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定排名,不问出身择优录用,这特么是釜底抽薪啊。
该死的曹贼,一点活路都不准备给世家留了是吗?
荀彧悠闲的呡了口酒说道:“换位思考一下,你们若是司空,举孝廉和考试之间,会选哪个?”
“不行,绝对不行。”
陈纪拍着桌子说道:“此事老夫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荀彧苦笑道:“恐怕到时候就由不得我等了,京一大还没招生,看不出来,徐州大学却有几个妖孽般的娇子,吴郡陆家族人陆逊,陆绩,刘洪的关门弟子赵爽,还有”“而且徐州大学每个月都有一场模拟考试,那些习惯了考试的学生,毕业之后谁不希望在更大的平台上展示自己的才学,最高效最直观的方法就是考试。”
“以后咱们世家再想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就只能在成绩上下功夫了。”
“所以在下觉得,咱们与其在这怨天尤人,拍桌子发狠,不如商量一下,怎么跟司空谈判,将那几个待定职位弄到手吧。”
“尤其是儒学院的院长,儒学院院长可是兼着副校长的,大公子性格懒散不太管事,副校长就是京一大真正的掌权者,这个职位抢到手,以后学校怎么办,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杨彪坐直身体,脸色凝重的说道:“荀令君说的不错,军事学院就算了,曹司空不可能让任何人染指兵权,其他院校的院长咱们到是可以想一下。”
“儒学院必须郑老这样的大儒担任,数学院,这玩意你们谁懂?”
众人面面相觑。
数学这东西大汉还真没几个人研究,零零散散那么几个还全都在徐州大学里边。
司马防说道:“先说下一个,医学院院长华佗,这我没意见,他老人家的医术可是举世瞩目的。”
“政法学院必须抢到手,大汉新的律法也必须由我们来制定。”
“不错不错。”
陈纪接茬道:“经济学院院长陆欣,开什么玩笑,大汉男人又没死绝,什么时候轮到女人抛头露面了,还是个大肚子女人。”
“理工学院马钧,这个也可以理解,他那套咱们都不懂啊,趁着这个机会将宣纸工艺弄到手,咱们世家不能老看他曹昂的脸色行事。”
“生化学院又是干嘛的,你们谁知道?”
司马防道:“老夫虽然不知道生化是个什么东西,但跟左慈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此人就是个炼丹的神棍,而且他炼出的丹药是会要命的。”
“胡闹。”
陈纪说道:“圣人学院,怎么能把这种货色混进来,老夫建议取缔生化学院。”
“老夫同意。”
杨彪说道:“土木工程学院,陈连贤侄任院长我没意见,京一大和徐州公路可都是他修建的。”
不知不觉,众人将话题从反对学校转移到了职务分配上。
谈的正起劲呢,荀彧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笑道:“诸位有没有想过,司空和大公子会不会同意我们的提议,或者说咱们有什么筹码跟大公子讲条件。”
“大公子现在要钱有钱,要兵有兵,学生教师就更别说了,他直接调黑袍军过来把京一大包围”陈纪不满的说道:“文若贤侄,你是来商议的还是来抬杠的?”
荀彧委屈的说道:“晚辈只是说出可能的结果而已,大公子那张嘴你也领教过了,能把人噎死。”
陈纪:“”杨彪冷哼道:“啥也甭说了,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拜访司空和大公子,老夫就不信,他们父子做事,会一点不考虑咱们世家的意见。”
司马防苦笑道:“考虑是肯定会考虑的,但诸位有没有想过另一个问题,咱们进了学校,身后的家族可就彻底跟曹家绑一起了。”
“唉”杨彪同样苦笑道:“虽然无奈,但是老夫没意见,如今天下局势一如战国,咱们世家总要站队的,比起袁绍,老夫更看好曹家父子。”
陈纪说道:“既然如此,明天一早大伙联袂拜访司空。”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太阳刚爬出地平线,二十多位家主便齐齐赶往司空府。
到了之后却被告知,曹司空视察徐州去了,不在。
昨天还在许都,早上就去徐州了,速度这么快的吗?
众家主面面相觑,愣了半晌只好求见曹昂,却被告知,曹昂去明月楼花天酒地了,彻夜未归。
大伙又转向明月楼,到了之后又被告知,去县衙上班了。
得,再跑一趟。
赶到县衙,曹昂又去医学院了。
大伙这才反应过来,那个人渣明显是在逗大家玩,跑医学院找人,那才傻逼呢。
聚在一起一商量,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正月十五就开学了,你们父子能躲到什么时候去,等吧,总有回来的一天。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
半个月来锦衣缇骑四处出击,将京一大的招聘公告和宣传册撒遍了附近州郡。
京兆尹蓝田县一条小河畔坐落着三间茅屋,茅屋周围全是被大雪覆盖的农田,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突然之间,茅屋中传出一阵压抑到极致后猛烈释放的猖狂笑声。
“哈哈四百年了,我法家终于等到出头之日了,商君先祖,你在天之灵可看见了,京一大,京一大,不孝子孙卫东这就启程赶往许都,传我法家衣钵。”
然后就见一名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从屋内跑出。
跑出不久,一名同样年纪的妇女便跟了出来,边追边喊道:“夫君夫君”中年男子卫东转过身来说道:“你在家好好照顾孙子,我在许都安定下来就接你们过去。”
妇女知道劝不住,便说道:“你好歹带点食物啊。”
男子牵出马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用了,路上能解决。”
泰山郡,奉高城外的新农村中,一名男子坐在烧的通红的炕上,握着京一大的宣传册激动的两眼通红,几乎咆哮着说道:“京一大,京一大,教主,李二狗,哦不,李士来了。”
说完掀开被子跳下炕,撒着拖鞋就向门口冲去。
刚打开门,满腔热血就被刺骨寒风吹的熄了下去。
倒吸凉气关上门,翻开衣柜将能套上的衣服全套上。
这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直奔村长家里。
相互见礼表明来意后,村长亲自给他准备了盘缠和马匹,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