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场大战，来得快，去得也快。
整个帝都西街成为一片废墟，而刚才发生的一切让人胆战心惊。
周围众人一脸敬畏的看着卓云仙，心情异常复杂。
“……”
沉默片刻，卓云仙走到苏牧面前，将对方一把拽起。
“你，你干什么！？”
苏牧一下惊醒，哪里还敢装死。
卓云仙神情淡漠道：“告诉我，刚才雨师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父亲是不是被困在朝圣山？”
“我，我不认识你父亲，快点放开我！”
苏牧似乎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咔擦！”
卓云仙没有多言，随手一扭直接将苏牧的胳膊折断，痛得苏牧嘶声尖叫，疯狂挣扎。
“咔擦！”
又是一声裂响，苏牧的另一只胳膊也被卓云仙折断了。
看到如此场景，不少人又惊又怕，心底冒起一道寒气。他们没想到卓云仙看似淡然温和，手段居然如此酷烈。
“放开我，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苏牧何曾受过如此折磨，压力之下心防瞬间崩溃，大声哭喊，丑态百出。
卓云仙随手将苏牧丢在地上，静静看着对方。尽管他什么话都没问，但是苏牧脸上却充满了恐惧之色，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
……
苏牧的确不认识卓云仙的父亲，不过雨师也并非虚言。
大概一年前，天门率领异族大军攻打朝圣山，战斗激烈，死伤惨重，正当这时一位独臂剑修突然出现，斩杀了四大仙宗不少高手，但是此人最终也被左圣使打成重伤，掉入禁断天渊之下。
所谓的乃是太玄圣主借助秘境碎片，炼制而成的一处特殊空间，专门用来流放那些罪恶滔天、大逆不道之人。
据说禁断天渊连接着炼狱之地，凡事进入其中的生灵可谓生不如死。
战事之后，苏牧无意中得知独臂剑修的来历，此人正是大唐仙道卓家之主——卓傅海。
至于卓傅海为什么会出现，现在是死是活，苏牧一概不知。
……
听完苏牧的讲述，卓云仙微微闭眼，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自己父亲为什么会去朝圣山？他与天门之间有什么关系？还有父亲消失的那几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卓云仙并没有发怒或疯狂，反而表现的很冷静，冷静的让人有点害怕。
事到如今，愤怒或急躁都不能改变什么。
苏牧强忍着痛苦，止住了哀嚎，他现在真的怕了。
这时，铁木老祖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道：“卓小友，可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放过此人一马？他好歹也是朝圣山的圣徒，如果死在大元帝都，老朽可没办法跟朝圣山交代，此事就当老夫欠你一个人情，将来若有差遣，老夫必定全力以赴。”
卓云仙淡淡点了点头，便没有再理会苏牧。
在他眼中，苏牧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能够用苏牧的命换取一位强者的承诺，还是非常值得的。更何况，卓云仙另有打算。
铁木老祖面露笑意，脸上皱纹舒展：“此地并非交谈之地，还请小友随老朽到鹿苑小聚一会儿如何？”
卓云仙挂念父亲的情况，也担心大唐帝都的安慰，他本想直接回绝，可是认真考虑了一下，卓云仙还是点头应下。
“小友请。”
说罢，铁木老祖引手带路，走在前面。
卓云仙将曹详和任茂交给吕元杰，又随意吩咐了几句，然后朝着大元皇宫而去。
……
“卓云仙，你等着！本公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苏牧冷冷看着卓云仙远去的背影，目光中透着一抹怨毒的恨意。
纳兰皇极与叶赫千香见卓云仙走远，连忙上前医治苏牧，三人灰溜溜的离开了此地。
乞颜真雅暗暗松了口气，心情颇为感慨：“战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先回去，等老祖的消息。”
铁木战锋皱了皱眉，语气复杂道：“大唐王朝有卓云仙这位帝师，将来必定稳如磐石，看来我们要改变一下对大唐的态度了。”
说话间，二人并肩离去，只留下五国商会之人，面面相觑，茫然无措。
……
皇宫鹿苑，戒备森严。
此地是铁木老祖潜修之地，平时少有人来打扰，清净雅致。
卓云仙入座之后，铁木老祖亲自沏了一壶灵茶，香飘四溢，让人精神舒缓。
可惜卓云仙眼下思绪繁复，根本无心饮茶。
铁木老祖见气氛沉闷，故而开口缓和道：“刚才多谢卓小友出手，解我大元帝都之危。”
卓云仙摆了摆手道：“前辈客气了，卓某不过举手之劳，而且五国王朝虽然各自为政，可毕竟同为人族，卓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认真的说，天门势力来自域外蛮荒，本就与人族立场不同。
沉吟片刻，铁木老祖复又道：“卓小友，如今太玄洲局势混乱，不知小友是何打算？”
“前辈觉得，五国结盟如何？”
卓云仙贵为大唐帝师，实力强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态度就代表着大唐帝都的态度。
铁木老祖微微怔了怔，目光多了几分凝重。
不同于乱星海域的势力联合，五国结盟非同小可，绝不是嘴上随便说说就行了。
结盟之后以谁为主？利益如何划分？争端如何解决？
这里面涉及到方方面面的问题，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直接爆发内战，让太玄洲变得更加混乱。
铁木老祖陷入沉思，卓云仙也没有催促。
……
又过了片刻，铁木老祖缓缓点了点头：“小友所言极是，以太玄洲目前的状况，天门与朝圣山之间必然会有一场决战，到时候没有人能置身事外。为今之计，只有五国王朝结成同盟守望相助，方有一线生机。”
“前辈英明。”
卓云仙没有客气，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双方既然有了共识，那么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于是他们很快便拟出了一个大概的章程。
比如商贸渠道的奖励，兵力守备的部署，利益的分配等等。
为此，二人商议决定，最好是单独成立一个五国联盟势力，由各国的强者共同参与事务的处理。
至于其他三国，铁木老祖毛遂自荐去当说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