找到,多少阴谋盘算都白费劲儿。
吴阁老讥讽一笑,笑的沈阁老等人无地自容,干咳一声:“议事儿,严阁老教唆太子篡位,罪无可赦,抄家灭族是必须的。
梅妃刺杀皇上,虽然她死了,但是她的母族还在,通政使司万家,暂停职务,等皇上发落。
督察院彻查太子余党,这些刻不容缓,先办着,宰辅大人您看呢?
可有遗漏?”
韩宰辅点头:“先这么办,老夫在宫中盯着,外面的事儿麻烦诸位,一切便宜行事儿,不能让朝中乱了套。”
众人应是,纷纷去忙。
沈阁老留在最后,冠军侯离开的时候,深深看了他一眼,这老狐狸,又想冒什么坏水儿呢?
“宰辅大人,这燕王倒是躲的干净,咱们是不是……?”
韩宰辅喝口茶,“这点儿小事儿还用得着我教你吗?
他能躲得开?燕王府家大业大,那么多人,总能抓着点儿把柄,他那个马场,可都是异族人!”
沈阁老一拍巴掌:“宰辅大人英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天子脚下,这么多异族人,万一是北戎的探子怎么办?
这朝中啊,还得靠宰辅您撑着呢,老臣去安排了,您忙着……”
沈阁老兴冲冲走了,韩宰辅露出志得意满的笑意,这只是第一步,扳倒了燕王,皇上身体亏损,精力不济,两个皇子年幼,想要登上皇位,还得依仗他这个当朝宰辅。
位极人臣,权倾朝野,最终都能实现。
韩家三代富贵不愁,变故很多时候都是机遇,就看你抓不抓得到。
……
燕王夫妻俩刚走,不知道那些人把主意打到了马场这边。
马场并不因为天气寒冷而萧条,反而因为贺思远等少爷们吃住都在这儿,吸引的无数富商贵族,都来这里消遣玩儿乐。
听说贺少等着下雪,要建造一个滑雪场,人从山顶呼啸着滑下来,跟鸟似的,能飞起来,听着就觉得好玩儿。
一切都在筹备,选择山脉,改造地形,打造滑雪板,只等下了大雪,就可以玩儿了呢。
萧天爱画了图纸,还可以造双人滑板,这样更稳定,更好掌握,贺思远对她比亲娘长公主都孝敬,多少天都没回公主府了。
连平时最喜欢的侍妾都顾不上宠幸,欺男霸女的主业,都给搁置下来,一心投入到了事业之中。
还别说,醉心事业的男人最有魅力了,外面都在传,贺少浪子回头,改邪归正了,不少人都想着,是不是可以把女儿嫁给他,暗暗观察着。
如火如荼的事业,却被一队将士的突然闯入给打破了。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所有的士兵,看到异族模样的人,不管男女,不由分说,通通捆上,凡是敢反抗的,直接抽刀,当场就敢剁了,以儆效尤。
胡莽没想到,王爷刚走,这帮人就敢进来抓人,大声喊道:“都别动,由着他们抓,王爷会帮我们做主的。”
贺思远收到消息,带着一帮少爷们匆忙赶来,“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这儿抓人?
赶紧放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贺少,属下奉旨行事,上面有话,所有异族人通通看管,谁知道这其中有多少北戎的探子?
还请贺少不要多管,免得被牵连!”
领头的是五军都督府的一个校尉,兵部的人,和勋贵皇族不是一个体系,很看不上贺思远这等纨绔,说话很不客气。
“放你娘的狗臭屁!”
贺思远马鞭随身带着,一鞭子抽在他身上,丝毫不给面子,校尉没想到他敢动手,一鞭子抽在脸颊上,留下长长的血道子。
当兵的脾气都暴躁,属下马上不乐意了,哗哗抽出刀来,把他围了起来。
贺思远眉眼一挑,“呦呵,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敢对你贺爷爷亮刀子呢!
行啊,好久没遇到这么好玩儿的事儿了。
来,冲着这儿砍,不敢砍,就是我孙子,跪下喊爷爷!”
脖子伸的老长,主动送到他们的刀下,那帮士兵反而节节后退,不敢动手了。
笑话,这可是皇孙的亲外甥,哪怕再纨绔,也是皇亲,谁敢动他一根头发?
“不敢了?
那就给老子滚蛋!”
贺思远张扬跋扈,心中怒极,难得老子不惹事儿,一个小小的校尉,居然敢威胁老子,当老子泥捏的吗?
校尉脸色铁青,咬着牙忍着怒意:“贺少,莫要自误,这是内阁下的旨意,你要是非要阻拦,以叛贼论处。”
“哈……,天大的笑话,皇上是我亲舅舅,我能是什么叛贼?
今儿我把话撂这儿了,谁敢抓人,把我贺思远一起抓了我,仔细查查我祖宗十八代,看看我是不是叛贼!”
其他的少爷也被贺思远难得爷们的气概给折服了,太讲义气了,纷纷道:“还有我们,都给绑了,咱们还没进过大牢呢,不知道这牢饭好不好吃?”
“对,一起绑了,皇上都没下旨,内阁有权利调动兵马?
分明是那些老东西,想害燕王,借此机会生事,咱们可不能让燕王被这些个小人给欺辱了!”
“说的对,王爷不在家,咱得把家给他守好了!”
一群少爷们义愤填膺,校尉气的脸发黑,却不敢真的抓人,随便哪一个,最低都是三品大员家里的公子哥儿,嫌命长了敢抓他们?
“走,先把马场围起来,听上面指示。
贺少,你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讹呸!”
贺思远一口痰吐在校尉脸色,气的校尉差点儿当初爆炸,太过分了,他敢如此羞辱自己?
“滚你娘的蛋,有种报上名来,老子怕你不成!”
“贺思远,士可杀不可辱,老子跟你拼了……”
校尉眼珠子都红了,要是忍下这口气,他以后在属下面前,还有何威信?
“大人,不可,那可是长公主家的公子,想想家里的娇妻幼子,双亲族人,冷静,咱不跟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