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温婉,似与世无争。
沈初画转头将手中一直握着的一个小金条塞进沈应湘手中,“姐姐,如今我已经出嫁,我从此以后,就是战家的人了,以前不管发生任何事,我是做妹妹的,都是我的错,还请姐姐原谅,谢谢姐姐为了庆祝我新婚为我的家人准备的舞蹈,辛苦了,这个你拿着!”
沈应湘见金条在手,眼睛瞪着溜圆,这金条能买多少套洋服啊?一件最新款的皮草都能买下了,还算沈出画有良心。
呃……不对。
她抬眼立刻扫了一眼众人。
只见大统领目光黑沉,似乎在生气。
她不该收这金条,她尴尬地想将金条还给沈初画,可是沈初画上前一步,缓缓跪在战穆尘面前,“父亲,今日任何让您不开心的事情,都是初画的错。
但初画借着我叔叔一家都在,想跟您说另一件事。”
战穆尘原本被她叔叔一家人气得头晕目眩,可是沈初画这乖巧温柔的声音,几句话下来,将那一家人所有的无理、刁钻全部扛在自己的身上,还如此波澜不惊,令他心中颇感欣慰。
“起来说话!”
沈初画点头。
战北琛直接从座椅上起身,将自己媳妇拉起来。
和她站在一起。
沈初画温婉的朝自己的夫君点头,又看向战穆尘。
“父亲,我爹娘几年前就去世了,临终前,我爹跟我说,若我未来成家,他留给我的嫁妆要我务必要带进婆家来,我爹说,虽然我是女子,嫁进婆家以后,也不能任意享受家里的荣华富贵,要懂得知恩图报,要懂得付出。”沈初画不紧不慢温柔的嗓音,让人听着格外舒服。
可沈初画刚说完这话。
宋莲便憋不住了,“初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沈家近几年药铺连年亏空,每月的家用都要供给不足了,你还要我们给你拿嫁妆?你也太黑了吧?简直不给我们活路。”
一提到钱,沈继斌那怂人,也吓得敢说话了,只是哩哩啦啦的尿了些裤子,“初画,咱们家什么情况,你应该知道的啊,你说你……嫁人了,你不要聘礼也就算了,你怎么还要我们出嫁妆?”
沈初画一张小脸儿缓缓沉了下,故意让人看着可怜,随后又乐观的露出一抹微笑看着战穆尘,“父亲,我爹娘说,他们给我留下的东西,算是送给我夫君家的一点薄礼,我已经派人拿回咱们家了,还请您过目。”
沈初画话音刚落,战家的几个亲兵,一共抬进来三个前清皇室的镶金木箱。
一个箱子大到足以容下一个人。
亲兵们费了好大劲儿才放下箱子。
沈继斌和宋莲以及沈应湘都看呆了。
“沈初画,你这东西在哪儿拿的?”宋莲张牙舞爪的朝箱子扑过来,愤恨地瞪着沈初画。
张妈先一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宋莲的手。
“婶婶,你够了,在家里,你怎么对我,我都可以忍让,可是如今,这是战家,我公公是江东的统领,是江东的大恩人,在他面前,麻烦你收敛一点。”