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大概就跟我那时候看礼物的眼神一模一样吧？”
曹轩耸了耸肩膀。
见几个女生面上隐隐的笑意，他微挑眉梢，“小孩子嘛。”
“期待圣诞节礼物、为此兴奋不已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
“嗯。”
女生们点头，看似颇为赞同曹轩的话，嘴角愈发扬起的弧度却说明了一切。
虽然她们知道眼前的男生说得没错。
但是因为脑海里联想到的画面还是让她们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那个像麋鹿一样的动物是什么？”
有女生好奇的问道。
“趴在窗台上吗？想想就很可爱啊。”
有女生眼里冒出几分的光亮。
“等等，你家住几层？”
有女生发现不对的地方，“若是像麋鹿一样的动物，它应该没有翅膀的吧？那它怎么上去的？跳上去的？”
“是动物园里跑出来的动物吗？”
……
女生们叽叽喳喳，一下子气氛很是热闹。
曹轩微微摆了摆手，示意女生们暂且安静一下。
女生结束了自己的讨论，灼灼的目光都落在了曹轩的身上。
“我家住六楼。”
“六楼？！”
女生惊呼，“那只动物是什么啊？”
“它怎么上去六楼、趴在六楼窗台上的？”
……
“那只动物是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曹轩的话摊了摊手，“我翻过很多关于动物的百科大全，都没有找到相似的动物。”
“我也就愈发相信了我爸妈跟我说的话。”
“跟你说的话？”
几个女生异口同声，互相看了看，面色茫然。
“嗯。”
曹轩的眼底有丝恍惚一闪而逝，“他们说那只是我做的梦。”
“根本就没有什么像麋鹿一样的动物。”
“更不要说那只动物还趴在我家的窗台上盯着圣诞树下的礼物看了。”
“哎~？！”
女生们嘴巴微张，一脸的意外，“这……”
“为什么？”
“你不是说你看到了吗？”
……
“是啊，我觉得我是看到了。”
“可是，据我爸爸妈妈说，他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我躺在地上睡着了。”
“我也的确隐隐约约记得那时候我是在床上醒来的。”
“醒来后的我还下意识的想要找那只样子奇怪的动物。”
“却始终没有找到。”
“一开始我还不相信爸爸妈妈告诉我那只是我的一个梦的话。”
“我闹过脾气，甚至-”
曹轩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还哭过。”
“当时大概觉得特别委屈。”
“因为在我看来，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没有撒谎。”
“我也不认为那只是我的一个梦。”
“他们却都不相信我。”
“不过，最后看来，那大概真的是我的一个梦。”
……
曹轩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我努力回想过很多次那时候的场景。”
“小孩子的记性本就不好。”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记忆就愈发的模糊了。”
“连那只动物的样子我都好像记得不真切了。”
“哦～”
女生们的神色有些遗憾。
“虽然是一个梦-”
曹轩笑了笑，“却是一个挺有趣的梦。”
“现在想想，也许因为圣诞节的缘故，所以我梦见了一个像是麋鹿一样的动物。”
“可惜没有一块梦到圣诞老人。”
曹轩有些遗憾，惹得女生们纷纷笑着说他太贪心了，都梦到麋鹿了还不满足，她们都从来没有在圣诞节做到过关于麋鹿的梦。
当然，圣诞老人也没有梦到过。
“我后来也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梦了。”
被“群起而攻之”的曹轩一脸无辜，“大概也是因为长大了吧。”
他的声音透出了几分的感慨，“这种像是童话一样的梦就不会做了。”
“是啊，我小时候也做过这种类似像童话故事一样的梦。”
“特别的好玩。”
“现在却连梦都不太做了。”
“啊，我也有。”
“哎，我不太做梦，一做梦就是噩梦。”
女生们议论纷纷，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
虽然曹轩说他不太记得当时的细节了，她们还是时不时会想到些什么问题就兴致勃勃的询问曹轩。
曹轩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些实在想不起来的就算是编他也不会回答不知道。
除非实在没有办法自圆其说了。
他才会一脸懊恼的表情，然后得到了女生们的集体安慰。
一时间，其它的男生都被冷落了。
张博撇了撇嘴，凑到萧骁的身边，“老三，曹轩不会遇到了-”
他的声音愈发压低了几分，几近于无，“妖怪吧？”
因为萧骁的缘故，他现在一遇到些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就很容易往妖怪身上想。
不仅是他，诸葛云跟赵律正也是这样。
“不知道。”
萧骁摇了摇头，“只从对方的只言片语里很难得出这个结论。”
“也许就如他说的，他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哦。”
张博有些失望，“我还以为又遇到妖怪事件了。”
萧骁微微挑眉，“就算他那时遇到的是妖怪，跟现在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看出张博的欲言又止，他继续说道：“那只妖怪并没有跟在他的身边。”
“呃”
张博愣了一下，随即甩了甩头“好吧，大概是我想太多了。”
“啊，下雪了！”
靠窗的女子偶然转头瞥向窗外，神色一顿，脸愈发靠近了玻璃几分。
眼里有星星点点的光亮起，嘴巴微张，开心的叫道。
“哎，真的吗？”
“下雪了？”
“真的哎！”
“下雪了！”
“好漂亮！”
“哇，白色圣诞呢。”
“真好。”
女生们从自己的位置上起身，走进窗户，望着窗外的脸上满是惊喜与开心。
窗外张灯结彩的街道因为落下的飘雪而显得更加的迷离温柔了几分。
有不少的路人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抬头望天，伸出了双手。
雪花落于掌心的冰凉与酥软，让人们嘴角的笑容愈发加深了几分。
路灯的光照进向它走来的行人的眼底，使得他们的眼睛就像是有星光落入似的。
男生们虽然没有女生表现得夸张，却也都望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