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明明是教科书语焉不详,你们却甩锅体育老师,体育老师也冤枉啊!”
于是朱北国赶紧摇手止住大家的歪楼行为,继续朗声对大伙说道:
“关于迁海令,还有前戏呢,首先是在顺治十三年,也就是今年,哦不,是去年的六月,朝廷发布了禁海令,而在此之前,大清占据的北方已经严格执行前朝大明的禁海令很多年了。
当然,顺治十三年的禁海令已经变成大清新版的了,这个法令更加严格地禁止商民船只入海,禁止大陆货物出海贸易,违禁者无论是官还是民均要“俱行正法”。
而且该法令还与时俱进地有所改进,比如货物要及时充公,违令犯法者之财产还会奖励给告发的人等等。
法令还规定,文武各官失查或不追缉,要从重治罪,并连坐基层,保甲不告即行处死,沿海码头派兵严防,不许片帆入海。
顺治十八年,为了进一步防御海外郑家势力,朝廷又颁布了迁海令,山东至广东沿海,迁徙全部居民至内地五十里,以断绝海外交通。直到康熙二十二年,清廷攻陷台湾为止”
“那沿海的老百姓怎么生活?”
“谁管这些?”
“尼玛,就这样活生生地把一个有上万公里海岸线的国家变成一个内陆国了?”
“没错,这特么也只有鞑子能干出来的事情”
“我记得历史记载是这样的:令下即日,挈妻负子载道路,处其居室,放火焚烧,片石不留。民死过半,枕藉道涂。即一二能至内地者,俱无儋石之粮,饿殍已在目前。”
朱北国话音未落,就有人想起了什么,在旁边发言说:
“对了,我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电视剧,说过这个历史事件”
“有这样的电视剧?”
“有啊,主题就是各种跪舔歌颂大清历届大帝们的,现在想起来,觉得那帮编导特无耻特恶心”
“怎么跪舔的?”
“比如说这个迁海令吧,说是因为郑家势力大,一直侵扰沿海,于是为了人民群众的利益,要老百姓迁居内地,画面上的镜头是,大队八旗兵保护着沿海老百姓迁居内陆,还有官兵抬着轿子让行动不便的老人坐上赶路的”
“尼玛还有这样的影视剧?”
“这简直就是历史虚无主义嘛!”
“那人家郑成功好歹也是民族英雄啊?就这么给黒化了?”
“榻卧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对而言,那是敌对势力,为了打下那座小岛消除隐患,大人家清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朱北国话音未落,会议室里传来一声怒喝:
“康熙休想!”
叫出声的是任柯。
“休想啥?你能管得到清廷?”
有人问道。
“哼!我说的是他休想攻陷台湾!这鞑子朝廷就是民族的劫数,我们既然来了,就让这个苦难结束在我们手里吧!清穿不造反,菊花套电钻”
任柯越说越激动。
“喂喂喂!打住,打住,这不是你们火塘俱乐部演讲时间”
不过这一打岔,会场里其它议论声也起来了:
“我突然想起来严重一个问题,尼玛沿海都迁了,那我们跟谁搞贸易啊?”
“可以跟台湾郑家嘛”
“要不,日本琉球?”
“哎,可以走私啊”
“南洋猴子们貌似也能贸易吧?话说现在南洋是荷兰和西班牙的势力比较大哎”
“要我说,直接去东洋!咱们跟日本人贸易,我早有设想,如果能在京都长崎和那霸设几个贸易站的话”
“又来了!你设那么多贸易站的目的是啥我知道”
“这货想得很美,他想在这两个地方分别养三个小情人,别说我们不知道!”
众人:“”
好吧,貌似火塘俱乐部的成员完全无视了某些人的不满,又开始自顾自地讨论起来。
“对了,我又想到一个问题,我们在跟别人贸易的时候要自我介绍,我们是谁?国家叫什么?总不能来历不明吧?做生意的人很忌讳来历不明对吧?”
这时菜园俱乐部的骨干魏东篱突然提出来一个问题,把大家给问愣住了,大伙仔细一想,好像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呢。
“嗯,用什么名字呢?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讨论过对外的国号问题。”
“就叫大宋呗,可以对外宣称我们是大宋遗民,崖山之后”
“对啊,我们本来就是崖山之后!”
“这个国名不好,太狭隘了,大宋共和国吗?听起来是很可笑的名字”
“别告诉我你想叫大宋帝国,如果是帝国,那谁当皇帝呢?”
“罗马帝国也是帝国,但所谓的皇帝有集权但没有极权,有贵族院的……”
“那样也不行,罗马帝国的宫廷里也是风云诡谲,咱们要玩宫斗吗?”
“帝国不行!绝对不行!那样的话,我们和我们的后代岂不是要打起来争夺帝位啊”
于是人群里就这样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那就叫联邦吧,我看,就叫澳洲联邦比较好”
彭强在角落里发言道。
“嗯,这名字有一股子浓浓的自由世界的味道”
这时人群里有人调侃道。
“那就叫澳洲联邦吗?”
“为什么叫澳洲?”
“不叫澳洲,难道叫南极洲?”
“问题是,就是这四个字吗?国名有些简单了吧?”
“对对,听说国名长比较能装逼啊。”
这时人群里又有人提出了一个比较奇葩的议题。
“比如?”
“比如: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学学这名字怎么样?”
“这样啊?那你还不如举另外一个例子:帝国议会所代表的王国和皇室领地以及匈牙利圣斯蒂芬王冠领地!”
“什么鬼啦?”
“简称奥匈帝国……”
众人:“……”
“好了,你们的这些个国名啊,本质上就是地名的简单罗列嘛,人家这样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咱们不用这样吧?而且你们的那些个名字逼格都不够!”
这时魏东篱突然笑了,不过众人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笑容里有一丝搞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