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琛走到沈初画身后,身体轻压在她背上,有力的双臂从后搂着她,“若我新婚那日真要了你的身子,血比这多!”
沈初画侧头盯着他,疑惑道,“为什么?我从小喜欢登高爬下,喜欢剧烈运动,那层膜肯定早没了,难道这就说明我不是清白之身?!”
沈初画忽感封建害死人。
来自21世纪的沈初画8岁进了部队,什么训练没参加过?
要是单纯凭借那层膜论证清白,那她沈初画是不是连战家的家谱都入不了?
“你是清白的,我知道!”战北琛轻啄了下她细嫩的耳垂,就好像稀罕不够她似的,总想抱在怀里亲,二十多年没有女人,他也着实憋疯了。
以他战北琛的条件,多年来,前仆后继想要主动倒贴的女人不是没有,只是他一个都看不上,除了她。
“战北琛,你别闹了,你怎么知道?”沈初画求知欲强烈。
“我会看!”战北琛搂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靠近她,性感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道,“虽然没真正意义上要了你,但是你的身子我也是哪儿哪儿都亲过的,我是个男人,虽然没吃过猪肉,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我看到了……”
他这话简直不堪入耳。
“战北琛!谁是猪?”沈初画恼羞成怒,抄起一旁摇椅上的真丝抱枕,就往战北琛身上砸,战北琛常年习武,手脚灵活,迅速逃走。
两个人在自己的套房里追逐嬉戏,闹了好一会儿才,累了才躺下准备休息。
水红菱的帐子落下来。
战北琛忍不住想要吻她。
沈初画却拒绝了,拿着枕头隔在两个人中间。
战北琛也累了,便不闹她,趴在枕头上,准备入睡。
沈初画盯着天花板道,“对了,战北琛,李先生去世明日是七天了吧?按照普通人家的常理,三日就应该出殡了,为何这都要七日了还在家中停丧?”
如今,李文年的尸体躺在棺中,下面是铁质的冰块儿箱子保存尸体,还安放在祠堂之中。
战北琛打了哈欠道,“李先生还有个女儿在英国留洋,他去世那日,爹就让人发电报给她,让她速速赶回来,李先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爹想,不论如何,也要等她回来送李先生最后一程,如今也有六日了,远洋的轮船也该到了,明日葬礼之前,她定能到家。”
沈初画点头,原来如此。
战北琛忽然在她唇上啄了下,便闭上了眼睛。
不一忽儿,他气息变得浑厚。
这是睡熟了。
沈初画自从重生以来,睡眠都不好,一到了晚上,也不知怎的,总觉得胸口憋闷,想出去透透气。
翻来覆去几次,实在无法入睡,她便披了件月白的描春绉长披褂下了楼。
这个时间,战家的人都休息了。
偌大的统领府出奇的冷清。
推开后门。
一阵凉风扑在身上,沈初画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跨过高门槛,踩在长廊上。
一抬头,便见到一个男人正在长廊上,目光深远,满面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