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琛拿出一张白色的锦缎方巾。
边角儿上绣着一对鸳鸯。
沈初画不解,接过方巾,仔细看那刺绣,有些诧异,“你不会让我也绣对儿鸳鸯给你吧?”
来自21世纪的沈初画什么都会,可是唯独这刺绣针线活儿,她干不来,她这一双手拿得了手术刀,拿的了枪,却拿不了绣针。
貌似这古代大户人家的儿媳妇好像都要会这绣活儿吧?
“傻姑娘!这是鸳鸯喜巾!”战北琛低喃,“战家祖上传下来的风俗,嫁进战家的女人,务必要是清白之身。
这喜巾原本是新婚夜垫在你身子下,你为我盛开之时,承接那一朵朵血花时候用的。”
战北琛的唇,越说靠得她越近,几乎要贴在她唇上,轻轻掠过。
沈初画倒吸一口凉气。
“七日之内,这个是要上交到大太太那儿,统一保存在馆房中,你的名字方能写进战家的家谱上。”战北琛继续给她解释。
战北琛喜欢跟她说这些闺房中的情话,每次看着她被他逗得不知所措,他就觉得有趣。
“可是你不是说我太小了,你会等我吗?”沈初画低着头,粉A嫩的唇,一颤一颤的说话,软糯细滑。
战北琛没忍住轻啄了几下,“咱们可以蒙混过关,想让我帮你么?”
战北琛挑眉,表情邪魅。
沈初画脑袋像是拨浪鼓似的点头,“想!”
“叫琛哥!”他喜欢她叫她琛哥,这称呼听上去就像是欢爱时候她对他最亲昵的呼声,他叫一句,他骨头都酥了,为她赴汤蹈火,也觉得值得。
“琛哥!”嗓音软糯地叫了一声,沈初画一张小巧的脸,格外的认真。
毕竟这关乎到她正式成为战家四少奶奶,稳固家庭地位的大事儿,当然要认真对待。
他又啄了下她的唇,背脊蓦地靠后,长手臂从一旁的矮柜上拿过水果刀,呲--
轻划一下,手指冒出血来。
他用力一挤,滴答滴答,白色的鸳鸯喜巾上,盛开一朵朵艳红的血花。
沈初画看傻了眼,急忙抓住他的手,“好了,够了够了。”
够了够了?
战北琛看着他的小媳妇,一般女人看见自己男人割破手指替她蒙混过关,都会心疼的说,不要这样!
她却说够了?
这女人好现实!
沈初画小脸儿上洋溢着笑容,拿起方巾,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这样应该就行了哈,谢谢你琛哥!”
说完,沈初画跳起来,蹦跶蹦跶地拿着方巾晾起来。
这女人好歹问问他疼不疼吧?
扎心了!
沈初画那挂子将方巾挂在阳台。
她一张小脸儿看着那一朵朵血花,蹙眉。
战北琛走过来,“你都不关心一下我的伤势么?”
“战北琛!?”沈初画双臂环胸,眉头紧锁,一副小侦探的模样,“嫁进你们战家的女人,第一次真的要流这么多血么?这不科学。
单纯依靠初夜流血来证明女人的清白有点儿荒唐。
平时女孩子喜欢做剧烈运动,或者意外摔伤,都可能造成那层膜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