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皇贵妃

纪斐虽然答应了叶秋白日不碰她,可是也没离开长春宫,他像是打定注意今天一定要留宿在这儿了。

“娘娘,浴池已经准备好了。”青鹅很是高兴的道,这两个月来皇上虽然也时常来宫中看望他们皇贵妃娘娘,可是却一次都没有宠幸过,如今新人已经入宫,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娘娘还是尽快有孕为好。

叶秋知道宫人们兴奋的原因,虽然她自己很不以为意,但是却没准备将事情告诉她们,纪斐要留宿便留宿吧,反正自己也不会真的去伺候他,而且现在自己还需要他给的荣宠来做事。

这一夜叶秋一夜无眠,但是闭着眼睛躺在她身旁的纪斐却好像很兴奋,也不知他梦里经历了什么,脸色异常潮红。

“陛下,您该起床去上朝了。”叶秋站在床边轻声呼唤纪斐。

“什么时辰了?”纪斐迷迷糊糊的道。

“卯时三刻了。”

“那是该起了。”纪斐的声音好像有些疲惫,眼下也带了些青黑,但是他看着叶秋的眼神却很兴奋,“爱妃昨日夜里也累了吧,以后不必起来这么早。”

叶秋羞涩一笑:“陛下又取笑臣妾了。”

纪斐挣扎着起来,留恋的捏了一下她的手,终是遗憾的在宫人们的服侍下去洗漱穿衣。

今天的长春宫喜气洋洋,没过多久整个后宫都知道皇上昨日歇在皇贵妃娘娘处,并且一大早就送来了丰厚的赏赐。

储秀宫内,乔清月站在一株茶花树前,粉紫色的花朵已经被她摧残得支离破碎。

他明明答应过她的,答应过她在她晋封前不再宠幸任何人,可是他却失信了。

乔清月周身的氛围更加清冷了,其他的秀女们距她也更远了些。

她这些日子在储秀宫过的不好不坏,纪斐为了不让她受人猜疑排挤,特意没给她优待,而乔清月整日里又是一副清冷出尘冷淡得不得了的样子,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来走个过场。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下午没人的时候,乔清月找了之前纪斐给她说过的一个小太监递了一块手绢,手绢上也没别的内容,就绣了一轮明月。

这块手绢很快就送到了纪斐的手中,而此时他也更加懊悔昨日宠幸叶秋的事,他怎么就会那么冲动突然忍不住了呢?

纪斐仿佛已经看到乔清月听到他宠幸皇贵妃然后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心里内疚极了。

“安福,上次我让你查的事有进展了吗?”纪斐不相信自己会受叶秋的蛊惑,他宁愿相信这是叶秋使了特殊的手段用药物迷惑了他。

“回陛下,老奴问过皇贵妃身边的宫女和尚宫局的宫人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安福恭恭敬敬的回答。

闻言,纪斐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怀疑的道:“那你说,会不会是什么巫蛊……”刚说完,他就否定了自己,自从前朝出现巫蛊之案导致整个后宫几乎都被血洗从此朝廷出现衰败迹象之后,本朝就严禁此类事情的发生,甚至连道士、和尚都整个的被打压,在后宫里,凡是身世家庭沾染一点的,那都是不容许进宫的,皇贵妃她根本就没有接触的渠道。

“陛下,您就没有想过您是心里有了皇贵妃?”安福小心翼翼的道。

“怎么可能?”纪斐下意识的就否定了。

安福见纪斐脸色不好看适时的闭嘴,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陛下这整日都思索皇贵妃难道还不是喜欢?

纪斐虽然否定了安福的话,但心里却疑虑起来,他很清楚自己对叶秋只有利用,自己爱的是他的小月亮,怎么会对叶秋有感觉呢?

他摇摇头,觉得在找出叶秋的诡异之处前,自己还是少见她为妙。

“姐。”叶穆今日当值,换完班后就按照叶秋的意思来了长春宫。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爷爷说他理解你的意思了,让你不要太担心。”今日没人,叶穆就直接问了出来,眼底的担忧很深。

当初家人是不同意姐姐嫁给当初还是二皇子的皇上的,可是姐姐就像着了迷一样非他不嫁,叶家只有这一个女儿,自然只有宠着的份,后来见皇上对姐姐不错,姐姐也一脸幸福的样子,他们叶家就放了心,甚至之后二皇子卷入夺位之争的时候,他们还义无反顾的帮助了他。

可是一向维护皇上的姐姐为什么会突然让他提防皇上呢?

叶秋自嘲一笑,脸上倒是没什么伤心的表情:“我只是发现皇上他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咱们叶家对他来说好像威胁太大了。”

叶穆皱起了眉,似乎没理解叶秋的意思:“姐,你是想要父亲让出兵权?”

“你怎么会这样想?”叶秋无语的瞪他。

叶穆有些无辜,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只要是为皇上好的东西,他姐都会想方设法的弄来。

“如果我说我想要造反呢?”叶秋看着叶穆的眼神道。

“姐,你开什么玩笑……”叶穆的话说到一半,看着叶秋认真的眼神忽然哑然了,“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他的声音有些嘶哑,然后紧张的环顾着周围,生怕有人听到这句话。

“不会有人听到的。”叶秋自信的道,眼神尖锐,“既然男人可以做皇帝为什么女人不行?我会证明给大家看的。”

“你需要我做什么。”叶穆没问她原因和计划,第一反应就是支持她。

叶秋看着他轻笑:“你也不用太紧张了,这只是我的一个设想,你只需要把这件事告诉祖父,其他的现在什么都不用做,甚至连父亲、叔父他们都不要说。”

叶穆看着叶秋很是沉默,但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兴奋和心疼。

兴奋是因为他姐要做大事了,心疼是觉得肯定是因为皇上做了什么对不起他姐的事才让他姐突然性情大变。

叶穆回去就按照他姐的交待把这件事给祖父说了,然而祖父却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紧接着就又去照顾他的小马。

“祖父,您就不担心姐姐吗?”叶穆担忧的问。

叶刑浑浊的双眼里精光闪过:“曾经你姐是你们几个孩子中最聪明的,虽然中间愚笨了一段时间,但好在她现在终于醒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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