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4章不带你玩
消息传出,曹操的一众嫔妃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全部赶往公主寝宫。
曹操父子俩进去一看,卞太后等人全都围在曹童床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陆欣被众嫔妃挤到一边连话都插不上。
大魏百姓对男女之事看的还是挺开的,前几年战乱,什么挑战人性底线的事没发生过,难道遭受过迫害的女孩都不活了吗,比起那些,未婚先孕又算得了什么。
见曹操和曹昂进来,卞太后等人齐齐迎上,围住他俩满脸好奇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曹操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怎样,咱曹家的女儿谁敢欺负,都回去准备吧,杨家这几天可能会来提亲,别失了礼数让人看笑话。”
众嫔妃一哄而散,曹童掀开被子下床,来到两人面前舔着脸撒娇道:“爷爷,爹爹,我饿了。”
出这么大事多少有点,先前她还怕家里收拾她,担心的连觉都睡不好,现在尘埃落定了,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饿了就去吃饭,我又不是厨子跟我说什么。”曹昂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甩袖就走,曹操也没多待跟着离去,曹童又无奈向陆欣看去,陆欣同样冷哼着离去,很快殿中便只剩下曹童一人。
杨家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第二天便上门提亲,将两孩子的亲事给订了下来,鉴于曹童已经怀孕,婚礼不亦拖的太长,原本半年的婚礼准备时间愣是被压缩到半个月,礼部尚书兼老公公的杨修悲催了,带着礼部上下忙的的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庆幸的是十八岁生日之后陆欣便着手为曹童准备嫁衣,凤冠霞帔早已缝制好,不然累死礼部,半个月也赶制不出来啊,那可是纯手工。
唉,曹家近几年办的婚事没一件是按照礼制来的,每次都跟投胎似的一样赶,也是日了狗了。
婚礼那天全城轰动,红地毯从皇宫直接铺到了杨家家门口,沿途树上红幔飘扬让全城百姓亲切的感受了一番什么叫十里红妆。
长安城里不止有百姓,还有当年投诚过来,因功获得大魏户籍的罗马贵族及已经赶到京城的教廷使团,老外们看见这一幕全都被大魏的富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不止他们,朝中百官同样很震惊,曹操和曹昂两父子其实很节俭的,曹昂一日三餐也不过四菜一汤,同一件衣服不穿到脏的看不下去的程度压根不舍得换,这标准放在寻常百姓家算得上奢侈,对帝王来说就比较寒碜了,爱钱的曹昂嫁女儿却如此舍得,杨家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比起满城欢呼的百姓,曹昂却是另一番心情,送走迎亲队伍便去了曹童寝宫,在里面待到天黑才出来。
养了多年的闺女出嫁了,当爹的心里自然不会好受。
婚礼结束又是回门,折腾好几天终于尘埃落定,一切重回正规。
两月之后吴国使者赶到京城,礼部将其安置在驿馆。
外交无小事,别的可以不管面子功夫却必须做足,大魏上下对吴国使者极为重视,给了很高的礼遇,曹昂更是在大朝会上召见二人,询问吴国在罗马的近况。
从使者口中大魏了解到了更多吴国的信息,孙权攻打匈奴其实是孤注一掷精锐齐出,一旦失败所谓的吴国也就胎死腹中了,胜了却是另一番局面。
被卡拉卡拉一折腾,罗马故地成了剥光衣服的女人,不管吴国和匈奴谁称霸,都可在那片土地上肆意妄为,现在匈奴已灭,东吴虽然弱小,但周边的敌人比他更弱,至于大魏和伪汉,五年之内是顾不上东吴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发展。
曹昂可不是卡拉卡拉那个二货,干不出举国搬迁的蠢事,兵马太少的话在人家地盘上估计也掀不起多大浪花,等大魏有足够的实力和精力跨越数万里异域远征时,鬼知道那边会变成什么样子。
时间匆匆来到八月,阅兵即将开始,初一这天,伪汉的使者简雍邓芝也来到京城,并受到礼部的热情接待。
驿馆之中。
得知南汉使者到来,教廷使者红衣大主教达勒带着副使克维科第一时间前去拜访。
教廷现在的位置很尴尬,占领的安息故地正好处在曹魏,贵霜和吴国的中间,与三国同时接壤也算悲催,关键是一个都打不过,曹魏伪汉自不必说,连吴国的武器装备都比他们先进,上哪说理去。
因此罗马使者迫不及待的想跟三国建立关系,就算不能全部交好但也不能全得罪不是,得知简雍到来自然要第一时间拜访,谁知简雍没搭理他,以舟车劳顿身体不适为由拒绝见面,教廷使者只好返回。
让两位教廷使者蛋疼甚至气恼的是,简雍邓芝不见他们却见了吴国使者。
站在房间投过窗户,亲眼看着吴国使者被请进门,教廷主使达勒咬着后槽牙说道:“该死的简雍,不是身体不适嘛,见吴国使者怎么就这么积极。”
副使克维科同样牙疼的说道:“孙权毕竟是刘备的手下,他的大嫂又是刘备的妃子,曹家跟刘家和孙家都是儿女亲家,这三家的关系虽然有点乱,但毕竟是亲戚,咱们是外人呐,说句难听的,他们三家跟匈奴人都比跟我们亲近。”
达勒苦笑道:“那怎么办,要是三家都不带咱们玩,咱们教廷可就完了。”
他们也联系过吴国使者,每次主动打招呼,吴使都高傲的仰着头,高兴了哼一声算做回应,不高兴了连哼都懒的哼,跟吴国使者做邻居已有数月,却压根没有好好交谈过一句,两人实在想不明白,三国之中实力最弱的吴国在他们面前哪来那么大的优越感。
汉人难道就高人一等吗?
面对这种情况,他们两人也不可能坐以待毙,放下身段主动去联系克里斯,哈里等获得大魏户籍的罗马旧贵族,克里斯几人倒是见了他们,可问题是投诚的罗马贵族在大魏压根不掌权,见了又有什么用呢。
克维科苦笑道:“谁说不是呢,魏皇曹昂有句话经常挂嘴边,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曹刘孙三家在对付异族这件事上理念出奇的一致,教廷想要生存恐怕还得迁徙,卡在三家的交通要道上不是找死吗?”
达勒苦笑道:“问题是还能迁哪去,匈奴都跑到罗马了不照样被汉人捅了屁股,我听吴国使团的人说,匈奴单于刘豹临死前发出过一声怒吼,该死的汉人,我们都迁徙到罗马了你们还能追来,多大仇啊一点活路都不留。”
这是个冷笑话,两人却一句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