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战穆尘冷声道,“把李良伟丢去乱葬岗,战家的人若敢心思歹毒,坑害自己人,仍罪不可恕,不得厚葬立碑!”
……
李悦枝眼睁睁看着父亲生前的部下就这样狼狈的被抬走,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大统领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她知道,她此刻无法替自己辩驳,只是心中更恨了沈初画几分。
沈初画从战北琛怀中起身面向战穆尘,恭敬地欠了欠身,“父亲,方才初画实有冲动,还请父亲责罚!”
战穆尘毕竟是整个江东的大统领,她虽然身受委屈,可她怕在父亲眼中,她自行处置李良伟,是目无尊长之举,亦让战穆尘觉得他有失威严,所以沈初画便故意这样说。
战穆尘道,“李良伟错在先,你如此做法也是情理当中。”
众人皆能听出来,战穆尘对这个老四媳妇就像是自己女儿般优待。
沈初画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眉头舒展道,“父亲,我天还未亮被李良伟迷晕推下山,掉在张允年的地界,
意外知晓了张允年的计划,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们战家埋伏在他部队中的卧底。
此次他是故意逼迫我们的卧底在他表面上和欧阳家合作的时机起义反他。
他想借我们的人去欧阳家领地闹起来,趁欧阳家失去防心,出面调停之际,他好让他埋伏在欧阳家的卧底借机揭竿而起。
几年前,欧阳家招兵买马,招去的许多人都是张允年训练的卧底。
这一次张允年的目的不是夺得我们江东六省,他是要夺北方诸省。”
沈初画故意没有说自己被张允年抓去的一系列事情,因为她害怕战北琛多想。
相处了这么久,她也算知晓自己夫君的为人,若知道张允年如此待她,战北琛会不管不顾,带兵杀过去。
既然她已经逃出来了,张允年也不是好惹的货,她着实不想因为她让两方开战,她不想成为史上留名的千古罪人,红颜祸水。
反正日后,她再也没机会和张允年见面,一切不说为妙。
“你听谁说的这些?”战北琛目光深沉盯着沈初画。
沈初画心中一惊,表面上还是平静道,“他们守卫的两个执行官谈话,我悄悄逃回来的路上我无意间听到的!”
话音刚落,一件温暖的大风氅,蓦地披在她的身上,她单薄的身子传来一丝暖意。
“你掉到张允年的地界,他的兵有没有为难你?”战北琛俊美的五官染着一层寒霜,似乎在说,谁为难了你,我去杀了他。
沈初画立刻摇头,“他们并未发现我,我从树林悄悄逃出来,半路上遇到一位先生,我要了他这匹马才赶回来!”
战穆尘微微点头,一双鹰眸微眯了眯,“呵,张允年年纪轻轻竟然有此般城府,看来日后我们要多加防范,不得轻敌啊!”
“报告!”就在这时一个卫兵匆忙而至。
战穆尘扫了他一眼,那卫兵慌忙道,“大统领,张允年夺了欧阳家北方四个省,如今北方境地已经竖起了张字旗,欧阳朔如今被逼退到北方偏僻两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